[季承与保姆]季承

来源:经验交流材料 时间:2018-06-05 19:00:01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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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篇一:教育家季羡林的故事

  季羡林是著名的教育家,你都了解哪些关于它的故事呢?以下是小编收集的相关故事,仅供大家阅读参考!
  一. 高考数学4分
  季老小时候很顽皮。打架很厉害。而且上课还偷看书。“他的桌子上放着课本。桌底下偷看各种书。他什么书都偷看。在中学时代他把《金瓶梅》看了。”此外。季老小时候文理偏科严重。高考数学百分制的考卷只考了4分。而且他的第一志愿居然是数学系。
  二. 布衣教授:
  季羡林先生生于1911年8月。山东省清平县人。出身贫农这在中国知识分子中是极为罕见。先生永远是一身中山装。每日三餐粗茶淡饭。他23岁科去留洋在德国十年。一生都在搞外国文学、外语教学和中外文化交流的研究。却没有一点儿洋味呢?这大概是他身上农民子弟的基因使然。小时穷得吃不饱饭。给一个亲戚割牛草。送草后磨蹭着等到中午。只为能吃一口玉米饼子。现在仍极为节俭。害怕浪费。厌恶虚荣。
  有一年一位北大新生看见一个老头在报名处。就对他说:“大爷。你替我看一下行李。我去办手续。”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次日当他在开学典礼上看到那老头坐在主席台上。一打听。他就是北大副校长著名学者季羡林时真的吃惊不小。对同学说:“就像个邻居大爷。一点也看不出来。”
  三.糟糠之妻:
  他是农民的儿子。从小家里没有一本书;他的叔父决定送他上学。令其命运有了转折。但也给他一个包办婚姻。在离家求学十余年后。他依然跟妻子相濡以沫。1946年。季羡林回国后经陈寅恪推荐赴北京大学任教。被聘为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为了专心研究。独自过了16年。他才把家属接来。他的妻子叫彭德华。济南人。比季羡林大四岁。只念过小学。婚后。l933年他们先有了女儿。取名婉如。1935年。又有了儿子延宗。即是季承。
  这桩婚姻。既无爱情可言。又由于文化差异悬殊。缺少共同语言。让季羡林从一开始感受的就不是欢乐。而是痛苦。在季羡林眼中。彭德华是一位贤妻良母。她对季羡林关怀备至。对子女也做到了慈母应做的一切。她同季承的祖母一起。把家料理得井井有条。季羡林维持了这段婚姻。以及表面的安乐与祥和。彭德华也许一辈子也没明白她丈夫研究的是个什么学问。陷入悲痛的季羡林在《寸草心·我的妻子》一文中写道:“如果中国将来要修‘二十几史’。而且其中又有什么‘妇女列传’或‘闺秀列传’的话。她应该榜上有名。”他自从1929年结婚。到1994年妻子去世。和“包办婚姻”的妻子一起生活了65年。
  四.异国爱情:
  季羡林留学德国时。房东邻居迈耶家的大女儿叫伊姆加德。1935年。季羡林来到哥廷根大学留学时。租住的房子就和迈耶家在同一条街上。伊姆加德是个身材高挑。面容白皙可人的美丽姑娘。 1937年。季羡林开始写博士论文。而论文在交给教授之前必须打印成稿。这可难住了季羡林。因为他买不起打字机。更不会打字。这时伊姆加德小姐说:“我父亲的工厂刚好淘汰了一部打印机!而我正好想练习打字。”
  也就是从那天起。每天晚上7点半后。季羡林都会抱着一堆书稿前往迈耶家。论文稿几经修改后杂乱无章。而且内容复杂枯燥的梵文。对伊姆加德来说简直就如天书。但是她总是挂着温暖而恬静的微笑来打印这些“天书”。在接下来的4年时间。季羡林在伊姆加德的帮助下完成了数百万字的论文。伊姆加德把最美好的青春光阴给了这个博学睿智的男子。而她纤细的手指。也一一抚摸过他那些后来让中国和世界都为之惊叹的文字。
  书稿完成。两个年轻人心中的爱情火花也快要迸发时。有一天季羡林手有些颤抖说:“我要离开了。我的祖国需要我……”当女孩说:“留在这里好吗?我也需要你!”时。季羡林心里充满矛盾与痛苦。他想:自己随时要离开这里回到中国。如果他不管不顾地留在哥廷根。当然可以和伊姆加德携手一生。但是。成全异国之恋就意味着“抛弃”祖国和家乡的妻子儿女。季羡林当初留学的初衷。就是等学有所成之后。回到中国去报效国家的。他痛苦地摇了摇头说:“这里只是我的第二故乡。我要回到祖国去……” 。四天后他离开了德国。虽然伊姆加德再也没有得到季羡林的消息。但她依然执意地等待并终身未婚。这个固执而坚忍的女人。伴着一台老式打字机。一等就是60年。为了季羡林。她支付了一生的光阴和爱情。
  去年季老接受记者访谈时谈到对出国见世面、学本领时他还说:“所以我现在赞成年轻人还是出国。可是我最反对出去不回来。我最厌恶出去不回来”。
  五.六百本书:
  季老住在301医院期间。有一天。一位年轻护士说起某报正在连载季先生的著作《留德十年》。表示很爱看。老爷子马上把秘书李玉洁找来。吩咐叫人去买。说“书是给人看的。哪怕有几句话对年轻人有用了。也值得。”这一来轰动了全医院。大家都来伸手。还索要签名本。“都给。”“买去。”季先生发话说:“钱是有价之宝。人家有收益是无价之宝。”最后。一趟一趟买了600本。也一笔一画地签名600本。

季承篇二:专访季承:季羡林的儿子不好当


  曾有同行朋友宣称,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季羡林先生的记者。对我们说这话时,这位记者的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感。记者与季老无缘,只是在季老仙逝后,才得以见到季老家人中的几位:一是季老的儿子季承,一是季承妻子(她也曾是季老的保姆),再就是季老年仅两岁多的孙子季宏德。2010年4月末的书博会,他们一起出现在成都—《华梵共尊—季羡林和他的家人弟子》及《我和父亲季羡林》两本书齐齐上市。
  曾在“出使”美国期间被私下评为“费米实验室美男子”的季承,虽然已经75岁了,依旧体态矫健,面容俊朗。季承先生的妻子样貌端庄,朴实无华,席间忙着和一位亲戚共同照顾虎头虎脑的小宏德。
季羡林对家人的“冷漠”
  《我和父亲季羡林》一书的编者写道:“在儿子笔下,季羡林可以说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一个有国无家的浪人,一个孤独、寂寞、吝啬、无情的文人。早年的心结—寄居叔父家、无爱的婚姻、母亲的早逝,塑造了他压抑、封闭、孤傲的性格,他的意气用事毁了自己一家,又使他身陷阴谋的泥沼而难以自拔。”
  季承对时代周报记者说:“先天不足,是我们家不幸的根源。”
  外人眼中的“大师季羡林”,在家人的眼里还有着作为普通人的另一面。季承写道:“我们觉得,父亲过分吝啬,还有些怪毛病。”譬如季羡林不许女儿用自来水拖地、刷厕所,不同意买洗衣机、冰箱、抽油烟机等家用电器,不让人给他换洗衣服、床单。“父亲还有储藏东西的习惯,别人送的茶叶、食品等物品,他一律收到自己屋里长期保存。偶尔拿出来请大家品尝,不是生了虫,就是变了质。”季羡林和爱猫的故事,在儿子看来也没有散文中描写的那么美好:“父亲原来非常讨厌猫……那只猫却成了父亲不共戴天的仇敌,他见了就打,只把那只猫吓得不敢出屋。”后来,季羡林发现从猫身上能够找到感情的寄托,但买鱼、蒸饭、拌食、打扫粪便等照料猫的事情都是由季承的叔祖母同母亲两个老太太操持。季羡林对猫“体贴入微”,但家人想的却是,如果他能够将对猫的关怀分一点到家人身上,家人之间的感情恐怕会更深一些。
  季羡林在《清华园日记》中曾写过不少对于家庭的失望:“我近来对家庭十二分的厌恶,并不是昧着良心的话,瞻望前途,不禁三叹。”“家庭对我总是没缘的,我一看到它就讨厌。”“……想到将来……前途仍然渺茫,而且有那样一个家庭,一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季承认为“父亲道德高尚,情操丰富,勤奋刻苦,朴实无华,爱国爱人,热爱人生,热爱自然,受人敬仰,生命后期成了一位公众人物。但是,作为一个常人,父亲的性格同样是复杂的。”“由于他的成长经历和其他一些因素的关系,父亲的感情世界有一个极大的缺陷,那就是他一直和家人保持着的是一种朋友的关系,一种朋友的情感,而缺少亲情。对叔祖母、母亲、儿女都是一样。”“他对外人,不管是谁,一律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对家里人,总有点冷若冰霜。对我们,包括孩子们的事情,一律不闻不问。” 季承说,1989年春节后不久,叔祖母(也是季羡林“兼祧”后的继母)过世,住院的二十多天内,季羡林一次都没有前往探望。这之后的七年间,季承的姐姐、母亲、姐夫也相继去世,伴随季羡林数十年的秘书李铮也被季羡林冷落,对于这几位家人和亲近的人,季羡林一直表现比较冷淡。也许这才是季承感情上最无法接受的部分。
  对于这种冷淡,除了季承外,他的姐姐婉如也是有意见的:“虽然,姐姐对父亲的吝啬、自私、充大,以及在家里的许多不近人情的地方很有意见,忍耐不住的时候总想和他摊牌,但还是克制住了,保持了表面上的和气。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对自己有那么尖锐的意见。姐姐去世后,父亲写了一篇散文《哭婉如》,知道姐姐对他有意见之后,就没有发表。姐姐不喜欢父亲写的关于我们家庭的散文,因为她觉得与实际情形相去甚远,又于事无补,看了只会让人不愉快。”
  很长的时间内,父亲对于季承而言也是不易接近的,如同季承在《祭父文—和父亲谈心》中所言:“回想在您生前,我们父子相聚的时间也短。按照我的岁数,在七十几年里,我们能够比较接近的时间,算起来不到三分之一。细算起来,则更少。”“接近时间短,容易造成隔阂。”“我们和他可以谈天说地,论古道今,可是就是谈不了心里话,交流不了感情。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可心里却隔着一段墙。”
父子决裂的导火索
  1995年,季羡林写了一篇《1995年元旦抒怀—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在文章中,季羡林说自己心中的悲剧“绝不是人世的小恩小怨,小仇小恨”,并表示自己通过遗弃别人而达到成为悲剧性人物的目的。季承说:“他遗弃了谁呢?文章里并没有点明,我这里可以告诉大家,事实上就是父亲遗弃了我,遗弃了他唯一的儿子,遗弃了那还活在世上的唯一的直系亲人。”
  季承认为,“遗弃”的爆发点是1994年2月8日父子俩的一次争吵。当时春节临近,季承母亲住院已经两个多星期了,他和家人保姆一起花了大半天打扫母亲的客厅。“父亲从对面书房走了过来,他对我们整理好的房间不屑一顾,劈头就问:‘我的花哪去了?’他找的是一盆君子兰,是楼上的人家丢下来,被我们拣了栽在盆里的。收拾屋子的时候,我们知道父亲怜惜那些被遗弃的花,就把它搬到对门那个单元他的书房去了。阿姨说放在对面屋子里了。”
  季承回忆说,季羡林立刻去找,没有找见,就回来向季承问罪:“谁把我的花扔了?!”季承此时未能按捺住脾气,说了一句气话:“我把它扔了。”随后父子俩开始了争吵。“谁给你权利扔我心爱的东西?!”“是老天爷。”“这是我的家,我不指望你养老。”“我有心养你的老,也一直这么干的,累死累活地干了几十年了。”“那是你自己愿意!我早就看透了你,你干的都是为了你妈!咱俩的关系就到此为止。”“我妈是谁?她是你夫人。我们从来没有把我妈和你分开。”
  父子争吵时,季羡林的秘书李铮过来相劝,保姆也把花搬了出来,季羡林怒火稍有节制,说,“我人老了,难免说错话”。第二天,除夕,季羡林拒绝用餐,几十年惯例的初二亲友聚会也取消。直至年初三,在李铮的撮合下父子才交换了意见。季承说:“我检查了我的态度,并把老祖母、母亲、姐姐和我对他的一些意见告诉他。我说,他说的那些话,犹如在我的心上插了几把刀,我感到万分痛苦和伤心。父亲又重复说,人老了,说些气话、过头话,不要当真。” 季承还说季羡林“承认在许多事情上有对不住老祖母和母亲她们的地方”。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虽然季羡林“破天荒地做了自我批评”,季承也“一如既往,跑医院,伺候父亲”,但近十个月后,1994年12月4日,季羡林“突然在母亲去世前两天的时候,走到住处外面,对正在洗车的我说:‘你很聪明。今后你不要来北大了。等你母亲去世后我再找你谈。’我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离开了他的家”。
  在季承看来,父亲就是用这样的办法“遗弃了别人”,从而实现了他做悲剧性人物的宏大愿望。
  关于一盆花的争吵只是一个导火索。季承回忆:“母亲去世后,父亲对人说,他的账单没有到期,而我竟逼他拿钱给母亲付住院费,还赠我‘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八个字。”季承说,从母亲住院到去世都是他自己支付费用,从未向父亲要过钱。“只是有一次在湖边闲谈,他问起住院费的事,我报告说已经花了×万元了。过了一天,他给了我几张存单,总数不到一万元,都是未到期,没有他的身份证根本取不出来。”“母亲去世后,父亲说,本来他应该承担全部费用,现在他只肯出一半。因为他听有人说我造了假账!”
十三年后,父子、祖孙相见
  1994年12月4日的离别,竟然让季羡林季承父子十三年没能相见。在季羡林的遗物中,有标题为“亲属的分析”的一些文字:“我已病(在)医院几年,(其实也并没有真正的大病),亲属中真关心我的好像没有一人。儿女联合起来,造作流言蜚语,向我脸上抹黑。所以我常说,我没有儿女。我对所谓血统早就怀疑。”
  一边是季羡林对儿女不来探望的怨,另一边是季承探望无门。季承说,自己多次前往医院希望看看父亲,却总被季羡林当时的保姆李玉洁阻拦。李铮的儿子李小军也对时代周报记者说,当时季家人想要见到季羡林很难。
  直至“季羡林藏画被盗事件”爆出后,这种状况才得以改变。2008年11月7日上午,“我带着准备好的济南小吃,怀着如进考场一样的惴惴不安的心情到了301医院……只见父亲端坐在一张小桌后的沙发上,神情静穆,略显紧张。我立即走上前去,在小桌前向父亲磕了三个头。然后我走近小桌旁的椅子,未敢就座,说道,‘爸爸,我给您请罪来了’。接着我听到了十三年来父亲的第一句话:‘你何罪之有啊,这些年,何尝不是天天想念呀。’”
  在父子相见的七天后,季承带着年轻的妻子和年仅三个多月的幼子来到了季羡林的病房。“父亲见到他们非常高兴,马上把小孙子接在手里,但立刻感到很沉,便说: ‘他长大了会比我重,现在我只剩一百斤了,我抱不动他。’父亲很想亲一亲自己的幼孙,可是刚想把小家伙的脸凑到自己脸上,却说:‘我不能亲他。我的胡子会把他的脸给扎了。’尽管如此,这时小家伙的脸已经贴在爷爷脸上了,不敢亲,也得亲,祖孙二人亲在一起了。”
  季承对时代周报记者说,当时季老递给孙子准备好的红包,还拿起香蕉喂孙子。季承写道:“那天小家伙表现特别好,不认生,不哭,不闹,和爷爷玩得很开心,一会站在小桌上,一会儿躺在小桌上,十分可人。”
  祖孙团聚后,季承的妻子和儿子多次去医院看望季老,祖孙感情也更加好。“小家伙一到病房,见到爷爷就满脸笑容,和老人非常亲热,毫无陌生感。自此以后,小家伙每当见到爷爷,都是如此。”2009年父亲节,小孙子事隔5个月后再次见到了爷爷。“小家伙长大了,更懂事了,爷爷也更加喜爱小孙子,拉着他的小手,又要和他亲吻,小家伙竟然就把脸凑了上去。” 季承对时代周报记者说,直到现在,小宏德每当看到爷爷的照片,都会用手指着爷爷,然后把照片凑到脸上去亲嘴。
  社会上曾流传,季羡林父子“分离”的原因是因为季承娶了季羡林的年轻保姆,时代周报记者就此向季承求证,季承表示与此毫无关系。他写道:“我的妻子,作为父亲的儿媳妇,我的幼子,作为父亲的孙子,和我父亲见面,情景如此融洽,如此感人,根本没有什么嫌弃、陌生、勉强之感,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对话季承:父亲最后享受了天伦之乐
  时代周报记者
  如果不是2008年年末发生了全国瞩目的“季羡林藏画被盗事件”,绝大多数人或许都不知道季羡林还有个儿子。季羡林仙去之后,季承接连写了不少文章,也推出了关于自己、父亲季羡林及季家故事的书,给了关心季老的人一个别样的了解渠道,也引起了一些争议。
  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季承除了“季羡林之子”之外的身份: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高级工程师,曾任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建设指挥部领导人,中国新技术开发公司及中科院辐射技术公司总经理等职。作为首个中美合作项目“高能物理”的核心人物,1979年被派往美国,负责与美国五大高校的合作项目。季承与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李政道有近三十年的合作,并应李政道之邀曾任其主持的中国高等科学技术中心顾问一职。著有《李政道传》。
融洽的八个月
  时代周报:2008年相见到季老去世之间的8个月,是你和季羡林关系最融洽的一段时间吗?
  季承:是的。可以说父亲在最后享受到了天伦之乐。他对于家庭的想法也改变了,他曾经对护工说,这是他一生中最愉快的时光。
  时代周报:在最后的8个月内,季老与其他在世的亲人都相见了吗?
  季承:对。第一次见面他就询问了我在北京的各位亲属的状况,还特别关心我五舅和五舅母的情况。2009年11月9日,五舅和五舅母终于有机会去看望父亲,三位90多岁高龄的近亲,在相隔13年的情况下,骤然相会。他们聊了很多。
  时代周报:你是第一时间告诉父亲自己有了小儿子的事情吗?
  季承:13年后第一次见到父亲,我就向他报告了。我对父亲说,小马(季承妻子马晓琴)是个很好的孩子,知道关心体贴人、孝顺父母,知道节俭。她的文化水平低,但是人品好,也非常怀念和父亲相处的那几年,很想能够再来伺候父亲。父亲还问小孩子有名字了没有,我说按照家谱上的名字取作“宏德”,父亲很赞同,说这个名字很好。
  时代周报:在最后的8个月内,季老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怎么样?
  季承:很好。他思维非常清晰,很明白。我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在百岁前去世。后来医生解剖,说他的血管就像年轻人一样干净,不像现代人的血管内有油脂什么的。父亲的去世很突然,我叔祖母、姐姐、母亲去世前都曾有“回光返照”的现象,但父亲没有。
季羡林与伊姆加特
  时代周报:你在博客中“曝光”了季老在德国留学期间与伊姆加特的一段恋情。后来出的书里也有这方面的内容。
  季承:是的。就是想把父亲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写其他内容的初衷也是一样。
  时代周报:也让大家对季老的了解更加立体?
  季承:对。
  时代周报:有报道说,香港记者去德国采访伊姆加特,老太太说她对季羡林印象不深,反而对另外一个留学生印象深刻。
  季承:我想应该是老太太晚年记忆力不太好的缘故。其实还有两件事情可以佐证,一是我父亲曾经回去德国一次,他特地去到伊姆加特的旧住所寻找伊姆加特,但到了楼下一问周围的人,都说没有这个人。其实那个时候伊姆加特就在二楼,只是老太太不太与其他人来往才不为人知。如果父亲当年没有这段感情的话,是不会回去寻找伊姆加特的。除了香港的记者,还曾有国内的记者远赴德国去采访伊姆加特,她也讲了当年和父亲来往的经历,国内的记者还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伊姆加特的身旁,摆的就是当年她为父亲打论文时候的打字机。
  时代周报:季老的日记中写过和伊姆加特有关的内容吗?
  季承:有的。例如“Irmgard愈看愈可爱”、“她劝我不要离开德国,她今天晚上特别活泼、可爱,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她,但又有什么办法?像我这样的一个人不配爱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最难过的就是Irmgard昨日又对我说,让我不要走,我也真舍不得离开她”等等吧。
苏东坡的《御书颂》
  时代周报:我们知道季羡林先生有记日记的习惯,不仅时间长,而且数量不少。目前这些日记在你的手中吗?
  季承:大部分在我手里。也有一些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时代周报:大家非常关心季老遗产的归属问题,目前进展如何?
  季承:不太顺利。有一部分已经在我们手中,但大部分还在北大那边。我们会继续交涉。
  时代周报:季老生前最喜欢苏轼的《御书颂》,好像也有个曲折的故事?
  季承:2009年1月13日,北大的两位书记来到病房,对父亲说他的那些书画经过严格清点,没有流失。父亲就询问了包括苏东坡的《御书颂》在内的一些他最喜欢、也是最重要的字画,回答是都还在。后来在当年3月底清点蓝旗营父亲住处的物品时,在李玉洁隐秘的橱柜里发现了大量的珍藏文物,其中就有《御书颂》。这些应该就是父亲2001年捐赠给北大的一部分。
  时代周报:季老生前知道这事吗?
  季承:知道。他之前曾说,有人当着他的面叫爷爷,背后就偷画。不用成立什么调查组,事情很清楚。他们就是想弄几幅画去卖钱。他说对这种事情要“认真对待,一笑了之”。后来我把清点蓝旗营住所的结果,特别是在李玉洁房间内发现大量文物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他依然是淡淡一笑:“李玉洁不单爱钱,也喜欢文物,她早就看上了这幅字。”
  (来源:时代周报早前报道)

季承篇三:季羡林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季承


  伟人有他悲哀的一面,季羡林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季承。

  一本无情之书
  ——读《我和父亲季羡林》
  慕名买了一本《我和父亲季羡林》,看了一半的时候,我觉得很好,看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就不舒服了,看到最后的时候,就觉得它是一本烂书。
  冷铁刺人的真实感
  就像评论家老愚所说的,这是一本真实得近乎残酷的书。我是一个读历史的,知道季羡林先生是一个学术大家。在书店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可能会猜测它的内容。季羡林给大家这样一种形象:一个百岁老人,一直很勤奋,学识很渊博,但又土里土气,这种形象在大家心理是根深蒂固的。所以,看到这本书的书名时,象我这种不太爱看闲书的人,我也会去翻翻,我想知道季羡林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你是看到了一个器皿,觉得它是一个像紫砂壶这样一个东西,摸上去应该有一点温润的感觉,倒出来的茶也是清香的。你有这种期盼。但真正看了这本书之后,你就会感觉,这个茶壶好象跟你原来这个视觉的感受有很大的差异,就觉得它绝对是一个冷铁,突然之间你会想弹开,感觉到触到了一个跟你原来预想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它不是那么美好,但好象又很真实。
  你之所以觉得它不美好不舒服的原因就是,你觉得它是真实的。如果说你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但你觉得它是在造假是在诋毁,其实你不会有那么大的难受,就是因为你只不过觉得这是一个人在诋毁另外一个人。但因为恰恰它是真实的,或者你能感受到这种真实,你才会觉得特别不舒服。倒出来一杯冰冷苦涩的茶,那绝对是没法喝的。这本书给我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每个伟人都有两面,季羡林是一个很正常的人
  这本书记述了一个跟父亲长期有隔阂、最后断绝关系的这样一个儿子,对父亲的一个回忆。从这些内容里面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东西。每一个伟人背后都有一些鲜为人知的东西,有些可能是更加温情的东西,比如说邓小平,他作为一个领导人,他的家庭是比较完整的,相对来说是比较顾家的。彭德怀可能在他领导人的背后,是一些孤家寡人的东西。而毛泽东可能更多地让我们感觉跟他的伟人身份不契合,但是你也可能去理解的一些东西。其实,可能在伟人的前台,每个人都有他的政治性和政治故事,他们有很多故事是相似的,但他们背后的家庭生活和家庭故事差别是非常大的。
  季羡林对学问是那么投入,他把自己一生的心血,包括他的谦和,包容这些东西,都给了这个国家和社会,他留给他的家庭的就完全是另一种东西。他的家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成员——他的儿子,从中感受到一个巨大的反差。我觉得这本书整个充满了怨忿,即使是在书的后半段,描写了他跟父亲八个月的所谓“天伦之乐”。我认为这本书是烂书的原因就是,他写了这八个月,以及他这八个月的行为。
  作者是带着一种怨忿来写这本书的。就是怨父亲没有给他母亲真正的爱,没有给他这个家庭没有给他跟他姐姐一种爱。其实,这本书里季羡林被他儿子描述为无情、吝啬、寡义之人,用老愚的话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但如果我们不从一个伟人的角度去看,他仍然是一个普通人——就是他没有超出普通人所具有的缺点,没有什么恶的行为。比如喜欢养猫,不顾家庭成员的感受,爱书,就不愿意借书给别人等等。但他有很高尚的地方,他不借书,但他会买一本书给人家。这就证明他爱书是爱得有道理的,他是怕书的流失。我觉得这是爱书者的一种优点。包括相机,他儿子当初问他借照相机,他说不借,但是过一段时间,他就跟儿子说,他情愿去给儿子买一部相机。这种东西我觉得应该是美谈,但在他儿子心目当中,却认为是一种不可接受的怪癖。
  有大爱者舍小爱
  人都有两重性,既有他的公共性,也有私有的部分。所以有时候,恰恰是公共性最强大的,他在私有的部分往往能给予的东西就很有限。这个有限我们看得多了,为国家献出什么,往往对家庭都是不顾的。但季羡林不是这样,他思考的问题是整个世界,是西方跟东方学术的这种差别,是中国古代跟现今的一种学术的沟通,他脑子里想的很多的是所谓的大爱大国,所以在这种时候,他可能会对家庭有一些冷淡和疏忽。但这种冷淡和疏忽显然在子女的心目当中有两种不同的解读,一种解读是,我没有从父亲这边获得一种爱,但是,因为我的父亲给这个社会有超出很多其他父亲所不具备的这种贡献,这种大爱的付出,他是我的父亲他跟我有关系,我会因此感到骄傲的。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不能说,很多这种小孩写父亲的传记都充满了虚伪。不过,我觉得季承可能更真实,或者他更自我。他认为不管你季羡林给了这个社会多大的东西,只要你没给我我就不开心,所以他是一个真小人。你真小人你就真嘛,但你要拿出来晒,我就认为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
  可以说,这本书怨到了极致。季羡林这一辈子,基本上没有获得过父母的爱,寄人篱下之后,也没有获得叔父的爱,从小就感觉被歧视,被冷落。他喜欢的姑娘恰恰也得不到,得到的是自己不喜欢的。我觉得,在童年和青少年这个过程当中,他是完全没有得到爱的。一个完全没有得到爱的人,也是往往不太善于给别人爱的,我觉得这个理由是完全可以解释的。
  而且,季羡林是一个不懂得满足自己欲望的一个人。一般而言,一个人受到歧视或者冷落的时候,他可能会去想办法获得补偿,但另外一种人的性格是,当他自己获取不到爱的时候,他就觉得社会的爱就是这样一种稀释度,就是我可以给别人的话,也不要在很多具体的方面去关注别人,给人以温暖,他认为,别人没给过我,可能世界上就是不存在这种东西的,或者就是说,他也可以不用给别人去付出,或者他就没学会过怎么去去温暖别人,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就没有什么感情,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一种事情。
  季羡林其实是一个道德君子
  但是这种东西到了季承这边,我觉得他们父子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差异。季羡林的继叔母“老祖”是家庭的支柱,但季羡林对她只有理性的回报,因为他十几年在海外,没有感觉到这种母性给他带来的爱和关注,他只是一种感激。包括跟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没有爱,没有相互之间的这种既有妻性,也有母性的这种感觉,他是没有感觉到的,十几年没有感觉到的。而且从季羡林本身来讲,他可以获得教授的工作,可能获得德国少女的这种爱,但他都没有接受。所以站在这个角度上,他认为自己是有道德准绳的,他觉得要回家。
  季羡林以前在别的地方也曾经写过,有些事情你必须这样做,就是做人你就必须要这样做的,你要不这么做你就不能算一个人。对他来讲,做人的标准就是说,我可以不爱,但我不能没有责任;我可以不要爱,但我不可以不付出责任;我可以自己不享受,但我不能不付出我应有的责任。从他回国,包括回来之后一定要给家里寄钱,都已经体现出来了。他就觉得我可以给老婆钱,不应该跟老婆离婚,——在那个时代跟太太离婚太正常了,但他不离,这种东西在很多人来讲,是美德,而且应该讲,他已经超乎常人的东西,但这种东西可能在他儿子的角度,就可能觉得,要么你干脆爱我母亲,要么干脆就别爱了,你干脆离婚。但你想,他要跟德国女人去混了,他就不回来了,他对整个家庭赡养的责任就失去了,这个家庭根本就支撑不下来了。因为他两个孩子读书,都是跟季羡林回北大教书,有了一份稳定的收益是有关系的。在这种角度上,他父亲曾经牺牲和克制了自己的欲望,然后为家庭——我先不说他为国家,为家庭所承担的这种责任,是季家,包括后来他两姐妹到北京读书怎么样,我认为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但可能在季承眼里,认为这些东西是理所当然的。恰恰这种感情的东西他没有得到,所以有时候,你得到的东西你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你没得到的东西你认为是应该得到的。
  一切都是父子之间人格的巨大差异造成的
  所以,父子之间的差异就在于,季承从小恰恰是在自己一个伟大的、敦厚的母亲,以及一个非常能干的,能支撑这个家庭的叔祖母的照顾下,他是在女人的呵护下,关注下,以及父亲的经济资助下成长的,所以他认为回报的很多东西他有感性的成分,所以他跟季羡林最大的差异就在这方面,他认为父亲应该给他象他母亲跟叔祖母一样的那种回报。这种怨气来源于他所认为的一种无情,就是父亲对他的无情:有物质,有责任,但就是没有情。所以,整篇表达的就是这种无情。反过来,也激发了他对父亲的一种无情。季承的所作所为,绝对是一个无情的儿子的行为。可以跟父亲争吵,在父亲年纪那么大的时候断绝关系,包括父亲过去之后他也可以照样说,你们所说的季羡林是什么国学大师,我就不认。我就不认为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伟大不伟大,这是一种无情,是一种极端的无情。父亲十几年住在医院里,他是没有看过的,各种各样的解释借口都很烂,其实就是一种无情。他跟父亲之间有冲突,有些东西说白了可以说很真实,但是这种真实都是他可以截取的那部分,也许不是全部,肯定不是全部。
  再跟父亲有怎么样的冲突,他至今也说不出父亲一些特别比如说令人发指的一些东西。我觉得在中国这个社会里,没有人会去指责父亲,但是有很多人可能会去指责儿子的所作所为。而且他是跟保姆结婚的,这个保姆是季羡林的保姆,照顾他爸的,然后他搞上了。所以季羡林跟儿子之间最终冲突反目为仇,就是说,他说他爸对于他跟保姆好上没有太大的关系,这是他自己的看法。你说季羡林这么一个能够控制自己欲望,就是他完全可以跟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一起生活不离婚的学者,然后能够经得起那么漂亮的,然后能跟他在一起相濡以沫,能够为他打字,这种德国的一个女孩,他是一个能够这么克制欲望的人,他怎么会对儿子跟自己的妻子离婚,所以我肯定认为这些东西,这个父子绝对是差眼了吧,一个是在国外的状况下成长,然后自己也没有学会去爱,只能在琐碎的爱曾只会大爱不会小爱,一个可能是在两个女人的照顾下长大的,可能只会小爱不会大爱,所以这是他们之间很大的一种冲突。所以他认为他父亲的无情,导致了他的无情,所以整个的冲突是无情对无情的冲突。
  有一句话叫作:哀,莫大于心死。怨,莫过于无情。所以整部书就是一部怨书,这部怨书就来源于无情。所以我看完了这本书,觉得很残酷。一个伟人,一个为社会贡献很多的人,他一定可能对家庭有亏欠,而这种亏欠就在于后人的那种看法。就是说,往往可能是一个年轻小孩子的时候,他可能会认为父亲的这种亏欠使他觉得不可忍受,但一旦他提升到一个成熟的时候,他能够按照一个国家,按照一个全球,按照一个学术的领域的观点来看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的被亏欠,可以在别的地方付出的意义来得到补偿,但是季承这么一个七十多岁的人,他至今都没有成熟,他仍然象一个没有吃到奶的哇哇叫的小孩在叫。
  这本书有企图
  你会发现,最后八个月的故事,包括他对那个李玉洁等等这些人,因为其实我是认为就是说,他认为李玉洁是隔断他跟父亲之间关系,这简直是开玩笑!你是你父亲合法的儿子,你还会看不到你父亲?你真要去看,还会被棍子打出来?那季羡林真要拿棍子打你的话,可见你对你父亲做了多大忤逆的事情。这些事情我觉得都是借口。而且我觉得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也照顾了他爸十几年,到最后中风了。我觉得从这个人的角度来讲,只要跟他不和了,就你明显看到两个人在吵架,或者这个人在跟很多人吵架,想要跟他吵架的人他都是没有逻辑的对错,没有任何的宽容和理解,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永远是站在他这个角度来看,而且我最不想给这本书做书评的原因就是说,因为这本书的目的太明显了。
  接下来他肯定要跟北大打官司了,这本书是为官司做铺垫的。他把写整个这个烂书的目的掩饰得非常的烂。季承他不应该去揭这个疮疤,他揭了所谓目的对这个社会没有意义,他是通过写跟季羡林,也把自己的人生也表述一下,但没有人会关心季承的故事,大家都是因为季羡林的故事才去听他的讲述。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会发现,整个过程他揭示季羡林所谓鲜为人知的东西,到底要告诉这个社会什么呢?难道这个社会真的需要,有必要需要一个完整的或者有点怪癖的或者对儿子有冲突的这么一个季羡林吗?没有必要。就象一个萝卜,生长出来之后,你硬是把它拔出来之后,把泥洗干净把根切掉才去吃的,没有人说,因为我要一个真实的萝卜,所以我要把它的根和泥一起吃,没有这个必要。他在这本书里面,所有的所谓成立的理由就是说,我给你真实的季羡林,因为你们只知道他是国学大师,我给你其他的,无非是说,你吃的这个萝卜不完整,我要把它的根和泥一起给你。
  本书如果说有什么价值,这个价值就给我再一次触摸到了人性当中比较冰冷的丑陋的一面,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伟人,我觉得这本书给我一种东西就是说,都是负面的,就是说,伟人有他悲哀的一面,就是季羡林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季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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