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与梁思成图片]林徽因图片

来源:信息简报 时间:2018-07-19 10:00:02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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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图片篇1:徐志摩林徽因照片


  林徽因幼年随父迁居北京,入培华女中读书,16岁又随父到伦敦。“良好的家庭修养,东西方文化的共同滋养,使林徽因的身上有着一种超乎平常人的非凡气质和聪明才智”,“她既具有大家闺秀那种幽娴贞静的传统风韵,又有现代女性那种活泼、大方的气质,言谈举止之间,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可以说,这样的林徽因正是徐志摩心目中的理想女子、完美女子!因此,徐志摩自1920年在伦敦结识林徽因便一下子为她所倾倒。他觉得:是林徽因,唤起了他沉睡的激情,让他感到了灵魂的震颤,感到了生命的美好(而这种感觉,此前他在张幼仪身上从来没有体会过)。于是,他把对她的礼赞写成了诗,其中几句是:“你是高高在上的云雀天鹨,纵横四海不问今古春秋,散布着稀世的音乐锦绣。”
  在徐志摩来伦敦的半年之前,即1920年春天,时任段琪瑞内阁司法部长的林长民以“中国国际联盟同志会”驻欧代表的身份,携女儿林徽因入住伦敦。其时,林长民44岁。林小姐正值16芳龄,书香门第养就了一身高雅气质,既接受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粹,又受到了西方文化的熏陶,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在爱丁堡大学读书。这年10月,徐志摩来到剑桥大学,才24岁,年轻气盛,倜傥风流,浑身充溢着才子之气。半年以后,在国际联盟协会的一次演讲会上,徐志摩认识了林长民。这一天演讲,徐志摩做主席,林长民演讲,以后,林长民与徐志摩便成为莫逆之交。林小姐则是在徐志摩初次与英国作家狄更生的会见中认识徐志摩的。一个是才华横溢的英俊青年,一个是貌若婵娟、才思飘逸的女孩,两人相见恨晚。
  徐志摩向林小姐发起了求爱攻势,而且用情激烈,这些都逃不过林长民的眼睛。幸好,林长民豁达大度,既不责怪徐志摩所为,又没有禁止女儿与他往来。恰在此时,徐志摩的夫人张幼仪从国内来到伦教伴读。这大约是徐父的旨意,徐志摩不敢违抗。张幼仪以夫唱妇随为满足,整天在家里清理房间、买菜烧饭。徐志摩大部分时间泡在学校,回家来,也很少与张幼仪说话。徐志摩每天早上都要急急忙忙赶到附近的理发室整理头发。张幼仪很纳闷:家里用度很多,经济也不很宽裕,完全可以自己把头发梳理一番再到学校去。后来,张幼仪从别人口中得知,徐志摩每天去理发室是因为理发室对面有一间杂货铺,那是他与一位女朋友的联络地址。他们每天都有书信往返,而且信是用英文写的,这位女朋友就是林徽因。徐志摩把林徽因的来信和自己的日记都牢牢地锁在一个箱子里(这个箱子又称八宝箱,在徐志摩身后引出了许多故事)。
  在剑桥,还有一个故事中的故事。徐志摩与林徽因热恋的同时,还与林长民“情书”往返不断。他们俩也在谈情。有一次,这对莫逆之交开玩笑,商定彼此通假情书。徐志摩扮演女的,一个有夫之妇;林长民扮演男的,一个有妇之夫。在各有家庭的境况下,两人谈恋爱,互写情书。徐志摩与林长民谈恋爱是演戏玩的,徐志摩追求林徽因却是真的。林小姐是否也出于游戏目的,却永远是个谜。
  1921年10月,林长民回国,也把女儿林徽因带回北京。第二年的10月,徐志摩结束在剑桥的学业回国。在回国前夕,徐志摩为表述对剑桥难舍难分的依恋之情和在剑桥发生的令他神魂颠倒的故事,写下了《再别康桥》的诗篇。徐志摩在家乡上海稍事盘桓,年底就追到了心仪神往的北京。这时,林家已把女儿林徽因的终身许配给梁启超之子梁思成了。徐志摩也是冲着这件事来的,他打算偕林徽因一起重返伦敦读书。也许林徽因对徐志摩有过这个许诺,因而他才信心十足地写下了“再别康桥!”
  回国后,情况迥变。刚到北京,徐志摩就接到了老师梁启超给他的一封长信,劝他“义不容以他人之苦痛易自己之快乐”。这等于明说了,林徽因已经许配给我家儿子,你就不必再干扰他们的幸福了。然而,徐志摩不把老师的劝诫当回事,反而坚定地回答:“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这等于摆出要较量一番的架势。当时,林长民家住景山后街称作“雪池”的院子里,林徽因在培华中学读书,课余,她要到梁思成家去谈情说爱,俩人的恋爱关系已相当稳固了。
  梁思成家住在松坡图书馆,因为梁启超时任松坡图书馆馆长。松坡图书馆有两处房子:一处在西单附近的石虎胡同7号,一处在北海公园的快雪堂。快雪堂是一处幽静高雅的院落,星期天不对外开放。梁思成是馆长之子,关系特殊,当然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便也成了梁思成与林徽因幽会的地方。徐志摩竟然找到这里,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他是梁启超的学生,又是林长民的朋友,就是梁思成在,面子总是该给的吧。但是,徐志摩来的次数多了,梁思成渐渐产生了反感。有一次,梁思成在门上用英文书了一张纸条“情人不愿受干扰”。徐志摩见了,只得悻悻而去。这明晃晃的纸条贴在门上,大概不是背着林徽因写的吧。但是,即使这样,他们彼此的心中还是深深地眷念着对方。
  1924年四五月间,印度诗人泰戈尔访华,徐志摩和林徽因都是诗坛中人,自然就一起接待,一起进出会场,还一起演出英文戏剧。这一次次的接触,又点燃了他们昔日的热烈情感。5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他们俩又一次会面。林徽因马上要随梁思成到美国留学去了,她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两人终不能成为眷属已成定局。
  5月20日,泰戈尔一行离开北京去太原,徐志摩陪同前往,到车站送行的人很多,林徽因也在其中。看到林徽因,徐志摩立即赶写一封信给她。可是,车子已经启动了,徐志摩情急之下,跳下车子把尚未写完的信送给林徽因。泰戈尔的秘书思厚之见他太伤感,就一把将信抢过来替他藏起来,没有转交给林徽因,径自带回英国。信中写道:“我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话,我已经好几次提起笔来想写,但是每次总是写不成篇。这两日我的头脑总是昏沉沉的,睁着眼闭着眼都只见大前晚模糊的凄凉的月色,照着我们不愿意的车辆,迟迟地向荒野里退缩。离别!怎么的能让人相信?我想着了就要发疯,这么多的丝,谁能割得断?我的眼前又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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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份难舍难分的情啊。一年以后,徐志摩还写了一首名为《偶然》的诗送给林徽因,对这件事表示了明确的态度:
  我是天空里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惊讶/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失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故事到这里应该结束了,但是,藕断丝依旧,它还时不时地啮噬彼此的心灵。林徽因到了美国后,反复咀嚼徐志摩对她的一片真情,因而产生了些许歉意。她在给友人的信中说:“请你告诉志摩我这三年来寂寞够了,失望也遇多了,现在倒能在寂寞和失望中得到自慰和满足,告诉他我绝对的不怪他,只有盼他原谅我从前的种种不了解。”
  自留学回来以后,两人又时有走动,把当初的恋情升华为更高境界里的情愫。1931年,徐志摩在济南上空坠机身亡,林徽因请丈夫梁思成去了济南,从飞机出事地点拾了一块残片,直到去世她都把它挂在卧室的墙上。这是她对徐志摩的真挚的情感表达,也是她胸怀坦荡的表现。
  1934年11月19日,林徽因偕梁思成去南方考察,路过徐志摩的家乡浙江硖石。车停后,她下了车,在深沉的夜色里,独自站在车门外,凝望幽暗的站台,默默地回忆许多往事,泪水不由自主地溢出来。
  正如韩石山先生所言:“生前是非多,死后是非多,五四那一茬文化人里,是非最多的,怕要数徐志摩了,若不是最多的一个,也是最多者之一。”的确,徐志摩去世后的4年中,虽有一些赞美之词,但种种曲解和误解始终没有离开过他。这使他的朋友们——特别是林徽因,非常伤心。为此,1935年11月19日,林徽因又一吐心中的块垒,写下了《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发表于12月8日《大公报·文艺副刊》上。林徽因在这篇散文中,不仅再次公然情真意切地颂扬了徐志摩的美好人格,而且充分肯定了徐志摩的诗歌成就。“林徽因认为,徐志摩作为诗人的一生,处处充满着诗意,他诗意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爱、自由和美是他全部的灵魂,对诗歌的真诚和世界的真诚,是徐志摩作为诗人的基本品格”。到了这一年夏天,林徽因又写了一首诗《别忘掉》来坦诚自己的心声:
  别忘掉/为一把过强的势情/同在流水似的/轻轻/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那真/一样的明月/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有人不见/梦似的挂起/你问黑夜要回/那一句——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着/有那回音。
  这有“回音”二字,就是“徽因”的谐音。这里寄托着林徽因对徐志摩真挚的爱,是一个文化人对一个天才诗人的爱,是超脱世俗的精神之爱,或曰“柏拉图式的爱”。林徽因一直浸泡在爱的乳汁中,她得到过深爱,也付出过深爱,她认为被爱是一种幸福,爱人是一种责任,她一直以一种纯情来“对得起另一个爱我的人”,这就是一生光明磊落的林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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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图片篇2:林徽因与徐志摩图片


林徽因与徐志摩
  《人间四月天》这部电视连续剧,是2000年春天在全国热播的,到现在已经四年了。那一段,有关徐志摩的书卖得很火。这个剧本是一个台湾剧作家王蕙玲写的,她是台湾铭传大学、世新大学和台湾艺术学院的讲师,她选择《人间四月天》这个题材应该说是很有眼光的。
  这部戏从演员阵容、演出效果上,都得承认是成功的。但实在说,我作为一个研究现代文学史的人,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当时我正着手写《徐志摩传》,还在搜集资料、整理年谱阶段,光搜集资料编年谱,就用了三年时间,刚要动手写就赶上了这么个“徐志摩热”,不能说一点感慨也没有。
  我的《徐志摩传》是2000年6月写完的,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0月印出来,当年就印了第二版。这个时候,《人间四月天》的热劲已经过去了。有人说,老韩啊,你要是早写上半年,不是就搭上这个车了吗?我不这么看。我的看法是,多亏我写得迟,我要是写得早,他们就把我的研究成果吸收到电视剧里头了,这个片子就不可能留下那么多的话题让人评说了!
  徐志摩是花花公子吗?
  现在所以重提徐志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跟几个优秀的女人有关系,要是没有这几个女人,光凭着那几首诗,写得再好,人们的兴趣也不大。男人喜欢徐志摩,只能说感兴趣,因为他艳福不浅,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活一回呀;女人喜欢徐志摩,是真喜欢,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怎么那么多优秀的女人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怎么不想想,是徐志摩真值得爱,才会有人爱,是徐志摩真优秀,才会显得那些女人优秀。如果张幼仪不是徐志摩的前妻,只能说是个会理家理财的女强人;要不是和徐志摩有那么缠绵的恋情,林徽因不过是个漂亮的女建筑学家;要不是成了徐志摩的第二任妻子,陆小曼不过是个才貌双全的民国名媛。还是徐志摩好,才有了她们的好。她们的本事是她们的,她们的名声,有一大半是徐志摩带给她们的。
  千万别认为徐志摩是个花花公子,只会讨女人喜欢。他的人品也很好,基本上可说是完美的,无可指摘的。这从他死了以后朋友们的评价上可以看得出来。我编过一本书,叫《回望徐志摩》,收录了许多朋友的纪念文章,其中有梁实秋的一篇《谈徐志摩》,很长,有两三万字。梁实秋是个很自负的人,轻易不说过头话,和徐志摩的关系也不是十分亲密。徐志摩去世后,有人说徐志摩是纨绔子弟,意思就是浪荡公子、花花公子,梁实秋就说:
  “有人说志摩是纨绔子,我觉得这是不公道的。他专门学的学科最初是社会学,有人说后来他在英国学的是经济。无论如何,他在国文、英文方面的根底是结实的。他对国学有很丰富的知识,旧书似乎读过不少,他行文时之典雅丰赡即是明证。他读西方文学作品,在文字的了解方面没有问题,口说亦能达意。在语言文字方面能有如此把握,这说明他是下过功夫的。一个纨绔子能做得到么?志摩在几年之内发表了那么多的著作,有诗,有小说,有散文,有戏剧,有翻译,没有一种形式他没有尝试过,没有一回尝试他没有出众的表现。这样辛勤的写作,一个纨绔子能做得到吗?”
  梁实秋还说,他数十年来奔走四方,遇见的人也不算少,但是还没见一个人比徐志摩更讨人喜欢。讨人喜欢不是一件容易事,须要出之自然,不是勉强造作出来的,必其人本身充实,有丰富的情感,有活泼的头脑,有敏锐的机智,有广泛的兴趣,有洋溢的生气,然后才能容光焕发,脚步轻盈,然后才能引起别人的一团高兴。
  徐志摩和好几个女人有婚恋关系,爱他的女人还有好几个,可以说,不管他对她们怎么样,她们中间没有一个恨他的。看了电视连续剧《人间四月天》,人们恐怕最同情张幼仪了。多好的一个女人,徐志摩怎么就和人家离了婚呢!错了,张幼仪晚年说过这样一句话:“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这话叫人听了会落泪的。一个他辜负了的女人说出这样话,这个男人在性格上品质上总是有过人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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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徽因、梁思成和金岳霖
  《人间四月天》里提到,徐志摩和林徽因在伦敦相识,相识不久便相恋,两个人一起坐船在康河里游玩。从一幅剧照上可以看到,徐志摩和林徽因坐在船上,徐志摩还搂着林徽因的肩膀,十分亲热的样子。还有一幅,徐志摩骑着自行车,林徽因坐在自行车的前梁上。有人觉得很美,我看了只觉得恶心,这是把现代小青年那种流氓阿飞行径,安到徐志摩的头上了。我绝不保守,我是说,徐林之间的恋情,绝不是这个样子。
  先从年龄上说,徐志摩是1897年出生,按阴历是1896年。林徽因多大呢,她是1904年出生,按阴历算比徐志摩小八岁,按阳历是七岁。徐志摩1918年北大肄业以后去美国留学,后来因为他非常崇拜西方的哲学家罗素,便来到英国留学。到了英国以后,才知道罗素去中国讲学去了,这样他就在伦敦住下来,就在这个时候,认识了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并在林长民家里认识了林徽因。林徽因当年只有16岁,还是个中学生。这是1920年秋天的事,同年年底,徐志摩就把张幼仪接到英国了,在剑桥大学旁边一个叫沙士顿的地方住下。当时他们的感情是不太好,可也没到离婚的程度。一个是已经结婚生子的男人,24岁了;一个是情窦未开的少女,只有16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到了那种程度呢!
  这期间,徐志摩曾对林徽因表示了一点感情,林徽因见了信惊慌失措,自己不敢给徐志摩回信,由林长民给徐志摩回了封信。现在已经发现了当年林长民给徐志摩的信,信上说:“阁下用情之烈,令人感悚,徽亦惶惑不知何以为答,并无丝毫嘲笑之意,想足下误解了。”
  林长民的这种态度,是我们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的。想想吧,这是八十多年前的事,就是给了现在有点封建意识的家长,那也是要动刀子的。我对你这么好,让你到我家里来吃饭,喝茶,你居然打起我女儿的主意来了,这还了得!可林长民没有这么做。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是留日的,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又是研究宪法的,他表示能够理解,信上的意思是说,我的女儿年少,不知该怎样给你写信,她没有不满意的意思,你别误解,她让我代问你好。可见,他们当时实际上没有到那个程度,就是后来稍有发展,也不过是两情相悦而已。
  对这一段朦朦胧胧的感情,林徽因长大以后,也是很怀念的,甚至多少有点觉得对不起徐志摩。现在要探究的是,16岁的林徽因当时有没有要和男子谈恋爱的意思,我的看法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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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抗战初期,林徽因到了长沙,心情很是不好,给沈从文写了封信。因为当时正下着连阴雨,便想到了当年在伦敦时的心境。信上说,那时候爸爸到瑞士国联开会去了,她一个人住在一个大屋子里,外面下着雨,白天独自一人在大房间里看书,晚上一个人坐在一个大饭厅里吃饭,垂着两条不着地的腿,还有两条垂肩的发辫。一面吃饭,一面用嘴咬着手指头哭。这时候,总希望生活中有浪漫的事情发生,或是有个人叩门进来坐在对面同她谈话,或是同坐在楼上的火炉边给她讲故事,最要紧的还是有个人来爱她。而实际情况却是天天在下雨,竟没有一个浪漫聪明的人走来同她玩。
  徐志摩是爱过她的,她也感觉到了,只可惜没有发展下去。后来她多少是有点后悔的。1927年在美国留学时,正好胡适来美国,林徽因给胡适的信上说:请你回国后告诉志摩,我这三年来寂寞受够了,失望也遇多了。告诉他我绝对不怪他,只有盼他原谅我从前的种种不了解。昨天我把他的旧信一一翻阅了,旧时的志摩现在真真透彻地明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不必提了,我只求永远纪念着。事实上,在1924年春夏间,他俩的感情是发展到相恋的地步了。真正达到论婚嫁的地步,则是1931年春天,徐志摩到北平教书之后。也就是说,林徽因和徐志摩确实是相恋过的,只是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曲折的,不是那种干柴烈火,一见面就烧起来的爱情。这样一说,就知道《人间四月天》里的处理,是多么荒唐可笑了。
  有一件事,可以验证林徽因和徐志摩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徐志摩1931年11月19日在济南附近的党家庄飞机失事遇难,梁思成从北平赶去处理丧事,从现场捡了一块烧焦了的木头。那个时候的飞机不像现在的,有些部分是木头的。他捡了一块飞机残骸拿回去给了林徽因,林徽因非常悲痛,就把这块木头挂在卧室的床头。直到她1955年去世,一直就这么挂着。她觉着,她是爱徐志摩的,徐志摩又是为了赶回来听她的演讲而死的,她就要用这种方式纪念他。这在我们现在,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在这点上,我是说在感情的纯洁与执著上,在对崇
  高感情的理解上,我们是失败的。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比如说,一个男子,你的妻子爱着一个她过去的恋人,当然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喜欢他或感谢他,两人是很好的朋友。有一天,你妻子的朋友因飞机失事而死,你会不会替她去处理他的丧事。而且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妻子喜欢他,所以一定要在现场替她拣上一块飞机的残骸,然后送给你妻子保存,而你妻子呢,对他又特别地喜欢,虽然你是我的丈夫,虽然每天晚上和你都在这张床上躺着,还是要把这块飞机的残骸恭恭敬敬地挂在墙上。我相信我们中间极少有人能做到,能做到的是神仙,但是他们确实做到了。
  有人或许会说,反正徐志摩已经死了,她只是这样怀念他,又不会出别的什么事。这样优秀的女人,肯定对她的丈夫不会有二心的。其实,她对他的丈夫是有二心的,但是她做得非常光明磊落。
  学者金岳霖,是中国第一流的哲学家。大概是1932年夏天,也就是徐志摩死了没多久,有一天,梁思成从河北宝坻考察古建筑回来,林徽因哭丧着脸说:思成,我痛苦极了,我现在同时爱上了两个人,我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梁思成一听就知道出了什么事,知道林徽因爱上了金岳霖,想跟他分手又舍不得。
  这时候梁家住在北平东总布胡同,金岳霖就住在梁家后院,另有旁门出入。起初也许只是好朋友住邻居,交往久了才爱上的。金岳霖受过西方教育,生活很讲究,他家的厨师做面包做得好,每天早上就给林徽因送过去,没事了就过到梁家在一起喝茶聊天。金岳霖喜欢林徽因,梁思成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林徽因喜欢金岳霖到了这个地步。听了妻子的话,梁思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全身的血液凝固住了,连呼吸都困难了。一面感到痛苦,一面又感欣慰,欣慰的是妻子很坦诚,没有把他当成个傻子。想了一夜,他把自己和金岳霖比了又比,觉得自己不如金岳霖,林徽因跟金岳霖结合会幸福的。第二天他跟林徽因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说,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老金,我祝你们永远幸福。当时两个人都哭了。林徽因把梁思成的话告诉了金岳霖,说梁思成说这个事情一切由我来决定,我要是喜欢你的话,他是可以离婚的。金岳霖说,思成能说这个话,可见他是真正爱着你,不愿你受一点点委屈,我不能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退出吧。
  从此以后,金岳霖就成了“游牧民族”了。这是我的说法,叫“逐林木而居”。游牧民族不是“逐水草而居”吗?林徽因姓林,金岳霖总是住在林家后院或是隔壁,林徽因到了哪儿他就到哪儿,还不是“逐林木而居”,还不是成了“游牧民族”吗?
  金岳霖此后终生未娶,一直到八十多岁去世,还是林徽因的两个儿子给他送终的。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这种思想境界,咱们这些俗人,想都不敢想。只能说人家太完美太高尚,我们太庸俗太卑鄙了。当时他们三个人相处得非常好,甚至抗战以后,林徽因和梁思成到了四川李庄,金岳霖在昆明西南联大,放了假以后就住在梁家。有时候我认为,我们这代人对上一代人,尤其是那些留学欧美的知识分子的感情是理解不了的。上一代人,新文化运动时期的那些人物的感情,我自己只有佩服的份。人家就是受过文明教育的,是文明到骨头里的。所以说,我看了《人间四月天》的剧本,觉得王蕙玲女士也许是个好的剧作家,但对二三十年代中国新文化运动的那一茬知识分子根本就不了解。
  我说的都是根据真正的历史资料推断出来的。不信的话,大家可以到图书馆借这些书看看,比如《林徽因文集》里就有给胡适的信,还有给沈从文的信。

林徽因图片篇3:林徽因与冰心


  在民国这样一个变动时代里,女权初兴,一个个高举个性解放大旗挥刀斩棘的女性传奇,曾经喧腾一时:刘一、张幼仪、吕碧城、王右家、赛金花、阮玲玉、宋庆龄、何香凝、萧红、冰心……近日,学者张耀杰《民国红粉》面世,本报撷取了书中部分内容。
  《我们太太的客厅》中的林徽因
  1933年9月23日,由杨振声、沈从文从清华研究院教授吴宓手中接编的天津《大公报》文学副刊,更名为文艺副刊出版第一期,此后每周三、周六各出一期。同年9月27日至10月21日,冰心的短篇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在《天津大公报·文艺副刊》逐期连载。李健吾曾在回忆自己与林徽因的交往时写道:“我记起她亲口讲起的一个得意的趣事。冰心写了一篇小说《太太的客厅》讽刺她,因为每星期六下午,便有若干朋友以她为中心谈论时代应有的种种现象和问题。她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她带了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立时叫人送给冰心吃用。她们是朋友,同时又是仇敌。”
  李健吾所说的仇敌,指的不是男性之间争强斗狠、你死我活的同性仇杀,而是女性之间争风吃醋、娥眉善妒的同性相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他对林徽因的评价是:“绝顶聪明,又是一副赤热的心肠,口快,性子直,好强,几乎妇女全把她当仇敌。”
  据韩石山《碧海蓝天林徽因》一文考证,小说中的“美”太太,对应的是出生于1904年并且比冰心年轻四岁的林徽因。太太的女儿彬彬,对应的是出生于1929年、时年五岁的梁再冰。
  “约有四十上下年纪,两道短须,春风满面”的文学教授,对应的是1891年出生的北大文学院院长胡适。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深目高额,两肩下垂,脸色微黄,不认得他的人,总以为是个烟鬼”的哲学家,对应的是后半生一直寄住在梁思成、林徽因家里的金岳霖。
  “很年轻,身材魁伟,圆圆的脸,露着笑容”的政治学者,对应的是1900年出生、25岁便做了清华大学政治学教授的钱端升。
  “一个美国所谓之艺术家,一个风流寡妇。前年和她丈夫来到中国,舍不得走,便自己耽搁下来了”的柯露西,对应的是1932年与费正清在北京结婚的费慰梅。
  “头发光溜溜的两边平分着,白净的脸,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态度潇洒,顾盼含情,是天生的一个‘女人的男子"”的“白袷临风,天然瘦削”的诗人,对应的是已经死于飞机失事的徐志摩。他与林徽因一见面,便“微俯着身,捧着我们太太的指尖,轻轻地亲了一下,说:‘太太,无论哪时看见你,都如同看一片光明的云彩?"”
  “不是一个圆头大腹的商人,却是一个温蔼清癯的绅士”的丈夫,对应的是在营造学社任职,同时以“梁思成林徽因建筑事务所”名义在北京挂牌营业的梁思成。
  关于“美”太太与她的丈夫,小说中有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的一段话:
  书架旁边还有我们的太太同她小女儿的一张画像,四只大小的玉臂互相抱着颈项,一样的笑靥,一样的眼神,也会使人想起一幅欧洲名画。此外还有戏装的,新娘装的种种照片,都是太太一个人的--我们的太太是很少同先生一块儿照相,至少是我们没有看见。我们的先生自然不能同太太摆在一起,他在客人的眼中,至少是猥琐,是世俗。谁能看见我们的太太不叹一口惊慕的气,谁又能看见我们的先生,不抽一口厌烦的气?
  按照韩石山的说法,这些都不算什么,即便是影射,也还在可容忍范围之内。可怕的是,小说中竟然不顾时人最为避讳的家庭隐私,一再暗示林徽因是庶出,即是小老婆生养的。林长民有妻叶氏,不生育,娶妾何雪媛,为浙江嘉兴一小作坊主的幼女,生林徽因,又生一女一子,均夭亡。徽因八岁时,林长民娶妾程桂林,先后生有一女四子。1925年冬天,林长民参与郭松龄反叛张作霖的武装倒戈,在战乱中被流弹打死。后事由准亲家梁启超出面料理。1926年1月5日,梁启超给远在美国留学的梁思成写信说:“这些事过几天我打算约齐各人,当着两位姨太太面前宣布,分担责任。”梁启超所说的两位姨太太中的大姨太太,就是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
  林徽因误解冰心
  撇开半真半假的影射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不论,现实生活中的谢冰心与林徽因之间,曾经长期处于相互诋毁误解的状态。
  1931年11月25日,也就是徐志摩遇难的第六天,冰心在写给梁实秋的书信中表白说:
  志摩死了,利用聪明,在一场不人道、不光明的行为之下,仍得到社会一班人的欢迎的人,得到一个归宿了!人死了什么话都太晚,他生前我对着他没有说过一句好话,最后一句话,他对我说的:“我的心肝五脏都坏了,要到你那里圣洁的地方去忏悔!”我没说什么,我和他从来就不是朋友,如今倒怜惜他了,他真辜负了他的一股子劲!谈到女人,究竟是“女人误他?”还是“他误女人?”也很难说。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处就得不着,女人的坏处就使他牺牲了。
  借着死者的名义以“圣洁”自夸的冰心,所要表白的是只有她自己才是值得包括徐志摩、梁实秋在内的所有男性钟情热爱的最佳女性;同为女性的林徽因、陆小曼,是用她们的“女人的坏处”,害死了天才诗人徐志摩。为了进一步表白贤妻良母式的“圣洁”,冰心推心置腹道:“我近来常常恨我自己,我真应当常写作,假如你喜欢《我劝你》那种诗,我还能写他一二十首。无端我近来又教了书,天天看不完的卷子,使我头痛心烦。是我自己不好,只因我有种种责任,不得不要有一定的进款来应用?”
  冰心料想不到的是,徐志摩生前写给陆小曼的一封家书,印证了她所谓“他生前我对着他没有说过一句好话”,其实是虚假矫情的不实之词。1928年12月梁启超病重,徐志摩从上海赶到北平看望,其间曾到清华大学拜访罗家伦、张彭春等人,“晚归路过燕京,见到冰心女士,承蒙不弃,声声志摩,颇非前此冷傲,异哉”。
  到了1992年6月18日,中国作协的张树英、舒乙登门拜访,咨询王国藩起诉《穷棒子王国》作者古鉴兹侵犯名誉权一案,冰心在谈话中有意无意地承认了自己利用小说进行影射的历史事实:“《太太的客厅》那篇,萧乾认为写的是林徽因,其实是陆小曼,客厅里挂的全是他的照片。”
  被冰心影射的林徽因,同样没有免除传统女性争风吃醋、娥眉善妒的陋习。她在1940年写给费正清、费慰梅夫妇的书信中称:
  但是朋友“Icy Heart”却将飞往重庆去做官(再没有比这更无聊和无用的事了),她全家将乘飞机,家当将由一辆靠拉关系弄来的注册卡车全部运走,而时下成百有真正重要职务的人却因为汽油受限而不得旅行。她对我们国家一定是太有价值了!很抱歉,告诉你们这么一条没劲的消息!
  这封英文信后来由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翻译为中文,收入《林徽因文集》。另据冰心1947年4月发表在日本《主妇之友》杂志的《我所见到的蒋夫人》一文介绍,她与当年的第一夫人宋美龄是先后在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学院留学的校友。1940年夏天,宋美龄以校友名义邀请冰心、吴文藻夫妇到重庆参加抗战工作,冰心夫妇的人生轨道和家庭命运由此改变。
  实事求是地说,在抗日战争最为艰苦的1940年前后,冰心、吴文藻夫妇应中国战区最高长官蒋介石及其夫人宋美龄的邀请为国效力,本身就是正直爱国的表现。林徽因对于冰心夫妇“飞往重庆去做官”的诋毁误解,与冰心此前写作《我们太太的客厅》一样,主要是出于女性之间的争风吃醋。
  同样是女性作家娥眉善妒的诋毁误解,滞留于上海沦陷区的年轻一代的张爱玲、苏青,对当年高踞于正统文坛之上充当妇女指导委员会文化事业部部长的冰心另有非议。1945年4月,张爱玲在《天地》月刊第19期刊登《我看苏青》一文,其中写道:“如果必须把女作者特别分作一栏来评论的话,那么,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相提并论我是甘心情愿的。”
  苏青随后在投桃报李赞美张爱玲的时候,同样要针对冰心进行诋毁讽刺以至于人身攻击:“从前看冰心的诗和文章,觉得很美丽,后来看到她的照片,原来非常难看,又想到她在作品中常卖弄她的女性美,就没有兴趣再读她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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