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祝福语_母校,我心灵的港湾

来源:学校工作总结 时间:2019-03-24 17:30:25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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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校,我心灵的港湾

  海游中学是我的母校,我的初中和高中都在这里读,整整地度过了四年半时光。谁料到,大学毕业又被调到这里教了三年书。对这座学校,我有太多割不断、理还乱的情感。毕业三十多年后,当年高中的老同学经常相聚,大家畅谈起读书时的情景,话语滔滔,心中似有说不完的话,时光在不知不觉中飞逝。海游中学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座驿站,也是我心灵的港湾,我对她梦牵魂绕,总是念念不忘。

  流水潺潺,我心悠悠

  海游中学的围墙外面是海游港。海游港蜿蜒曲折,潮涨潮落,川流不息,奔腾向前,水流汇集向东海大洋。

  在夜幕笼罩时,我经常在海游港的大坝上走路,思绪总是不自觉地飞向当年在海游中学读书时的这里情景。那时,河道比现在阔得多,溪水比现在深得多,坝脚下都是绿茵茵、平坦坦的草地,是天然的放牛场所,低矮狭窄的大坝无法与现在相比,坝上的道路除零乱地铺着几块石板外,都是黄泥路,晴天尘土飞扬,下雨天泥泞不堪,真所谓“晴天燥日红砖铺地,落雨天价乌狲做戏”。“少年不知愁滋味”。在这条生我养我的母亲河两岸我有太多少年的记忆:戏水、放牛、翻蟋蟀、摔跤和抲红钳蟹……我只拣两桩来说说。炎炎夏日,是我们嬉戏的好日子。在烈日当空的中午,我们经常瞒着家人跑到河里戏水。但一次溺水,使自己成为一只永远的“旱地鸭”,对此我至今记忆犹新。我承认自己学游泳是低能的。同伴们一招一式地教我怎样游,但由于自己胆子小,他们教了好几天我还是学不会,还只能在近岸边的浅水玩玩。一天太阳很毒的中午,我又和同伴们到坝外慈母石近旁的河道里戏水。与往常一样,我只能在近岸浅水里玩玩。我不停地半走半游,不料一脚踏空,人往下一沉,被湍急的水流冲走,我只觉天昏地转,知觉全然没有。一个同伴看到后,奋力游向我,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救上岸。原来我踏空的地方是停过船的,海涂泥往下陷,水比近旁深得多。这次事故后,我害怕游泳,远离游泳。我没有牛可放,但我喜欢跟农民的子弟在一起放牛。寒冷的冬日,我和他们一起经常藏在坝外牛栏间格栅的稻草堆上面。外面北风呼啸,冷得入骨,但这里暖哄哄的,挺舒服。他们经常向我讲一些古代神话侠义故事,申公豹的头割了会在天空中飞、孙悟空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展昭与众大侠一起上陷空岛擒获白玉堂等故事,我就是在这里听来的。天气暖了,我就跟着他们一起到坝外的草地上放牛。看着牛悠闲自得地吃着草,我们就玩躲猫猫的游戏去了。在他们的指点扶持下,我学会了骑牛。我骑在牛背脊上面,牵着牛绳,让牛优哉游哉地走着,觉得很惬意。

  但是,有一天坐落在这里四十多年的海游中学搬到了悬渚村,搬迁原因之一,据说涨大水潮时,海游港的水要涨到校园里。我早就听说,海游中学要搬迁,但每当在大坝上走路时,这座校园依然矗立在对岸,晚上夜自修这里依然灯火辉煌,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有一天晚上,我看到对岸校园黑魆魆的,一片寂静。一打听,我知道海游中学果真搬到悬渚去了。我心中顿时有太多的不舍,这里一切的一切,我太熟悉了,在这里我留下了太多的情感。过一段时间,只见四五辆高大的吊车在拆校舍;再过一段时间,只见校舍已成断壁残垣,瓦砾遍地,一片狼藉。我特地骑着电瓶车到校园里察看,看到母校面目全非,不觉黯然伤神。转而,我又骑着电瓶车赶到悬渚,看了获得新生的海游中学。进了新校园,我感到非常欣慰,崭新的大楼一座座拔地而起,四周墙上画满富有教育意义的图画,地上遍植花草树木。校园整齐、新潮、大方。假以时日,待校舍、场地和绿化的等项全部建设好,海游中学肯定会更加美好。我不觉为母校获得新生而高兴。

  白云飘飘,往事历历

  四十多年弹指一挥间。回想起在海游中学读书的往事,心中如有在苍穹里飘忽的白云,挥之不去,有时如团花簇锦,瑰丽多姿,有时似风卷残云,晴空万里。

  1971年2月,我跨进了海游中学读初中。学校很不像样,简陋得无法形容。之前,学校被称为农业中学,只有一排破旧不堪像民房一样的二层楼,两三个教师,十几个学生。后来建了两排楼房,十几个教室。小学生的我也为建这两座楼房出过力,为完成老师分给的任务,不顾年幼力弱从上洋的砖窑担砖头到学校工地。1970年开始,学校才正式向社会招生。我们是第二届海游中学的初中生。这时,学校才有点像学校的样子。

  当时正值文革闹得正凶的时候,斯文扫地,读书不讲成绩。劳动比读书重要,我们基本上每天要参加半天劳动。在学校后面的山上,我们开了无数块荒地,宜于种植作物的,要么种毛豆,要么压番薯;不宜于种植作物的,就种上油茶。我们根本没有现在孩子的娇气,什么农活都干,有:开荒地、摊猪栏、扛脚水、种油茶、掏番薯和摘毛豆……最吃力的活是扛脚水,两个人一只粪桶,从校园的厕所里舀满一桶脚水,一人一头,嗬哧嗬哧地从山脚一直扛到山冈头。担黄泥填地也是我们劳动的重要内容。当时学校没有一块像样的场地,连篮球场都没有,下面是一片水汪汪的茭笋地,两旁是废弃了砖瓦窑,后面是山。校园上埠一块场地、后排教学楼的篮球场和下面的田径场都是我们刚开始担土填的,后来越填越阔,像模像样起来了。每个同学半天要担三四十担黄泥,劳动任务非常明确,必须完成。同学们从自己家里带来畚箕、扁担和锄头,到校后就埋头苦干。大家从后壁山脚的黄泥地处,掏出黄泥装到畚箕里,一担接一担地挑到场地,倒出填地,直至完成任务才歇手。

  由于受文革影响,学校办学“政治挂帅”,不讲成绩,充满政治色彩。召开批判大会是学校的最主要活动, “读书做官论”、“读书无用论”、“批林批孔”和“反击右倾翻案风”之类的批判会名目繁多。我学会了写大批判文章,掌握了 “三段论”的写作方法。所谓“三段论”就是指,开头引用毛主席的话,讲一下大好形势,接着结合实际分析存在的问题,最后表决心。由于我的批判文章受到老师的赏识,我有好几次上台照稿发言。所有课本都很薄,内容很简单,并且时不时地出现毛主席语录,按现在来看是不成课本的,拿语文课本来说,里面都是一些配合政治形势需要的简短文章。至今我还记得,由于同学们对语文老师教的古文“叶公好龙”感到特别新奇而异常兴奋,在回家的路上还纷纷背着这篇古文,要知道这样的文章在现在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当时大家就有种新鲜的感觉。学习政治形势,背诵毛主席语录,是读书的重要内容。老师管得严一些,纪律好一点;要不得管,上课就吵翻天了,师生之间冲突时有发生。尽管教育环境如此恶劣,我还是觉得学有所得。我的写作基础就是这段时期打下的,经常写批判文章,提高了我写作能力,而更令我难以忘怀的是,自己喜爱读书的习惯也是在这段时期养成的。在这种读书无所谓的环境里,班级里竟形成了读课外书的风气。一些同学纷纷把自己家里的小说带到班级里看,古典的、现代的都有,大多是破“四旧”时偷着藏起来的。一本小说大家轮流着看,前面的人未看完,后面的人就催着要。与其他同学一样,我也迷上看小说,不分日夜,一本接一本地看,特别喜欢看中国古典神话小说,《三国演义》《封神榜》《四游记》《三侠五义》之类就是这个时期读的,同时,由于后面有人催着要,练就了我快速读书的能力,一个小时可以看三四十页,三四百页的一本小说在一天时间内就能够读完。

  和风拂拂,深情款款

  月圆月缺,花开花谢,当年的母校历尽风雨、饱经沧桑,逐步走向兴旺,走向新生。母校的变化可谓大矣,但不变的是我心中对母校那份感情,对老师的那份感恩之情,对同学的那份友谊之情。这种感情如拂面的春风,不断温暖着我的心房,伴随着我走过岁月的沟沟坎坎。

  师恩难忘,的确如此。无情的岁月,冲走了我内心不少的记忆,但冲不走我心中老师的形象,当年师生之间的点点滴滴时常清晰地浮在我眼前。在海游中学,有十几位老师教过我,他们都非常敬业,可敬可亲。张常宝,我初中班主任,教我们数学。张老师是温州人,生成四方脸面,长得高大粗壮,说话一口温州腔。虽然张老师上课讲温州话有点听不大懂而影响了课堂纪律,但他数学教学水平绝对是一流的。他教书基本上不大看课本,在黑板上演算数学题目,相当熟练快速。他在海游中学呆了两三年,就调回老家温州。周祥治,我初中和高中的语文老师,后来我在珠岙中学教书时的同事。我对周老师非常敬佩。他粉笔字写得潇洒自如,行笔遒劲有力,如行云流水。语文课文分析,丝丝入扣,引人入胜。在当时课堂纪律极难管的情况下,他上课时课堂竟比较安静,有不少同学在专心听课。他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作业一定要如期完成。一次写《林教头风雪山神庙》读后感,我在上午最后两节作文课没写好,就一直写到下午一时左右写好,他这才允许我放学回家。洪潮,数学老师,我高中班主任,教我们历史。洪老师是黄岩人,在学校还是农业中学时他就在这里教书了。他为人正直,上课认真负责,情绪易于激动,有时批评起学生,面孔胀得通红。周玉环,东北人(可能是黑龙江人),我初中和高中的政治老师。周老师口才相当好,讲起来一套又一套的,滔滔不绝。上课时,一些调皮学生在她的说服下,往往不再吵闹。在当时,作为一个女教师能把课堂纪律管得如此好,实属难能可贵。

  我相册里有一张“海游中学首届高中毕业照”的照片,这是我们摄于1975年7月的高中毕业照。由于岁月的久远照片已经泛黄,但珍藏在我心中的同学情就像美酒,逾久逾醇。现在,我们虽然已经两鬓染霜、面有皱纹,缺少了当年青葱岁月的激情,但我们愈加珍视当年这段感情,经常聚首话别,时常提起当初读书时的一些趣事。读书时,男女同学之间隔阂很深,男女同学不肯同桌,相互从不讲话,如果教室里都是女同学,男同学就不肯先进去,必须推进一个小个子男同学进去后,大家才一哄而入,但现在男女同学关系非常融洽,无话不谈。我与五六个非常要好的同学,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上学和放学都要等齐,一起来校,一起回家。路上,我们经常就小说里的某个故事展开热烈的争论,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但过后又和好如初、亲密无间。初中的同学,现在虽然缺少联系,但一旦邂逅,彼此热情异常。至今,我还记得初中毕业之际同学们喝毕业酒的情形。在两个教室里,大家把课桌凑成酒桌,六七个同学坐一桌,开怀大饮,兴奋不已,但隐隐之中,各人都露出一种惜别之情。酒会结束,每个同学带走一畚箕番薯和一畚箕黄豆。在物质极其匮乏的年代,能喝得起毕业酒显得有点奢侈,其原因是我们长年种植作物,取得收入,积累了一定的班会费。我们同学之间相处没有功利目的,感情非常纯真。

  我在海游中学读书的这几年正值文革期间,读书不大正常,但是我觉得还是获益匪浅,比如,我们劳动能力比较强,师生之间、同学之间感情比较纯真,意志品质比较坚韧,学习也并非一无是处,我的写作与阅读能力就是在此打下良好基础的。当时,所有学校都不重视抓教学质量,我们又怎能责怪自己的母校呢?我期待着已获得新生的海游中学,焕发出更加旺盛的办学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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