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箩筐]望美人兮天一方

来源:经验交流材料 时间:2018-08-10 15:00:02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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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美人兮天一方篇(一):《赤壁赋》的美人意象


  在苏轼的《赤壁赋》中,主客望着朦胧、淡雅的江月,举杯吟咏《诗经·陈风·月出》时,在他们的眼里,月亮是一位冰清玉洁的女子,款款而深情,主客因之而欢愉;沉浸在烟波浩渺之中,扣船而歌:“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月亮却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即,主客因之而生悲情。可见,牵动主客情愫的便是这多情的“美人”,“美人”承载了作者苏轼复杂的情感。
  “美人”意象最早见于《诗经·陈风·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

望美人兮天一方篇(二):苏轼 前赤壁赋


  前赤壁赋
  朝代:宋代
  作者:苏轼
  原文: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 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共适 一作:共食)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创作背景:
  《赤壁赋》写于苏轼一生最为困难的时期之一——被贬谪黄州期间。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年),因被诬作诗“谤讪朝廷”,遭御史弹劾,被捕入狱,史称“乌台诗案”。苏轼因写下《湖州谢上表》被扣上诽谤朝廷的罪名,被捕入狱。“几经重辟”,惨遭折磨。后经多方营救,于当年十二月释放,贬为黄州团练副使,但“不得签署公事,不得擅去安置所。”这无疑是一种“半犯人”式的管制生活。元丰五年(1082年),苏轼曾于七月十六和十月十五两次泛游赤壁,写下了两篇以赤壁为题的赋,后人因称第一篇为《前赤壁赋》,第二篇为《后赤壁赋》。
  鉴赏
  此赋通过月夜泛舟、饮酒赋诗引出主客对话的描写,既从客之口中说出了吊古伤今之情感,也从苏子所言中听到矢志不移之情怀,全赋情韵深致、理意透辟,实是文赋中之佳作。
  第一段,写夜游赤壁的情景。作者“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投入大自然怀抱之中,尽情领略其间的清风、白露、高山、流水、月色、天光之美,兴之所至,信口吟诵《诗经·月出》首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把明月比喻成体态娇好的美人,期盼着她的冉冉升起。与《月出》诗相回应, “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并引出下文作者所自作的歌云:“望美人兮天一方”,情感、文气一贯。“徘徊”二字,生动、形象地描绘出柔和的月光似对游人极为依恋和脉脉含情。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白茫茫的雾气笼罩江面,天光、水色连成一片,正所谓“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滕王阁序》)。游人这时心胸开阔,舒畅,无拘无束,因而“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乘着一叶扁舟,在“水波不兴”浩瀚无涯的江面上,随波飘荡,悠悠忽忽地离开世间,超然独立。浩瀚的江水与洒脱的胸怀,在作者的笔下腾跃而出,泛舟而游之乐,溢于言表。这是此文正面描写“泛舟”游赏景物的一段,以景抒情,融情入景,情景俱佳。
  第二段,写作者饮酒放歌的欢乐和客人悲凉的箫声。作者饮酒乐极,扣舷而歌,以抒发其思“美人”而不得见的怅惘、失意的胸怀。这里所说的“美人” 实际上乃是作者的理想和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段歌词全是化用《楚辞·少司命》: “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之意,并将上文“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的内容具体化了。由于想望美人而不得见,已流露了失意和哀伤情绪,加之客吹洞箫,依其歌而和之,箫的音调悲凉、幽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竟引得潜藏在沟壑里的蛟龙起舞,使独处在孤舟中的寡妇悲泣。一曲洞箫,凄切婉转,其悲咽低回的音调感人至深,致使作者的感情骤然变化,由欢乐转入悲凉,文章也因之波澜起伏,文气一振。
  第三段,写客人对人生短促无常的感叹。此段由赋赤壁的自然景物,转而赋赤壁的历史古迹。主人以“何为其然也”设问,客人以赤壁的历史古迹作答,文理转折自然。但文章并不是直陈其事,而是连用了两个问句。首先以曹操的《短歌行》问道:“此非曹孟德之诗乎?”又以眼前的山川形胜问道:“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两次发问使文章又泛起波澜。接着,追述了曹操破荆州、迫使刘琮投降的往事。当年,浩浩荡荡的曹军从江陵沿江而下,战船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曹操志得意满,趾高气扬,在船头对江饮酒,横槊赋诗,可谓“一世之雄”。如今他在哪里呢?曹操这类英雄人物,也只是显赫一时,何况是自己,因而如今只能感叹自己生命的短暂,羡慕江水的长流不息,希望与神仙相交,与明月同在。但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才把悲伤愁苦“托遗响于悲风”,通过箫声传达出来。客的回答表现了一种虚无主义思想和消极的人生观,这是苏轼借客人之口流露出自己思想的一个方面。
  第四段,是苏轼针对客之人生无常的感慨陈述自己的见解,以宽解对方。客曾“羡长江之无穷”,愿“抱明月而长终”。苏轼即以江水、明月为喻,提出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认识。如果从事物变化的角度看,天地的存在不过是转瞬之间;如果从不变的角度看,则事物和人类都是无穷尽的,不必羡慕江水、明月和天地。自然也就不必“哀吾生之须臾”了。这表现了苏轼豁达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他赞成从多角度看问题而不同意把问题绝对化,因此,他在身处逆境中也能保持豁达、超脱、乐观和随缘自适的精神状态,并能从人生无常的怅惘中解脱出来,理性地对待生活。而后,作者又从天地间万物各有其主、个人不能强求予以进一步的说明。江上的清风有声,山间的明月有色,江山无穷,风月长存,天地无私,声色娱人,作者恰恰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此情此景乃缘于李白的《襄阳歌》:“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进而深化之。

望美人兮天一方篇(三):《前赤壁赋》的真空妙有之境


  导语:《前赤壁赋》为千古名篇,其语言的一气灌注,精神的飘逸豪放自不必说,更重要的在于此文的哲理色彩和超越品质为中国古代散文所罕有。以下是由应届毕业生网为您整理的前赤壁赋》的真空妙有之境,欢迎阅读!
  望美人兮天一方
  壬戌之秋为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年),这一年,苏轼四十五岁。七月既望,就是七月十六,望为每个月的十五,既望为十六。七月为秋季,苏轼的生命亦处于秋季:四十五岁,已过不惑之年,饱经人世沧桑;遭受乌台诗案的打击之后,生命的青葱绿色凋零,恍如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在此之前,苏轼少年得志,名满天下,尚处在“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以现象为实有的人生第一境。
  如此月明之夜,苏轼正当泛舟赤壁,吊古伤今,一抒心中郁积之气。此处“与客泛舟”的“客”疑为虚构,因为虚拟主客对话的形式乃汉赋惯用手法;而独处穷乡僻壤的黄州,苏轼要寻求到能够进行精神交流的人,其可能性亦是非常小的。“歌明月之诗,诵窈窕之章。”是指歌诵《诗经-陈风-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一诗,“窈纠”同“窈窕”。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在大江上泛舟的美妙感觉已经融合了道教修仙的体验。在政治上遭受毁灭性打击之后,治国平天下的儒生梦想就此破灭,生命价值无从寄托,苏轼遭受了极大的精神危机,由此产生了超越尘世飞升彼岸之想,真是“我欲乘风归去”呀!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于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桂棹兰桨,香草美人以喻高洁之品格,其志洁,故其称物芳。此喻盖出自《楚辞》;“望美人兮天一方”则出自《诗经-蒹葭》之“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现实永远黑暗残缺,而心中的理想国则在彼岸。此一“扣舷而和”之歌已经融合了《楚辞》和《诗经》两大中国诗歌的源头。经典一定是有来历的,想抛开传统进行所谓独创,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
  接下来对洞箫声的描写可谓一绝,几可与白乐天《琵琶行》里对琵琶乐的描写相媲美,展现了苏轼绝妙的文字才能。“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写其情感,“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状其音声,“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则自效果而间接形容之。
  云空未必空
  当此月明之月,泛舟于传说中的赤壁古战场,很自然地联想到曹孟德《短歌行》中诗句。之后一气灌注,气势如虹的描写和形容,把曹操的盖世英雄气渲染备至。如此蓄势,不过为的是颠覆。“操,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时间之中的死亡让政治功业成空,意识到此则可谓“向死而在”,然此虚无意识之产生正是使被外在的功名利禄遮蔽的本真生命得以敞开和澄明的契机。有死者顿生偶在于此时此地而人生如寄的悲怆意识和过客之感:蜉蝣之于天地,生命可谓短暂矣;一粟之于沧海,此身可谓渺小矣。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怅然而涕下”啊!于是产生了如道教仙人一般“携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的飘然出尘之想,可谓处虚幻之凡界而慕永恒之圣境。中国文化中颇为缺乏如基督教一般的彼岸意识和永恒天国,道教的神仙世界多少承担了此一功能。“知不可乎骤得,托遗想于悲风”,可是得道成仙究竟渺茫,于是只好用音乐来抒发自己的悲伤之情了。苏轼因此而“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得窥现象之空,可是却执着于空,是谓“顽空”,真是“云空未必空”。
  真空妙有之境
  之后的水月之辩,盖悟道见体之言也,可谓桶底脱落,突破顽空之牢狱,而入于真空妙有之境矣。“逝者如斯”、“盈虚者如彼”,盖言现象在时间中之流变,本无自性,因缘而起,其性本空也;“未尝往也”、“卒莫消长也”,乃言不随现象之流变而消失的本体。“自其变者而观之”言观其现象,得时间相之短暂虚无;“自其不变者而观之”盖即象见体,悟得真空之永恒本体。
  一个人的痛苦之所以产生,乃是“我”因此自我意识之故而从自然之中分离了出来,痛苦的根源就在于此自我的执著,“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去”即是对自我之私的超越,而“丧我”“无己”乃是归道的前提。如能无我,则空亦不执,如此则“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主客之间的对立顿然消除,物来则照,无适而非道也,大自然在摆脱了自我执著的真我面前显现出无穷的精神魅力,这就是“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现象即本体,本体即现象,即现象即本体,体用不二的真空妙有之境。如此,才可能“取之无禁,用之不竭”,因为道体乃是精神生生不息的源泉。如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之祸,苏轼焉能突破此生死牢关!自悟道眼光观之,此祸实为福也。
  最终,苏轼克服了由被贬而来的绝大精神危机,虚无之暗夜消散而现道体之大光明,所谓“东方之既白”。如此方有“相与枕藉乎舟中”的解脱自在。悟道之后,苏轼此后的人生中还将遭受贬谪之祸,也还会有心灵的痛苦,但他都能够以超然的心境从容应对。因为赤壁之夜一悟之后,他已经得窥道体,从此海阔天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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