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龙文化]神秘文化

来源:信息简报 时间:2018-08-04 15:00:02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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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文化篇(1):贾平凹作品神秘主义原因


  在贾平凹作品中处处洋溢中神秘主义,那么关于贾平凹作品神秘主义原因大家知道吗?
  贾平凹的作品那极度的夸张变形,那真伪莫辨的叙事技巧,的确为促使读者从文本乃至从自身的对神秘文化的体验中走出一条感悟神秘、理解神秘、猜测神秘之路提供了多层次的可能。

  一、贾平凹“商州世界”的神秘文化
  自贾平凹1983年开始经营“商州世界”算起,到1987年写完《瘪家沟》,前后5年的时间里,这位勤勉的小说家发表的几个系列共二三十部长、中、短篇小说,已使一个色彩迷人、气韵古朴、结构宏大的“商州世界”成功地屹立在了当代文坛之上。其中,既有对商州山地自然风物、历史掌故的诗意描绘(《商州初录》、《商州又录》、《商州》),又有对农村变革中新人趣事的幽默再现(《小月前本》、《鸡窝洼的人家》、《腊月?正月》),既有对人生悲剧的深长浩叹(《商州世事》、《冰炭》、《远山野情》),也有对浮躁世纪病的达观理解(《浮躁》),还有对生死之谜的凝思(《龙卷风》、《瘪家沟》)

神秘文化篇(2):贾平凹《浮躁》的神秘之美


  贾平凹在浮躁这部作品中运用象征手法建构神秘意象,把乡土文化与传统文化进行完美地融合。
  《浮躁》是贾平凹先生1986年完成、1987年发表的一部继《商州》之后又一部以商州为大背景的长篇小说。笔者认为《浮躁》是一部颇具神秘主义气息的长篇小说,它显示了贾平凹先生自身创作风格的某种转变,是其小说创作由自然主义向神秘主义转变的重要作品,在其创作历程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本文拟对《浮躁》的神秘之美做一简单分析。

  一、神秘主义的涵义
  “神秘主义起源于先民的巫术和神话,是人类原始的宗教哲学活动中重要的组成因子。它包含的内容非常丰富,涉及到宗教,巫术和各种超验现象,有着不可验证、荒诞、非现实的特征,呈现出较强的非理性色彩。就其思想本质而言,它是关于宇宙本质的独特的思想体系,坚信世界的本质和意义超乎人的思考和言说的能力之外,惟能通过直觉和启示彻悟自然与生命的奥秘。同时神秘主义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在哲学、宗教、心理学、美学和文学上均有其独立的存在形式,往往是直觉主义哲学、秘教、精神分析学和浪漫主义的重要源泉。”[1] (P33-34)神秘主义是一个难以定义的既普遍又模糊的概念,因为神秘是广义和不可言说的,它既可指称某种现象,也可以指称一种感觉和体验;既可以是一种文化、思想或精神,也可以是某种能力,所以,相应的“神秘主义”一词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含义。从文化角度上讲,目前学术界认为神秘主义一般具备以下特征:“第一,宇宙被看作是一个不可分割的实在,是具有生命的有机体,它既是物质的,同时又是精神的。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与事件都是相互联系的,都是在运动的。第二,认为宇宙中存在着神秘的,理智无法认识的超自然力量,并对这种超自然力量产生信仰和崇拜。第三,相信人本身也具有超自然的能力,人通过某种特殊的身心状态(心醉神迷、精神恍惚状态)可以掌握某种支配魔力的秘密,因而具有超自然的能力,能够同自然力量打交道。第四,人的心理活动的非理性因素先于理性思维,对客体的认识之道,主要是通过沉思,集中注意力,与认识的客体发生冥合,产生顿悟,从而达到不可思维的彼岸。”[2] (P2)从文学方面讲,神秘主义和文学具有同源关系,两者都指涉人类原初的心理经验和隐秘的情感体验,所以桑塔耶纳认为:“一般适用于神秘主义的话,也适用于美学。”[3] (P86)一些当代作家把神秘主义作为一种小说元素,去表现自己关照人生和世界的思想,表达他们对生命和外在世界的感悟与思考,是对现实的一种超越,是自身摆脱浅薄的一种努力尝试。
  二、贾平凹《浮躁》神秘主义的文本体现
  上面对神秘主义的含义做了初步介绍,接下来我们来看看神秘主义在《浮躁》中的具体体现。
  (一)《浮躁》中的神秘意象
  《浮躁》中颇具神秘色彩的意象有很多,诸如“州河”、“看山狗”、“小白蛇”等,本文主要选取“州河”、“看山狗”这两个主要意象来进行分析。“州河”是贾平凹创造出来的、贯穿《浮躁》始终的一个意象。贾平凹在《浮躁》序言中说:“这仍是一本关于商州的书,……书里仅写了一条河上的故事,这条河我叫它州河,于我的设计中,商州是应该有这样一条河的。”“州河流至两岔镇,两岸多山;山曲水亦曲,曲到极处,便窝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盆地。”这是《浮躁》开篇对州河的描述,曲幽的自然地理环境给这篇小说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州河”上流传的活灵活现的水鬼故事以及船工在平浪宫祭拜小白蛇等情节的设置进一步渲染着州河的神秘色彩。州河神秘色彩体现得最明显的是州河的几次发水:第一次发水是游击队进城时,第二次发水是金狗进城时,小说末尾天生异象也是州河发水的预示。作者运用象征手法把这条“古怪得不可捉摸”、“性情暴戾”、“全中国最浮躁不安的河流”与小说描写的时代背景以及主人公的人物形象结合起来,使其具有一种象征意义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从而走到神秘的最深处。“商州”就像一本厚重的历史书,而“州河”则是装帧这本历史书的线,它养育着州河一带的人民,在这些人的血液中流淌着州河的“水”,所以生活在州河两岸的人也就具有了州河的某种特性。
  “看山狗”是《浮躁》中另外一个十分重要的意象,“看山狗”是一种鸟的名字。《浮躁》开篇对“看山狗”有过这样的描写:“接着就是狗咬,声巨如豹的,彼起此伏,久而不息。其实这不是狗咬,是山上一种鸟叫;州河上下千百里,这鸟叫‘看山狗’,别的地方没有,单这儿有,便被视若熊猫一样珍贵又比熊猫神圣,作各种图案在脑门上,屋脊上,‘天地神君亲’牌位的左右”。这段关于看山狗的描写,给人一种神秘恐怖的印象。在仙游川及其州河一带村民的心中,“看山狗”是土著部族的图腾,是正义与希望的化身,具有抗邪的功能。小说中段,小水和福运参加完成人节回来有这样一段精彩的描述:“福运在问:你害怕看山狗在叫吗?小水说:是害怕。福运说:看山狗是辟邪的,它一叫,神鬼都不敢来哩!”由此可见“看山狗”对于仙游川人民生活的影响。而主人公“金狗”也与“看山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被看作是这种土著神鸟的化身。这种种关于“看山狗”的描写都透出强烈的神秘主义色彩。
  贾平凹在《浮躁》序言中如此写道:“艺术家的最高目标在于表现他对人间的感应,发掘最动人的情趣,在存在之上建构他的意象世界。”[4] (P4)自商州小说创作伊始,他便开始了神秘意象的探讨。20世纪80年代,贾平凹对宇宙人生的苦思冥想空前沉静、深入,现实生存的无形压迫使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而一旦面对无奈的现实,他便感到莫名的浮躁。于是便以幻想创造出各种具有神秘主义色彩的意象或朦胧境界,以寄托在现实中无可归依的灵魂。贾平凹《浮躁》中这两个神秘意象的构建是极其成功的,不但始终贯穿全文,而且为小说营造了一种朦胧的神秘气氛,把乡土气息与神秘主义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这两个意象极为贴近生活,作者再赋予这些意象一些独特的象征意义,读来神秘而不失真实,从而达到了虚实相间、亦幻亦真的艺术效果。
  (二)《浮躁》中人物形象的神秘性
  《浮躁》中塑造了八九个鲜活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都有着鲜明的个性,他们构成了白石寨、两岔乡、仙游川生动的生活世界,他们身上也存在着很多值得挖掘的神秘元素。
  其中最值得剖析的就是主人公“金狗”。金狗的名字与极具神秘色彩的土著神鸟“看山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金狗”胸前有颗“看山狗”形状的黑痣,人们便说他是“看山狗”托生。同时“金狗”的出生具有十分浓厚的神话色彩,他的母亲在州河淘米落水身亡,却把他生在了米筛之中,而且还奇迹地漂在水中存活了下来,于是金狗的生命便和同样神秘的州河联系在了一起。而“金狗”刚健、强悍、顽强、诡谲的性格却又和“看山狗”和“州河”的脾性及其相近。
  《浮躁》中韩文举也是个极具个性的人物形象,他是神秘主义文化的集大成者,他知阴知阳,会从“金钱卦”中断定天要大旱,可以从两狗对言判定金狗的牢狱之灾,还会讲述善鬼成仙的故事。《浮躁》中另一位具有鲜明个性的神秘人物形象则是不静寺和尚。《浮躁》中还有阴阳师、小水等等具有神秘色彩的人,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都是作者寓意性的描写,给偏远落后的山村社会罩上了一层朦胧的神秘面纱,为小说的神秘色彩描上重重一笔。
  (三)道禅理与巫鬼文化的神秘主义色彩
  贾平凹的小说有一个特点,就是善于把佛道禅理与巫鬼文化结合起来,使作品具有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相融合的既朦胧而又不失真实的艺术美,如《废都》、《美穴地》等,《浮躁》也不例外。《浮躁》开篇对于仙游川的风景描写,写出了商州神秘景观的优美神韵,文中作者更是把商州民间浓厚的巫文化意识与众多神异的历史传说和民间故事融合在了一起。关于不静寺的和尚的描写,也是《浮躁》中佛道文化的重要体现,和尚在小说中是红尘世界的参照。《浮躁》中还有关于源流古远的“成人节”,横死在外的人要在村外“浮丘”,“船工在平浪宫祭小白蛇”,“州河上关于水鬼的故事”以及“招魂儿”等等的叙述,这种种描写营造了朦胧的神秘主义氛围,佛道禅理与巫鬼文化在这种氛围中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
  三、《浮躁》中的神秘之美
  具体而言,《浮躁》的神秘之美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神秘意象的象征之美
  《浮躁》中象征手法的运用贯穿始终,用以象征的载体主要有两个:一是“看山狗”,一是“州河”,这种象征手法暗示突出了小说的美感和神秘本质,起到了烘托和渲染气氛的作用,使小说具有一种灵动的质感。在作品中,作者在开篇就写了金狗为“看山狗”所变,从而土著神鸟“看山狗”与金狗的命运紧紧联系起来,金狗也就成为“正义与希望”的化身。小说中很多故事情节便围绕这一象征意象来设计和展开,如小说下卷第27节有这样一段描述:金狗“使那些官僚主义咬不动,吞不下,哭不得,笑不得,骂不得,打不得”,他成为“官僚主义的克星”,于是州河一带便掀起一股崇拜“看山狗”热。“州河”这一意象具有了冲击旧秩序的革命浪潮的象征意义,作者对州河的几次涨水进行巧妙安排,每次发水都象征着社会将会发生某种变化,如小说末尾,天生异象预示州河将要爆发最大一次洪水,而此时正是一场巨大改革的前夜。
  “州河”和“看山狗”这两个具有象征意义的神秘意象加重了小说的偶然性和神秘性,把读者导向一个神秘但不恐怖的世界。贾平凹运用象征手法,把“看山狗”和“州河”这两个意象连在一起,在二者的结合中展示山村生活的全貌。然而,种种神秘之事皆是神奇灵异而又常带有现实的根基,因为在原始美里面蕴藏着深刻的现实危机[5](P2) 。小说中创造的神秘意境之所以如此独特,是因为它达到了神秘和现实之间的完美契合。
  (二)人物形象的时代精神之美
  《浮躁》中故事发生的背景是20世纪80年代的农村,贾平凹在《浮躁》中塑造了一个即将被改革气息打破的乡村世界,小说触及到乡土文化的深处,打碎了一个纯美的梦,揭露了宁静背后的浮躁和骚动,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原始纯美但是思想保守的精神世界。同时,这个世界的人们需要一个新的精神世界支撑他们在新的冲击面前生存下去,这种新的精神世界的支撑,就是《浮躁》中神秘而朦胧的乡村世界所透出的时代精神气息,这种气息主要在如“金狗、小水、雷大空”等人物形象身上体现出来。《浮躁》所透发的时代精神,主要的不是它直接叙写了改革开放的生活,而在于它准确地抓住了新的时代里中国社会生活内在的精神的神髓,即中国历史大转折时期社会裂变中的痛苦和艰辛,以及从这种阵痛中所显示的热切朦胧的希望和信念。[6] (P117)
  随着时代和社会大背景的极速变化,《浮躁》中一些年轻人思想发生了极大变化,以“金狗”和“雷大空”为代表,他们不甘于自身命运,他们不信迷信,敢于反抗权势,具有生生不息的拼搏精神,在另一方面又表现了乡村社会中山民残存的封建意识和愚昧无知。贾平凹一方面用象征手法把人物性格与神秘意象联系在一起,并把种种灵异的故事编织起来构成一个封建气息浓郁的乡村世界,另一方面又在大时代背景下反映出这个虚幻的世界里人们精神的骚动,以及置身于乡土之外的人们对于这块远离城市现代文明的神秘文化的向往。拿“金狗”来说,他对乡村的原始美充满着深深的留恋,他不能舍弃乡间的生活和情趣,另一方面他又不能不看到现代工业文明对于他留恋的东西的冲击和破坏。“金狗”在努力走出乡村的过程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却无怨无悔,最后又戏剧般地回到农村,在走出农村再回归农村的过程中,他的灵魂经历了一次蜕变,也可以说经历了一次涅�。“金狗”的经历是一部农村改革的历史写照,也是一部励志的悲喜剧。虽然贾平凹《浮躁》中有很多封建迷信和封建宗法思想等糟粕性的东西,但透过表面我们看到了在一个大变革背景下的真实的乡村世界,文明的冲突给州河一带山民带来的烦恼和冲破思想禁锢的向往。《浮躁》中的浮躁情绪来自于人的主体意识的觉醒与低文明层次的不和谐的碰撞,这是社会改革发展所不能回避的,贾平凹在小说中表现出了厚重深沉的忧患意识。《浮躁》中“小水的单纯善良”、“雷大空的敢拼敢闯”、“金狗生生不息的奋斗精神”,幻化出了美丽的精神之花,浇灌着于《浮躁》中寻求走出浮躁的人们的心灵。
  (三)民俗文化及传统文化蕴涵的神秘之美
  近年来读者和评论界对于贾平凹小说中存在浓厚的神秘性色彩越来越关注,对其小说中呈现出的神秘主义的审美渊源仍缺乏追根溯源式的探究。于是便出现一些仅从个体心理的角度出发所做的解释,认为贾平凹的作品呈现出浓厚的神秘色彩是来源于贾平凹的病态心理,是病态使得作者表现得过分敏感,使之处于一种现实与幻想混在一起无法分清的世界里,敬畏自然力和鬼神的力量。[7] (P13-15)笔者认为,对于贾平凹《浮躁》中所呈现的神秘性色彩的审美渊源,要从民俗文化和传统文化相结合的角度来探究,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深刻地感受和体会《浮躁》中散发的浓郁的神秘美。
  总的来说,在《浮躁》中,作者运用象征手法建构神秘意象从而创造出清灵而拙朴、虚幻而真实的神秘意境的创作方法取得了极大的成功。这种创作方法,充分体现了作者积极寻找通往自然完美之路的创作追求,对于贾平凹在1986年之后其创作方法由自然主义向神秘主义转向有十分重要的影响。《浮躁》中所呈现的深深植根于民俗文化和传统文化中的神秘性特征具有极其丰富的内涵,非常值得我们去研究和探寻。

神秘文化篇(3):贾平凹《高老庄》中的神秘文化意象


  导语:立足于“商州”厚重的汉文化传统,贾平凹在《高老庄》“含蓄”与“含混”两种较为典范的文本修辞形态中,成功地构建出了一个个神秘的文化意象。以下是小编整理分享的贾平凹《高老庄》中的神秘文化意象,欢迎大家阅读!
  《高老庄》是贾平凹20世纪90年代末在“文化寻根”的道路上“反思文学”的又一部经典长篇小说。立足于“商州”厚重的汉文化传统,作者在《高老庄》“含蓄”与“含混”两种较为典范的文本修辞形态中,成功地构建出了一个个神秘的文化意象。整体细读《高老庄》中的神秘文化意象:形而下,它呈现出的是传统与现代、乡村与城市在社会历史文化进程中的矛盾冲突;形而上,它蕴藉的却是作者在“文化寻根”的道路上反思文化的又一生命体验。形而下与形而上的有机结合:神秘诡谲的“白云湫”、寓意深远的“花鼓词”及“奇画”、匪夷所思的西夏之梦,构建出了一个神秘并具有整体联动特征的意象世界。这个源于作者生命体验的意象世界在当下同样具有再思考、再认识的价值和意义。
  一.神秘诡谲的“白云湫”
  白云湫,《高老庄》最主要的话语语境。但有意思的是,在文本建构的过程中作者并没有对它进行正面的叙述,而是巧妙地通过“他者”间接地进行叙写。
  在高老庄人的意识形态中,白云湫是一个神秘诡谲,被一种超自然的力量所控制的神秘区域,他充盈着“邪气”、“妖气”、“魔气”,是“邪毒”的源头,他的存在对高老庄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为此,乡民们不得不在白云湫前的牛川沟上修建了白塔,让白塔消解不断从白云湫“垂直冲过来的‘邪气’”,以求消灾避祸;而在外来客的眼中,想象中,梦境中:白云湫或只是个“大湖”,或是一个“有瀑布”、“有湖”、“神鸟”、“天籁”奏响的人间仙境,或“是个湖,是个沟,是一沟的老树林子,人都说那里住着神仙也住着魔鬼,是天下最怪的地方”。[1]
  乡民敬畏、西夏好奇的白云湫,已经成了“百慕大三角”,无人目睹过他的真实面容:胆大包天的蔡老黑的“爷爷的爷爷”、教授老黑熊拳进山采药的菊娃爹,入湫后就如人间蒸发神秘失踪;早年,蔡老黑也是因为到过“湫前沟口” 的白云寺及白云崖,所以,后来就惹上了一身官司并蹲了两年大牢;迷糊叔当年只是到了白云寨,遇到白云湫的野人,与其搏斗受到刺激后就得了疯病;如今,满怀好奇心地前往白云湫探秘的西夏,半道上涉水过河差点溺水身亡,脱险上岸后又发现自己的“鞋子” 竟然变成了“两堆干牛粪”,受到惊吓,中途而返……笼罩在白云湫之上的神秘面纱仍旧无人能揭。
  显然,文本中虚无缥缈、混沌模糊的白云湫在众说纷纭中已经被乡民们神化、妖魔化。在他们复杂的敬畏情感中,“白云湫”甚至已经变成了一种宗教,变成了一个异化的世界,神话的自然具有了超自然的力量。因此,“白云湫是由人间至仙境或曰妖界、魔界的涉白地理线路的始发站与终点站,同时也是高老庄涉白精神线路的发源地与归属地。”[2]也就是说,白云湫在被乡民们神魔化的过程中已经变成了作者神秘文化介入的物质载体,并且这个物质载体成了高老庄本土乡民与外来客意识形态交会碰撞的最好场所。在具体的文本建构中,这个场所相对于坚守传统、固步自封的高老庄人来说,白云湫是那样的神秘诡谲,让人生畏;而对于外来客来说,白云湫则是一个如仙境般充满诱惑力的地方。两种不同意识形态的碰撞,折射出来的是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在与外来文化相遇时表现出来的不同态度。结合文本建构的语境来看,这“态度”不但生动地说明了在西学东渐的浪潮中,外来文化像白云湫一样被神秘化了,而且也形象地诠释了当时人们对此而产生的“神往而恐惧、羡慕而又鄙视、追求而又拒斥的复杂心态”。[2]
  二、寓意深远的“花鼓词”及“奇画”
  整体细读《高老庄》,我们就能发现,作者在次要人物的建构过程中,历史性地颠覆了次要人物、次要地位的形象建构,创造性地借助神秘意象解构的多维视角,为文本意蕴的深层解读提供了开放性的可能。
  “黑山呦那个白云湫,河水呦那个往西流,家没三代哟富,清官的不到呦头。”[1]这是小说文本中疯子迷糊叔嘴中的花鼓词,这花鼓词在迷糊叔的说唱中无数次地重复出现,虽然表面看似荒诞,但深度解构迷糊叔这一次要人物形象,我们就会清楚地看到,迷糊叔虽然外在的形象形态是疯疯癫癫的,但透过其“非理性”的言行举止,他实际上却是有着超乎常人智慧的清醒者。比如,“顺善偷了我的粮食”,这在常人看来是难以理喻的“疯话”,但正是这常人难以理解的“疯话”,却是对顺善真实面孔的理性认知。其次,始终弥漫在迷胡叔身上的“神味”与“魔气” ,使他能够自由地连接阴阳两界……最终用贯穿于小说文本始终,蕴涵着深刻哲理的“风言风语”喊出了自我的声音:“家没三代哟富,清官的不到呦头”。 这近乎哲学呓语般呐喊的声音,不但是对高老庄历史最好的总结,而且更是对高老庄未来的一种预设。
  文本中除了迷糊叔以及他说唱的“花鼓词”,石头和石头的“奇画”又构成了另一则文化寓言。石头是伴随着莫名其妙的天外飞石降生,先天瘫痪,但他又是一个天赋异禀的“奇人”。奇就奇在他不仅有着神秘莫测的预言感知能力,而且还能够无师自通地凭借直觉绘制出种种让人费解的“奇画”。在小说文本中至少有16个场次集中展示了石头的绘画才能。可以说,每场绘画都显示出了石头神奇的绘画天赋。这绘画天赋令熟悉绘画的西夏也困惑不解。后来,西夏把石头的绘画作了整理和编号,一共13幅,开始的是“宇宙神”,中间有“骷髅勇士”、“龙蛇战车”、“三架战车”……最后是“人生”。这样,一个“天人合一”的“易经”境界就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透过这“易经”建构的神秘意境,我们感受到的或许是作者对于宇宙人生变幻无穷的无奈;或许是“高老庄”只有放弃汉文化“短腿”的形态特征,才能最终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种进化。
  三.匪夷所思的西夏之梦  
 
      “从文学创作来说,梦是最容易表达作家深层心理无意识活动的绝好手段,最容易使作家的深层心理无意识欲望外化于小说人物载体之中。”[3]作者在《高老庄》中,立足于“商州”厚重的汉文化传统,建构出了各具神秘色彩的10大美梦。除去子路、冀林娘和南驴伯各做有一梦外,其余的都是西夏一人之梦。西夏之梦,无论是“绿得发幽发黑的玉米棵子”、“疾驰的白马”、“硬大的玉米棒子”,还是“钻进被窝的那条黄褐色的蛇”;无论是人狐共济,还是梦欲生娃;无论是路遇“红衣女”,还是遭逢“再生人”……其实,作者都是围绕一个主题来建构,即围绕“人种”来建构。西夏随子路到了高老庄后,发现高氏家族为了所谓纯粹的汉族传统,坚持不与外族通婚,所以高老庄的人矮小丑陋,出现了人种的退化。特别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子路一回到高老庄性功能就减退。长期生活在高老庄的老百姓有些性功能已经完全丧失只能靠借种来延续高氏香火……“再过十年,二十年,高老庄的人最大的困境倒不是温饱,而是生育了”[1]。子路为高老庄人种的退化深感忧虑,这种忧虑集中表现在文本中的“换种”情节上:子路为了冲破高老庄封闭的人种繁育模式,与结发妻子菊娃离婚,选择与西夏结婚。这不仅仅是因为西夏年轻貌美,又是城里人,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西夏修身长腿如同大碗马一样,能实现他“换种”的目的。子路的“换种”,西夏的“奇梦”,最终让“高老庄”的寓意更为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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