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母亲原文]不为什么冰心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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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冰心原文篇(1):冰心《烦闷》原文赏读


  几声晨兴的钟,把他从疲乏的浓睡中唤醒。他还在神志恍惚的时候,已似乎深深的觉得抑郁烦躁。推开枕头,枕着左臂,闭目思索了一会,又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使他不痛快。这时廊外同学来往的脚步声,已经繁杂了,他只得无聊地披衣起来;一边理着桌上散乱的书,一边呆呆地想着。
  盥漱刚完,餐铃响了,他偏不吃饭去;夹着书,走到课室,站在炉边。从窗户里看同学们纷纷的向着餐室走,他的问题又起了:“到底是吃饭为活着,还是活着为吃饭?一生的大事,就是吃饭么?假如人可以不吃饭,岂不可以少生许多的是非,少犯许多的罪恶么?但是……”他的思想引到无尽处,不禁拿起铅笔来,在本子上画来画去的出神。

  不知站了多少时候,忽地觉得有人推门进来。回头看时,正是同班友可济和西真,也一块儿夹着书来了,看见他都问:“你怎么不吃饭去?”他微笑着摇一摇头。他们见他这般光景,就也不说什么;在炉旁站了一会,便去坐下,谈论起别的事来。
  要在别日也许他也和他们一块儿说去,今天他只不言语,从背后呆呆的看着他们。他想:“西真这孩子很聪明,只是总不肯用一用思想——其实用思想又有什么用处,只多些烦恼,不如浑化些好。”又想:“可济昨天对我批评了半天西真,说他不体恤人,要一辈子不理他。今天又和他好起来,也许又有什么求他的事,也未可知。总之人生只谋的是自己的利益,朋友的爱和仇,也只是以此为转移,——世间没有真正的是非,人类没有确定的心性。”又想,“可济的哥哥前几天写信来叫我做些稿子,还没有工夫复他,他哥哥……”这时同学愈来愈多,他的思潮被打断,便拿起书来,自去坐下。
  他很喜欢哲学,但今日却无心听讲,只望着窗外的枯枝残雪。偶然听得一两句,“唯物派说心即是物——世界上的一切现象,只是无目的的力与物的相遇。”这似乎和他这些日子所认可的相同,便收回心来,抬头看着壁上的花纹,一面听着。一会儿教授讲完了,便征求学生的意见和问题,他只默然无语。他想:“哲学问题没有人能以完全解答,问了又有什么结果;只空耗些光阴。”
  一点钟匆匆过去了,他无精打采的随着众人出来。
  回到屋里,放下书,走了几转,便坐下;无聊的拿出纸笔,要写信给他姊姊。这是他烦闷时的习惯,不是沉思,就是乱写。
  亲爱的姊姊:
  我今天又起了烦闷了,你知道这里的天气么?阴冷,黯淡,更将我的心情,冷淡入无何有之乡了。
  你莫又要笑我,我的思潮是起落无恒。和我交浅的人,总觉得我是活泼的,有说有笑的,我也自觉我是动的不是静的。然而我喜玄想,想到上天入地。更不时的起烦闷,不但在寂寞时,在热闹场中也是如此。姊姊呵!这是为什么呢?是遗传么?有我的时候,勇敢的父亲,正在烈风大雪的海上,高唱那“祈战死”之歌,在枪林炮雨之下,和敌人奋斗。年轻的母亲,因此长日忧虑。也许为着这影响,那忧郁的芽儿,便深深的种在我最初的心情里了。为环境么?有生以来,十二年荒凉落漠的海隅生活,看着渺茫无际的海天,听着清晨深夜的喇叭,这时正是汤琵琶所说的“儿无所悲也,心自凄动耳”的境象了。像我们那时的——现在也是如此——年纪和家庭,哪能起什么身世之感?然而幼稚的心,哪经得几番凄动,久而久之,便做成习惯了。
  可恨那海隅生活,使我独学无友,只得和书籍亲近。更可恨我们那个先生,只教授我些文学作品,偏偏我又极好它。终日里对着百问不答神秘的“自然”,替古人感怀忧世。再后虽然离开了环境的逼迫,然而已经是先入为主,难以救药了。
  我又过了八年城市的学校生活,这生活也有五六年之久,使我快乐迷眩,但渐渐的又退回了。我的同学虽然很多,却没有一个可与谈话的朋友。他们虽然不和我太亲密,却也不斥我为怪诞,因为我同他们只说的是口里的话,不说心里的话。我的朋友的范围,现在不只在校内了。我在海隅的时候,只知道的是书上的人物,现在我已经知道些人物上的人物。姊姊呵!罪过的很!我对于这些人物,由钦羡而模仿,由模仿而疑惧,由疑惧而轻藐。总而言之,我一步一步的走近社会,同时使我一天一天的看不起人!
  不往下再说了,自此而止罢。姊姊呵,前途怎样办呢?奋斗么?奋斗就是磨灭真性的别名,结果我和他们一样。不奋斗么?何处是我的归宿?随波逐流,听其自然,到哪里是哪里,我又不甘这样飘泊!
  因此我常常烦闷忧郁,我似乎已经窥探了社会之谜。我烦闷的原因,还不止此,往往无端着恼。连我自己也奇怪,只得归原于遗传和环境。但无论是遗传,是环境;已的确做成了我这么一个深忧沉思的人。
  姊姊,我傲岸的性情,至终不能磨灭呵!我能咬着牙慰安人,却不能受人的慰安。人说我具有冷的理性,我也自承认是冷的理性。这时谁是我的慰安,谁配慰安我呢?姊姊呵!我的眼泪,不能在你面前掩盖,我的叹息,不能在你耳中隐瞒。亲爱的姊姊,“善美的安琪儿”,——你真不愧你的朋友和同学们赠你的这个徽号——只有你能慰安我,也只有我配受你的慰安。你虽不能壅塞我眼泪的泉源,你却能遏止这泉流的奔涌。姊姊呵!你虽不和我是一样的遗传,却也和我是一样的环境,怎么你就那样的温柔,勇决,聪明,喜乐呢?——虽人家也说你冷静,但相形之下,和我已相差天地了——我思想的历史中的变迁和倾向,至少要有你十分之九的导力。我已经觉得是极力的模仿你,但一离开你,我又失了自觉。就如今年夏天,我心灵中觉得时时有喜乐,假期一过,却又走失了。姊姊,善美的姊姊!飘流在觉悟海中——或是堕落海中,也未可知——的弟弟,急待你的援手呵!
  年假近了,切望你回来,虽然笔谈比面谈有时反真切,反彻底,然而冬夜围炉,也是人生较快乐的事,不过却难为你走那风雪的长途。小弟弟也盼望你回来,上礼拜我回家去的时候,他还嘱咐我——他决不能像我,也似乎不很像你,他是更活泼爽畅的孩子。我有时想,他还小呢,十岁的年纪,自然是天真烂漫的。但无论如何,决不至于像我。上帝祝福他!只叫他永远像你,就是我的祷祝了。
  姊姊!风愈紧了,雪花也飘来了。我随手拿起笔来,竟写了六张信纸,无端又耗费了你五分钟看信的工夫,请你饶恕我。亲爱的姊姊,再见罢!
  你忧闷的弟弟
  匆匆的写完了,便从头看了一遍,慢慢的叠起来。自己挪到炉边坐着,沉思了一会,又回来,重新在信后注了几句:
  姊姊!你看了信,千万不必过分的为我难过。我的思潮起落太无恒,也许天明就行无所事了。我不愿意以无端的事,不快了我,又不快了你。
  注完便封了口,放在桌上。——其实这信,他姊姊未必能够看见:他烦闷时就写信,写完,自己看几遍,临到付邮的时候,说不定一刹那顷,他脑子里转一个弯儿,便烧了撕了。他不愿意人受他思想的影响,更不愿意示弱,使人知道他是这样的受环境的逼迫。横竖写了,他精神中的痛苦,已经发泄,不寄也没有什么,只是空耗了无数的光阴和纸笔。
  这时场院里同学欢笑奔走的声音,又散满了,已经到了上午下课的时候。他觉得饿了,便出来自己先走到餐室里。一会儿同学们也来了,一个个冻红着脸,搓着手,聚在炉边谈话。可济回头看见他,便问:“这两点钟没课,你做什么来着?”他说:“没做什么,只写了几封信。”可济说:“正是呢,我哥哥等着你的回信,千万别忘了。”他点一点头。
  饭后走了出来,大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了,空中的雪片,兀自飘舞。正走着,西真从后面赶上说,“今天下午四点的委员会,你千万要到。”他便站住了说,“我正要告诉你呢,今天是礼拜六,昨天我弟弟就写信叫我早些回去,大概是有点事。今天就请你替我主席罢,我已经告了假了。”西真道:“你又来,哪能有这样凑巧的事。你若不去,他们又该说你了;办事自然是难的,但你这人也未免太……”他沉下脸来说:“太什么?”西真咽住了笑道,“没有什么,不过我劝你总是到了好。”他低下头走着,半天不言语,一会儿便冷笑道:“我也看破了。每人都耍弄聪明,我何苦白操这一番心?做来做去,总是这么一回事。什么公益?什么服务?我劝大家都不必做这梦了。撒手一去,倒可以释放无数劳苦的众生。其实我也不用说别人,我深深的自己承认,我便是罪恶的魁首,魔鬼的头儿。”西真听了,也不说什么。这时已经走到他屋门口,他又说:“其实——我倒不是为这个,我今天真有点事,请你千万代劳;全权交给你了,不必再征求我的意见。”西真迟疑了一会说,“也好。”他便点一点头进去了。
  到了屋里,百无聊赖,从冻结的玻璃窗里,往外看着模糊的雪景,渐渐的困倦上来;和衣倒下,用手绢盖上脸,仿佛入梦。
  不一会儿又醒了,倒在床上呆想,心中更加烦躁,便起来想回家去。忽然忆起可辉的信未复,不如写了再走,拿起笔来,却先成了一篇短文字:
  青年人的危机:
  青年人一步一步的走进社会,他逐渐的看破“社会之谜”。使他平日对于社会的钦慕敬礼,渐渐的云消雾灭,渐渐的看不起人。
  社会上的一切现象,原是只可远观的。青年人当初太看得起社会,自己想象的兴味,也太浓厚;到了如今,他只有悲观,只有冷笑。他心烦意乱,似乎要往自杀的道上走。
  原来一切都只是这般如此,说破不值一钱。
  他当初以为好的,以为百蹴不能至的,原来也只是如此。——这时他无有了敬礼的标准,无有了希望的目的;只剩他自己独往独来,孤寂凄凉的在这虚伪痛苦的世界中翻转。
  他由看不起人,渐渐的没了他“爱”的本能,渐渐的和人类绝了来往;视一切友谊,若有若无,可有可无。
  这是极大的危险不是?我要问作青年人环境的社会!
  一方面他只有苦心孤诣的倾向自然。——但是宇宙是无穷的,蕴含着无限的神秘,沉静的对着他。他有限的精神和思路,对此是绝无探索了解的希望。他只有低徊,只有赞叹,只有那渺渺茫茫无补太空的奇怪情绪。
  两种心理,将青年人悬将起来,悬在天上人间的中段。
  这是极大的危险不是?青年要问宇宙,也要问自己。
  青年自己何尝不能为人生和宇宙,作种种完满的解答?但理论是一件事,实践又是一件事。他说得来却做不到,他至终仍是悬着。
  这两方面,又何尝不可以“不解之解”解决了?但青年人不能升天,不甘入地;除非有一方面能完完全全的来适应他。
  宇宙终古是神秘的;但社会又何妨稍稍的解除虚伪和痛苦,使一切的青年人不至于不着边际?
  极大的危险,已经临到了,青年自己明明白白地知道——
  他一口气写完了,看了一遍,放在旁边,找出可辉的信来,呆呆的看着,半天,很昏乱的拿起笔来,又写:
  可辉兄:
  前几天从令弟处转到你的信;你的诗《月夜》,也拜读了,很好。我也是极喜欢月夜的,我经历过的海上和山中的月夜,那美景恐怕你还没有遇见过。但我总觉得月夜不如星夜;月夜的感觉散漫,不如星夜那般深沉。灿烂的繁星,衬着深蓝的夜色,那幽深静远的太空,真使人微叹,使人深思,使人神游物外呵!我有时对着无星的月夜,恨不得将心灵的利斧,敲碎月明,幻作万千星辰,叫它和着风中的密叶繁枝,颂赞这“自然”的神秘。你也曾有这种的幻想么?
  论到文学创作问题,天才以外的人,自然总不如天才的创作那般容易。——这容易不是多少的问题——因为见得到是一件事,写得出又是一件事。天才的观察,也许和别人一般,只是他能描写得非常的自然,非常的深刻,便显得高人一着。不过将创作文学的责任,交付天才,也有一件危险。他们的秉赋不同,感觉从他脑中渗过的时候,往往带着极浓厚的特具的色彩;乐便乐到极处,悲也悲到极处。愈写得动人,愈引导阅者趋向他偏窄的思路上去,他所描写的对象,就未免模糊颠倒了。至此牵连到文学材料问题,我又起怪想了,宇宙中一切的物事,件件都是可描写的;无论在山村,在都市,只要有一秒钟寂静的工夫,坐下想一想,站住看一看,我们的四围,就充满了结构非常精密的文学材料,又何用四处寻求呢?我主张与其由一两个人——无论是否天才——来描写,不如由大家同来实地观察,各人得着自己的需要。一两个人的感觉和文字,怎能写尽这些神秘,没的玷辱隐没了这无限的“自然”!
  文坛上真寂寞呵!我不信拿这些现时的文学界中人的人格,就足以支撑我们现代的文学界,然而他们的确已这样的支撑了,真是——我也知止了,忏悔了。然而古往今来,其实也都是如此,古文学家或者还不如今,不过我们看不见,便只有盲从赞叹。何必多说?世界上原只是滑稽,原只是虚伪。古人欺哄今人,今人又欺哄后人,历史中也尽是一脉相延的欺哄的文字。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你说我的话。你说我只能影响别人,却不能受人的影响。你太把我看重了!我哪里有影响人的力量?至于我受人的影响,是的确不少,你不理会就是了。你又劝我不要太往悲观里思想,我看这个不成问题,我近来的思想,几乎瞬息万变。告诉你一个笑话,我现在完全的赞同唯物派的学说。几乎将从前的主张推翻了。不过我至终不承认我昨日的主张,以至今日的,明日的,也是如此。我年纪太轻,阅历太浅,读的书也太少。人生观还没有确定;偶然有些偏于忧郁的言谈和文字,也不过是受一时心境的影响和环境的感触,不至于长久如此的,而且如不从文字方面观察,我就不是悲观的我。因此我从来不以思想的变迁为意,任这过渡时代的思潮,自由奔放,无论是深悲是极乐,我都听其自然。时代过了,人生观确定了,自然有个结果。请你放心罢,我是不须人的慰安的,谢谢你。
  “作稿问题”,我真太羞赧了,我不愿意再提——附上一篇,是刚才乱写的,不过请你看一看——这便是末一次。因为我愈轻看人,愈拿着描写“自然”不当做神圣的事;结果是我自己堕落,“自然”自杀。我不想再做了,不如听“自然”自己明明白白地呈露在每个渔夫农妇的心中,覆盖了无知无识的灵魂,舒展了无尽无边的美。
  到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你所爱的孩子,我的小弟弟,活泼胜常,可以告慰。
  雪中的天色,已经昏暗了,我要回家去。归途中迎面的朔风,也许和你楼旁的河水相应答。何不将心灵交托给这无界限的天籁,来替我们对语!
  你的朋友
  匆匆的写完,和那篇稿子一块儿封了起来。又从桌上拿起给姊姊的信来,一同放在袋里。捡出几本书,穿上外衣,戴上帽子,匆匆的又走出来;一眼望见西真和几个同学,都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目送着他。
  街上只有朔风吹着雪片,和那车轮压着雪地轧轧的细响。路灯已经明了,一排儿繁星般平列着;灯下却没有多少行人,只听得归巢的寒鸦,一声声的叫噪。他坐在车上想:“当初未有生物的时候,大地上也下雪么?倘若有雪,那才是洁白无际,未经践踏,任它结冰化水,都是不染微瑕的。”又想:“只有‘家’是人生的安慰,人生的快乐么?可怜呵!雪冷风寒,人人都奔走向自己暂时的归宿。那些无家的人又将如何?——永久的家又在哪里?”他愈想愈远,竟然忘却寒风吹面。忽然车停了,他知道已经到家了。
  走进门去,穿过甬路,看见餐室里只有微微的光;心想父亲或者不在家。他先走上楼去,捻亮了电灯,放下书,脱了外套,又走下来。
  轻轻的推开门,屋里很黑暗,却有暖香扑面。母亲坐在温榻上,对着炉火,正想什么呢。弟弟头枕在母亲的膝上,脚儿放在一边,已经睡着了。跳荡的火光,映着弟弟雪白的脸儿,和母亲扶在他头上的手,都幻作微红的颜色。
  这屋里一切都笼盖在寂静里,钟摆和木炭爆发的声音,也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光影以外,看不分明;光影以内,只有母亲的温柔的爱,和孩子天真极乐的睡眠。
  他站住了,凝望着,“人生只要他一辈子是如此!”这时他一天的愁烦,都驱出心头,却涌作爱感之泪,聚在眼底。
  母亲已经看见他了;他只得走近来,俯在弟弟的身旁。母亲说:“你回来了,冷不冷?”他摇一摇头。母亲又说:“你姊姊来了一封信,她说……”他抬起头来问道:“她说什么?”母亲看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了?”他低下头说:“没有什么——”这时他的眼泪,已经滴在弟弟的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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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冰心原文篇(2):冰心《往事》原文练习题阅读附答案


  引导语:冰心的《往事》的内容非常广泛,有宇宙精妙的探索,有对生命意义的思考,有对童年欢乐的回忆,有对弱者的同情,有离别家园的伤感情怀,有旅途的见闻和咏叹,去国后的乡魂旅思,异国明艳的山色,友谊的温暖,下面是相关《往事》阅读以及答案,欢迎大家阅读学习。
  《往事》原文:
  冰心
  父亲的朋友送给我们两缸莲花:一缸是红的,一缸是白的,都摆在院子里。
  八年之久,我没有在院子里看莲花了——但故乡的园院里,却有许多:不但有并蒂的,还有三蒂的,四蒂的,都是红莲。
  九年前的一个月夜,祖父和我在园里乘凉。祖父笑着和我说:“我们园里最初开三蒂莲的时候,正好我们大家庭中添了你们三个姊妹。大家都喜欢,说是应了花瑞。”
  半夜里听见繁杂的雨声,早起是浓阴的天,我觉得有些烦闷。从窗内往外看时,那一朵白莲已经谢了,白瓣儿小船般散飘在水面。梗上只留下小小的莲蓬,和几根淡黄色的花须。那一朵红莲,昨夜还是菡萏的,今晨却开满了,亭亭地在绿叶中间立着。
  仍是不适意!——徘徊了一会儿,窗外雷声作了,大雨接着就来,愈下愈大。那朵红莲,被那紧密的雨点,打得左右欹斜。在无遮蔽的天空之下,我不敢下阶去,也无法可想。
  对屋里母亲唤着,我连忙走过去,坐在母亲旁边——一回头忽然看见红莲旁边的一个大荷叶,慢慢的倾侧了来,正覆盖在红莲上面……我不宁的心绪散尽了!
  雨势并不减退,红莲却不摇动了。雨点不住的打着,只能在勇敢慈怜的荷叶上面,聚了些流转无力的水珠。
  我心中深深的受了感动——
  母亲呵!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能为我遮拦!
  《往事》阅读答案:
  1、“母亲呵!你是荷叶,我是红莲。”作者为什么把母亲比作荷叶?
  答案:荷叶为红莲遮风挡雨,母亲为我排忧解难,母亲就像文中的荷叶一样。
  2、本文主旨的段落是哪段?
  答案:我心中深深的受了感动——母亲呵!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能为我遮拦!
  3、结合本文理解“爱”的含义?
  答案:爱是因感情而由衷的表达。
  4、结合本文理解“幸福”的含义
  答案:丰衣足食是幸福;被爱包围是幸福;每日开心是幸福……(排比句即可)
 
  冰心《往事》读后感
  每个人都曾有过往事,“在别人只是模糊记着的事情,然而在心灵脆弱者,已经反复而深深地镂刻在心版上了”。冰心《往事》中的一件小事,深深触动了我的心……
  涵在走廊上吹萧,我也走了出去。
  天上只微微的月光,我撩起微垂的白纱帐子来,坐在廊上的床边。
  我的手触了一件蠕动的东西,细看时是一条很长的蜈蚣。我连忙用手绢拂到地上去,又唤涵踩死它。
  涵放了萧,只默默地看着。
  我又说:“你还不踩死它!”
  他抬起头来,严重而温和的目光,使我退缩。他慢慢地说:“姐姐,这也是一个生命呵!”霎时间使我有无穷的惭愧和悲感。
  冰心小时候曾为一头折足的蟋蟀流泪,为一只受伤的黄雀呜咽,为不小心伤了一只小老鼠忏悔不已。因为在她看来,一切生命,在造物者眼中是一般大小的。
  但曾几何时,生命在许多人眼中变得渺小,他们已学会了冷漠和麻木,不会因踩死一只小虫而驻足,不会因小动物的悲鸣而动容,也不会因别人的死亡而伤悲。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当我讲完潇潇那感人至深又激励人心的故事,孩子们感伤哭泣的时候,竟然有几个孩子仿若未闻,不哭反笑。
  我不解,他们为何笑得出来?是因为不了解,抑或已经麻木?还是……孩子的心灵应该是最纯洁、最美丽的,为何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呢?为何当自己的同伴因病魔而离开人世的时候,他们会有那样的举动呢?作为教育者的我们来说,以育人为己任,面对此事应该怎么去处理呢?我们不能够去说这几个孩子就有多坏,因为他们的心灵本身是很纯洁的,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孩子都是很善良的。但是,当我们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得不去思考出现这种情况的根源所在。
  当今社会,存在许多恶习,让孩子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难免会有所影响。孩子在生活中对社会风气耳濡目染,也许有些孩子就会因为这些有所改变,让他们自己产生对生命的漠视。我们作为教师,作为他们的长辈,应该尽自己的努力,结合现实生活中可能遇到的事情给孩子们上好人生之课,让他们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跨出坚实的脚步,珍惜人生,珍爱生命!

不为什么冰心原文篇(3):冰心《超人》原文及赏析


【冰心《超人》原文】
  何彬是一个冷心肠的青年,从来没有人看见他和人有什么来往。他住的那一座大楼上,同居的人很多,他却都不理人家,也不和人家在一间食堂里吃饭,偶然出入遇见了,轻易也不招呼。邮差来的时候,许多青年欢喜跳跃着去接他们的信,何彬却永远得不着一封信。他除了每天在局里办事,和同事们说几句公事上的话;以及房东程姥姥替他端饭的时候,也说几句照例的应酬话,此外就不开口了。
  他不但是和人没有交际,凡带一点生气的东西,他都不爱;屋里连一朵花,一根草,都没有,冷阴阴的如同山洞一般。书架上却堆满了书。他从局里低头独步的回来,关上门,摘下帽子,便坐在书桌旁边,随手拿起一本书来,无意识的看着,偶然觉得疲倦了,也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转,或是拉开帘幕望了一望,但不多一会儿,便又闭上了。
  程姥姥总算是他另眼看待的一个人;她端进饭去,有时便站在一边,絮絮叨叨的和他说话,也问他为何这样孤零。她问上几十句,何彬偶然答应几句说:“世界是虚空的,人生是无意识的。人和人,和宇宙,和万物的聚合,都不过如同演剧一般:上了台是父子母女,亲密的了不得;下了台,摘下假面具,便各自散了。哭一场也是这么一回事,笑一场也是这么一回事,与其互相牵连,不如互相遗弃;而且尼采说得好,爱和怜悯都是恶……”程姥姥听着虽然不很明白,却也懂得一半,便笑道:“要这样,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死了,灭了,岂不更好,何必穿衣吃饭?”他微笑道:“这样,岂不又太把自己和世界都看重了。不如行云流水似的,随他去就完了。”程姥姥还要往下说话,看见何彬面色冷然,低着头只管吃饭,也便不敢言语。
  这一夜他忽然醒了。听得对面楼下凄惨的呻吟着,这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这沉寂的黑夜里只管颤动。他虽然毫不动心,却也搅得他一夜睡不着。月光如水,从窗纱外泻将进来,他想起了许多幼年的事情,——慈爱的母亲,天上的繁星,院子里的花……他的脑子累极了,极力的想摈绝这些思想,无奈这些事只管奔凑了来,直到天明,才微微的合一合眼。
  他听了三夜的呻吟,看了三夜的月,想了三夜的往事——眠食都失了次序,眼圈儿也黑了,脸色也惨白了。偶然照了照镜子,自己也微微的吃了一惊,他每天还是机械似的做他的事——然而在他空洞洞的脑子里,凭空添了一个深夜的病人。
  第七天早起,他忽然问程姥姥对面楼下的病人是谁?程姥姥一面惊讶着,一面说:“那是厨房里跑街的孩子禄儿,那天上街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把腿摔坏了,自己买块膏药贴上了,还是不好,每夜呻吟的就是他。这孩子真可怜,今年才十二岁呢,素日他勤勤恳恳极疼人的……”何彬自己只管穿衣戴帽,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自己走到门边。程姥姥也住了口,端起碗来,刚要出门,何彬慢慢的从袋里拿出一张钞票来,递给程姥姥说:“给那禄儿罢,叫他请大夫治一治。”说完了,头也不回,径自走了。——程姥姥一看那巨大的数目,不禁愕然,何先生也会动起慈悲念头来,这是破天荒的事情呵!她端着碗,站在门口,只管出神。
  呻吟的声音,渐渐的轻了,月儿也渐渐的缺了。何彬还是朦朦胧胧的——慈爱的母亲,天上的繁星,院子里的花……
  他的脑子累极了,竭力的想摈绝这些思想,无奈这些事只管奔凑了来。
  过了几天,呻吟的声音住了,夜色依旧沉寂着,何彬依旧“至人无梦”的睡着。前几夜的思想,不过如同晓月的微光,照在冰山的峰尖上,一会儿就过去了。
  程姥姥带着禄儿几次来叩他的门,要跟他道谢;他好像忘记了似的,冷冷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看,又摇了摇头,仍去看他的书。禄儿仰着黑胖的脸,在门外张着,几乎要哭了出来。
  这一天晚饭的时候,何彬告诉程姥姥说他要调到别的局里去了,后天早晨便要起身,请她将房租饭钱,都清算一下。
  程姥姥觉得很失意,这样清净的住客,是少有的,然而究竟留他不得,便连忙和他道喜。他略略的点一点头,便回身去收拾他的书籍。
  他觉得很疲倦,一会儿便睡下了。——忽然听得自己的门钮动了几下,接着又听见似乎有人用手推的样子。他不言不动,只静静的卧着,一会儿也便渺无声息。
  第二天他自己又关着门忙了一天,程姥姥要帮助他,他也不肯,只说有事的时候再烦她。程姥姥下楼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绳子忘了买了。慢慢的开了门,只见人影儿一闪,再看时,禄儿在对面门后藏着呢。他踌躇着四围看了一看,一个仆人都没有,便唤:“禄儿,你替我买几根绳子来。”
  禄儿趑趄的走过来,欢天喜地的接了钱,如飞走下楼去。
  不一会儿,禄儿跑得通红的脸,喘息着走上来,一只手拿着绳子,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露着一两点金黄色的星儿。
  他递过了绳子,仰着头似乎要说话,那只手也渐渐的回过来。
  何彬却不理会,拿着绳子自己走进去了。
  他忙着都收拾好了,握着手周围看了看,屋子空洞洞的——睡下的时候,他觉得热极了,便又起来,将窗户和门,都开了一缝,凉风来回的吹着。
  “依旧热得很。脑筋似乎很杂乱,屋子似乎太空沉。——累了两天了,起居上自然有些反常。但是为何又想起深夜的病人。——慈爱的……,不想了,烦闷的很!”
  微微的风,吹扬着他额前的短发,吹干了他头上的汗珠,也渐渐的将他扇进梦里去。
  四面的白壁,一天的微光,屋角几堆的黑影。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
  慈爱的母亲,满天的繁星,院子里的花。不想了,——烦闷……闷……
  黑影漫上屋顶去,什么都看不见了,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
  风大了,那壁厢放起光明。繁星历乱的飞舞进来。星光中间,缓缓的走进一个白衣的妇女,右手撩着裙子,左手按着额前。走近了,清香随将过来;渐渐的俯下身来看着,静穆不动的看着,——目光里充满了爱。
  神经一时都麻木了!起来罢,不能,这是摇篮里,呀!母亲,——慈爱的母亲。
  母亲呵!我要起来坐在你的怀里,你抱我起来坐在你的怀里。
  母亲呵!我们只是互相牵连,永远不互相遗弃。
  渐渐的向后退了,目光仍旧充满了爱。模糊了,星落如雨,横飞着都聚到屋角的黑影上。——“母亲呵,别走,别走!……”
  十几年来隐藏起来的爱的神情,又呈露在何彬的脸上;十几年来不见点滴的泪儿,也珍珠般散落了下来。
  清香还在,白衣的人儿还在。微微的睁开眼,四面的白壁,一天的微光,屋角的几堆黑影上,送过清香来。——刚动了一动,忽然觉得有一个小人儿,跟手蹑脚的走了出去,临到门口,还回过小脸儿来,望了一望。他是深夜的病人——是禄儿。
  何彬竭力的坐起来。那边捆好了的书籍上面,放着一篮金黄色的花儿。他穿着单衣走了过去,花篮底下还压着一张纸,上面大字纵横,借着微光看时,上面是:
  我也不知道怎样可以报先生的恩德。我在先生门口看了几次,桌子上都没有摆着花儿。——这里有的是卖花的,不知道先生看见过没有?——这篮子里的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是我自己种的,倒是香得很,我最爱它。
  我想先生也必是爱它。我早就要送给先生了,但是总没有机会。昨天听见先生要走了,所以赶紧送来。
  我想先生一定是不要的。然而我有一个母亲,她因为爱我的缘故,也很感激先生。先生有母亲么?她一定是爱先生的。这样我的母亲和先生的母亲是好朋友了。所以先生必要收母亲的朋友的儿子的东西。禄儿叩上
  何彬看完了,捧着花儿,回到床前,什么定力都尽了,不禁呜呜咽咽的痛哭起来。
  清香还在,母亲走了!窗内窗外,互相辉映的,只有月光,星光,泪光。
  早晨程姥姥进来的时候,只见何彬都穿着好了,帽儿戴得很低,背着脸站在窗前。程姥姥陪笑着问他用不用点心,他摇了摇头。——车也来了,箱子也都搬下去了,何彬泪痕满面,静默无声的谢了谢程姥姥,提着一篮的花儿,遂从此上车走了。
  禄儿站在程姥姥的旁边,两个人的脸上,都堆着惊讶的颜色。看着车尘远了,程姥姥才回头对禄儿说:“你去把那间空屋子收拾收拾,再锁上门罢,钥匙在门上呢。”
  屋里空洞洞的,床上却放着一张纸,写着:
  小朋友禄儿:
  我先要深深的向你谢罪,我的恩德,就是我的罪恶。
  你说你要报答我,我还不知道我应当怎样的报答你呢!
  你深夜的呻吟,使我想起了许多的往事。头一件就是我的母亲,她的爱可以使我止水似的感情,重要荡漾起来。我这十几年来,错认了世界是虚空的,人生是无意识的,爱和怜悯都是恶德。我给你那医药费,里面不含着丝毫的爱和怜悯,不过是拒绝你的呻吟,拒绝我的母亲,拒绝了宇宙和人生,拒绝了爱和怜悯。上帝呵!这是什么念头呵!
  我再深深的感谢你从天真里指示我的那几句话。小朋友呵!不错的,世界上的母亲和母亲都是好朋友,世界上的儿子和儿子也都是好朋友,都是互相牵连,不是互相遗弃的。
  你送给我那一篮花之先,我母亲已经先来了。她带了你的爱来感动我。我必不忘记你的花和你的爱,也请你不要忘了,你的花和你的爱,是借着你朋友的母亲带了来的!
  我是冒罪丛过的,我是空无所有的,更没有东西配送给你。——然而这时伴着我的,却有悔罪的泪光,半弦的月光,灿烂的星光。宇宙间只有它们是纯洁无疵的。
  我要用一缕柔丝,将泪珠儿穿起,系在弦月的两端,摘下满天的星儿来盛在弦月的圆凹里,不也是一篮金黄色的花儿么?它的香气,就是悔罪的人呼吁的言词,请你收了罢。只有这一篮花配送给你!
  天已明了,我要走了。没有别的话说了,我只感谢你,小朋友,再见!再见!世界上的儿子和儿子都是好朋友,我们永远是牵连着呵!何彬草
  用不着都慌得,因为你懂得的,比我多得多了!又及。
  “他送给我的那一篮花儿呢?”禄儿仰着黑胖的脸儿,呆呆的望着天上。
【冰心《超人》赏析】
  《超人》是冰心五四时期写的暴露社会黑暗,探索人生道路的“问题小说”的代表作之一。主要讲述的是一个冷心肠的青年何彬在开始的时候对一切都很排斥,拒绝交际,后来由于深夜被一阵惨淡的呻吟所困扰,出钱给他看病,最后被病人即小朋友禄儿的行为感化,从此改变了自己对世界,对人生的看法的故事。
  看似一个简单的人前后转变的过程, 却锲合了五四青年那时的愿望和要求。
  小说开篇介绍了何彬的生活环境,住在一座很多人同居的大楼里 ,特写放大了何彬与众不同的一面,不理别人,不和人一起吃饭,不轻易与人打招呼,从来不会寄出和收到一封信,凡带点生气的东西都不爱。屋里如同山洞一般阴冷,他坚信:世界是空虚的,人生是无意识的,人和人,人和宇宙和万物都不过如同演剧一般, 上了台是父子母女,亲密的不得了 ,下了台,摘了假面具,便各自散了。 哭一场也是这么回事 ,笑一场也是这么回事, 与其互相关联,不如互相遗弃,他认为爱和怜悯都是恶。 这就是作者心中超人的形象,很多青年在五四时期没有了意识 ,没有目标,理想与现实在天枰的两端差别太大,于是自己迷茫,于是排斥世界。 超人何彬只是作者撷取的一个典型代表。
  但是从作者的创作中看出,他又不是那么的绝对无情,与世隔绝 。他每天上局里办事,和同事说几句公事上的应酬话,听到对面楼下惨淡的呻吟却让他一夜睡不着,想起了-慈爱的母亲,天上的繁星,院子里的花…文中反复出现这样的语句便是证明。何彬是有感情的,他只是选择了用一种消极的方式来面对现实生活,面对现实的人群,作者通过插入可怜孩子禄儿的呻吟来唤起何彬内心的爱。从结尾看作者确实达到了这一层的目的。
  “三夜的呻吟,看了三夜的月,想了三夜的往事,”惨淡的呻吟让他不能入眠,想到了许多从前的事,是什么往事呢-慈爱的母亲,天上的繁星,院子里的花....仍然是这些思想朝他奔凑过来。
  出钱给禄儿看病却无视他的道谢,好像忘了似的,冷冰冰的抬头,看一看摇摇头, 仍去看他的书。他仍极力伪装他的冷酷,继续他的超人,不给任何一个让人和他融洽相处的机会, 哪怕是一个想感谢他的小孩。
  即将离开的前一晚,拒绝程姥姥的帮忙,让禄儿买回绳子后也不在理会,他拿着绳子自己便进房。最后时刻他不忘自己是超人,依然冷漠。但故事发展到这注定是要发生什么了,是的,梦里,星光中,白衣妇人伴着清香走来,是慈爱的母亲,目光中充满了爱。白衣人影渐渐后退,模糊,星落如雨。 惊醒,刺痛了何彬十几年来隐藏的爱的神经,泪流, 如珍珠散落般。看完禄儿小心放下的信,捧着他送的黄花篮,不禁呜呜咽咽的痛哭了。他终究不是超人,他也有爱。从他给禄儿的信可以看出,他向禄儿道谦致谢 ,他坦白了这十几年来,他错认了世界是空虚的,人生是无意识的,爱和怜悯都是罪恶。他明白了世界上的母亲和母亲都是好朋友,世界上的儿子和儿子也是好朋友,都是互相牵连的,不是互相遗弃的。超人觉悟, 是爱感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冰心爱的哲学在《超人》中又一次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无论时代的现实多么的黑暗,多么的残酷,人伪装的多么的无情, 最终却敌不过爱的力量,母爱,人与人之间的大爱,都会带着我们的超人走过荒芜的沙丘,来到爱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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