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名媛唐瑛照片]唐瑛照片

来源:童话寓言 时间:2018-08-05 15:00:02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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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瑛照片]徐志摩的经典爱情故事(3)

  那时,我从来未做过婚姻上撮合的事,这次也是"逼上梁山"的。到上海第三天,我就在功德林设宴请客。我请的主客,除了小曼母女和王赓外,还有唐瑛和杨铨,同时还请了李祖德、张君劢(志摩前妻张幼仪的哥哥)、唐瑛的哥哥唐腴庐。志摩既是客位,又帮我张罗,亦有半个主人的地位。志摩原来是巴望我举行这次活动的,但是临场未免紧张。因为志摩生性忠厚,他虽然狂热地恋着小曼,但是他毕竟是个笃诚君子,虽然明知小曼与王赓之间并无真诚的感情,但是要在这个时候,要他公然从王赓的手里夺走他名分已定的妻子,作为20世纪初的中国文学家,头脑里的封建主义束缚总不是那么容易冲破。
  我就开始斟酌自己的话题,因此稍稍有点沉默。这时候,张君劢忍不住了:"海粟!你这‘艺术叛徒‘又要搞啥花样了?"张君劢这句话提醒了我。我就在祝酒时以反封建为话题,先谈人生与爱情的关系,又谈到伉俪之情应建筑在相互之间感情融洽、情趣相投的基础上。王赓也是极聪明的,他终于觉察到我的用意,觉察到这席宴会的宗旨。他终于举杯向我、向志摩、向其他人,自然也向小曼,说:"愿我们都为自己创造幸福,并且为别人幸福干杯!"宴会后,王赓推托有事,要小曼随老太太回去,他先走了。
  后来,我不知道她母女怎样同王赓说的,但是据说王赓终于同意解除婚约。得到王赓的同意,陆太太才和陆先生讲明。陆先生是有名望的读书人,他起初自然不赞成,认为有辱家声。但是王赓都已经同意了,他反对有什么用?何况徐志摩也是他所喜欢的青年。他最后摇摇头说:"我不管,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收场!"小曼高兴极了,她终于摆脱了这桩婚事,得到了自由。她噙着兴奋的泪花对我说:"海粟先生,谢谢你为我们创造新的生活出了大力!"
  在朋友的帮助和支持之下,陆小曼终于解除了婚约,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徐志摩的家人非常反对这次婚姻,认为有辱家门,经人多方斡旋,终于松口,但须请梁启超作证婚人。梁启超也是碍不过胡适的面子,万般不情愿地作了证婚人。在婚礼进行中,他引经据典的大训大骂,"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新作人。你们都是离过婚,重又结婚的,都是用情不专,以后要痛自悔悟,……祝你们这次是最后的一次结婚!……"志摩自然听得面红耳赤,就是旁人也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均认为梁启超在这个时候未免过火了。志摩只好忍着惭怍,亲自向前,向老师服罪,说:"请老师不要再讲下去了,顾全弟子一点面子吧。"梁启超听了这话,大概也自觉讲得过于不堪,也就此收住。
  这次婚礼别开生面,使得徐志摩和陆小曼难堪多于欣喜,好不容易来的婚姻却换得如此尴尬。
  结婚以后,他们的婚姻得不到志摩双亲的谅解,而且得不到父亲在经济上的接济,徐志摩不得不借贷。在上海债台高筑,身为难民的志摩,心中之苦,可想而知。以及与陆小曼生活的不协调,他想改造小曼的原意难以实现,陆小曼喜欢挥霍与玩乐,她性格与习惯上的缺点,不是徐志摩能够改造得了的,大概也不是什么人能够做到的。徐志摩一向生活平顺,但到此一关,苦头却接二连三而至。作为一个好丈夫,徐志摩很多时候跟陆小曼去做他所不愿意甚至是讨厌的事。他曾说:"我想在冬至节独自到一个偏僻的教堂里去听几折圣诞的和歌,但我却穿上了臃肿的袍服上舞台去串演不自在的‘腐‘戏。我想在霜浓月澹的冬夜独自写几行从性灵暖处来的诗句,但我却跟着人们到涂蜡的跳舞厅去艳羡仕女们发金光的鞋袜。"
  生活的琐碎渐渐地将他们的矛盾暴露出来,徐志摩想改造陆小曼,他在给陆小曼的信中说:"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有信心,有勇气,腔子里有热血,灵魂里有真爱。曼呀!我的孤注就押在你的身上了!"
  陆小曼,对于徐志摩来讲,是他"一辈子的成绩",小曼是他的"归宿",是他"几世修来的幸运",志摩得到她"比做一品官,发百万财,乃至身后上天堂,都来得宝贵"。这些话都是他们同居后,写在《眉轩琐语》的心声。
  后来由于小曼与伶人翁瑞午的不寻常的关系,搅得徐志摩心疼,那时他与陆小曼的关系虽然恶化了,但在人面前,他仍要装得若无其事,潇洒磊落。他的苦只能藏在心里,自己慢慢地嚼。
  张幼仪篇
  “你总是问我,我爱不爱徐志摩。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是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作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人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张幼仪
  张幼仪,1900年出生在江苏省宝山县,祖父为清朝知县,父亲张润之为当时知名医生。张幼仪排行兄弟姐妹第八,曾就读于苏州师范学校、德国裴斯塔洛齐学院幼师教育专业。1915年嫁给徐志摩,1918年生长子徐积锴(阿欢),1922年生次子彼得,遂与徐志摩签字离婚,1925年痛失爱子彼得,遂归国,1926年开展她上海的事业,在东吴大学教德文、接办上海女子商业银行、经营云裳服装公司。
  当人们都在为徐志摩的浪漫、热诚、痴心和执著着“摩”时,回看当年,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他的原配夫人张幼仪是无情而残酷的。由于是包办婚姻,从婚前到婚后,徐志摩是那样鄙弃张幼仪。第一次见到张的照片时,便嘴角往下一撇,用嫌弃的口吻说:“乡下土包子!”婚后徐志摩更从没有正看张幼仪一眼。除了履行最基本的婚姻义务之外,对她不理不睬。就连履行婚姻义务这种事,他也只是遵从父母抱孙子的愿望罢了。
  在英国伦敦、沙士顿,以及后来在德国柏林的那一段生活,徐志摩对待张幼仪并不友好,甚至有些惨酷。两人在沙士顿住下后,不久张幼仪就怀孕了。此时徐志摩正在追求林徽音,无暇顾及张幼仪,一听便说:“把孩子打掉。”那年月打胎是危险的,张幼仪说:“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的耶。”徐志摩冷冰冰地说:“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徐志摩要马上离婚,见张幼仪不答应,便一走了之,将张幼仪一人撇在沙士顿。产期临近,无奈之际,张幼仪给二哥张君励写信求救,来到巴黎,后来又去了柏林,生下孩子。徐志摩明知张幼仪的去向,却没有理睬。只是在要办理离婚手续的时候,才找到柏林,逼着她签下了离婚协议。
  产后,张幼仪很快从悲痛中振作起来,入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回国后办云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储蓄银行,均大获成功。终于从小脚的阴影里走出,成为一个“穿西服”的,令人瞩目的新女性。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回国后仍照样服侍徐志摩的双亲(认作寄女),精心抚育她和徐志摩的儿子。台湾版的《徐志摩全集》也是在她的策划下编起的,为的是让后人知道徐志摩的著作。
  这些,在张幼仪女士的侄孙女张邦梅小姐,于一九九六年九月在美国出版的英文著作《小脚与西服——张幼仪与徐志摩的家变》(Bound Feet and Western Dress)里,都有详细的记述。
  然而,应该说,徐志摩与张幼仪的这种结果,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旧礼教塑成的。诗人有着他在人性上的缺点,但对张幼仪的残酷“无情”也并非是绝对的。这是一首徐志摩送给张幼仪女士的诗(作于1922年3月徐和张在德国柏林离婚之后,与《徐志摩、张幼仪离婚通告》同时发表在1922年11月8日的《新浙江-新朋友》),相信看了之后网友们也会同我一样对诗人的“无情”有另一个层面的了解。
  《笑解烦恼结》
  (送幼仪)
  这烦恼结,是谁家扭得水尖儿难透?
  这千缕万缕烦恼结是谁家忍心机织?
  这结里多少泪痕血迹,应化沉碧!
  忠孝节义——咳,忠孝节义谢你维系
  四千年史髅不绝,
  却不过把人道灵魂磨成粉屑,
  黄海不潮,昆仑叹息,
  四万万生灵,心死神灭,中原鬼泣!
  咳,忠孝节义!
  东方晓,到底明复出,
  如今这盘糊涂账,
  如何清结?
  莫焦急,万事在人为,只消耐心共解烦恼结。
  虽严密,是结,总有丝缕可觅,
  莫怨手指儿酸,眼珠儿倦,
  可不是抬头已见,快努力!
  如何!毕竟解散,烦恼难结,烦恼苦结。
  来,如今放开容颜喜笑,握手相劳;
  听晚后一片声欢,年道解散了结儿,
  消除了烦恼!
  林徽音篇
  忘掉曾有这个世界,有你;
  哀悼谁又曾有过爱恋,
  落花似地落了去;
  忘掉,这些泪点里的情绪。
  到那一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痕迹;
  你也要忘了我,
  曾经在这个世界里活过。
  ——林徽音
  林徽音,1904年6月10日出生在浙江省杭州市,祖父林孝恂光绪己丑科进士,父亲林长民,堂叔林觉民。培华女子中学毕业后赴英国留学,1924年就读宾夕法尼亚大学;1925年与梁启超之子梁思成于温哥华结婚。
  

(2) [唐瑛照片]徐志摩的感情


  在诗人徐志摩的感情世界里,一生中与他有感情纠葛的三个女人是张幼仪、陆小曼和林徽因。
  (一)张幼仪
  张幼仪是诗人徐志摩的第一个原配夫人。徐志摩和张幼仪的离婚,是中国近世第一桩文明离婚案,当时可谓朝野震惊,舆论大哗。当时她和徐志摩搬到一个叫做沙士顿的小镇,那地方离康桥大学大概有六里远,徐志摩就要在这所大学的皇家学院当文科特别选科生。他们租了间有两个卧室和一个客厅的小屋,从客厅的大玻璃窗可以俯视一条都是灰沙的小路。徐志摩请了个女老师来家里教她英文,后来英文课半途而废,因为那个女老师埋怨她要走的路太远,当时张的字母已经学了一半,会读“早安”和一点点会话。那时候,她有太多事要忙的,如要买东西、打扫内外,还要料理三餐。
  徐总是回家吃午饭和晚饭,也许是因为他们太穷了吧,如果饭菜好吃,徐一句话都不讲;要是饭菜不好,徐也不发表意见。今天我们年轻人知道怎么样讨论事情,像你大概就会尝试和你先生商量大小事情,可是当年张没办法把任何想法告诉徐志摩,她找不到任何语言或词藻说出,她知道自己虽是旧式女子,但是若有可能,她愿意改变。徐总是骑着自行车往返于沙士顿火车站和康桥之间,有时候乘着公共汽车去校园。就算不去康桥,他每天早上也会冲出去理发,张完全不能理解他这个习惯,她觉得他大可以简简单单在家修剪头发,把那笔钱省下来,因为他们好像老在等着家里寄支票来。可是,徐志摩还是我行我素,做了好多令张无法理解的事情。
  张白天很少看到徐志摩,他总是在学校。徐志摩一向是这么快活又随和,他是个文人兼梦想家,而张却完全相反。有天早上,徐志摩对她宣布:“今天晚上家里要来个客人,她是从爱丁堡大学来的一个朋友,我要带她到康桥逛逛,然后带她回来和我一道吃晚饭。”后来住沙士顿的时候,看到徐每天一吃完早饭就赶着出门理发,张就猜到他这么早离家,一定与那女朋友有关系。几年以后,张才从郭君那儿得知徐志摩之所以每天早上赶忙出去,的确是因为要和住在伦敦的女朋友联络。那时伦敦和沙士顿之间的邮件送得很快,徐志摩和他女朋友至少每天都可以鱼雁往返。他们信里写得是英文,目的就在预防张碰巧发现那些信件。当时张并不知道有这回事,只晓得徐志摩要带个年轻女子回家吃晚饭。她只猜他有朋友事实上也是如此,而且想知道徐会不会对张吐露这事实。那一整天张都面临着徐志摩女朋友的威胁,张料想她会讲流利英文,也可能和徐志摩一样雅好文学。有一会儿,张想到徐志摩女朋友说不定是个洋女人。徐认识不少洋妞,说不定迷上了她们豪放的举止,大笑时把头往后一甩的姿态,还有穿着露出脚踝的裙子的模样。可是张很快又打消这念头:不,那不可能,没有外国女人会同意以二太太的身份嫁进一个家庭的。张从早到晚不得不一再向自己保证,她在徐家的地位是不会改变的:替他生了儿子,又服侍过他父母,永远都是原配夫人。于是张发誓,要以庄重高贵的姿态超脱徐志摩强迫她接受的这项侮辱,对那女人的态度要坚定随和,不要表现出嫉妒或生气。说也奇怪,张竟然想不起那女人的名字,干脆叫她明小姐。张惟一真正记得的一件事,是她的外表。她非常努力想表现得洋里洋气,头发剪得短短的,擦着暗红色的口红,穿着一套毛料海军裙装。徐的女朋友来时,张顺着她那穿着长袜的两条腿往下看,在瞧见她双脚的时候,惊讶得透不过气来,那是双挤在两只中国绣花鞋里的小脚。原来这新式女子裹了脚!张差点放声大笑。他们四人(连郭君在内)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明小姐说她也是在上海市郊长大的,她父亲在外交部任职。张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明小姐家里这么新潮,肯让她单身到海外求学,为什么还把她的脚缠了。
  徐志摩把张给弄糊涂了,这难道就是他从两年以前到伦敦以后一直约会的女人吗?为什么是她?他老是喊张乡下土包子,如今他带回来这么个女人,光看她那双脚,就显得比张落伍了。吃过晚饭以后,徐志摩把明小姐送到火车站,郭君回房休息。张那个晚上被搞得心烦意乱,笨手笨脚慢吞吞地洗着碗盘。徐志摩回到家的时候,张还在厨房洗碗。他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在张身边转来转去,张对他气愤、失望、厌恶之至,差点说不出话来。张洗好碗盘以后,徐志摩跟着她走到客厅,问她对明小姐有什么意见?虽然张已经发誓要采取庄重随和的态度,可是因为脑子里有太多念头在打转,就冲口说出心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张说:“呃,她看起来很好,虽然小脚和西服不搭调。”徐志摩不再绕着客厅走来走去,他把脚跟一转,好像张的评语把他的烦躁和挫折一股脑儿宣泄出来似地突然尖叫说:“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想离婚。”这是徐志摩头一次对张提高嗓门,他们那间屋子骤然之间好像小得容不下他们了。于是张从后门逃了出去,感觉到夜晚冰凉的空气冲进了张的肺里。
  这样大约过了一星期,有一天,徐志摩就像他当初突如其来地要求离婚那样忽然消失了。他第一天、第二天,甚至第三天没回家,张还以为他可能去伦敦看朋友了。这时候,怀孕的身体负荷让张害怕。她要怎么办?徐志摩哪里去了?张没法子睡在与他共枕过的那张大床上,也没办法在觉得自己不会尖叫失声的情况下,穿过一个个房间。就在这个时候,张考虑要了断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她想,我干脆从世界上消失,结束这场悲剧算了,这样多简单!她可以一头撞死在阳台上,或是栽进池塘里淹死,也可以关上所有窗户,扭开瓦斯。徐志摩这样抛弃我,不正是安着要我去死的心吗?后来她记起《教经》上的第一个孝道基本守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岂毁伤,孝之始也。”于是张打断了这种病态的想法,这样的教诲好像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张知道徐志摩不会回来了,徐要离婚,见不答应,竟一走了之,将张一人撇在沙士顿。产期临近,无奈之际张给二哥写信求救,她先到了巴黎,后来在柏林生下孩子。徐明知这些,却不予理睬。只是在办理离婚手续时,才找到柏林。产后,张幼仪很快振作起来,入裴斯塔洛齐学院专攻幼儿教育。回国后办云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储蓄银行,均大获成功。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张回国后仍服侍徐志摩的双亲(认作寄女),抚育她和徐志摩的儿子,《徐志摩全集》也是在她的策划下出版的。每当提到“爱不爱徐志摩?”这个问题,张幼仪总是说:“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爱他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是最爱他的。”
  (二) 陆小曼?
  徐志摩与陆小曼的交往,用“爱得轰轰烈烈”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陆小曼的丈夫王赓时任哈尔滨警察厅长,虽不在北京,但侯门如海,徐志摩要用钱来贿赂门房(每次500元)才有可能与陆小曼见面,而陆小曼给徐志摩写情书不但要用英文,连寄信也只能自己抽空出去寄。几经波折,徐陆二人的恋情愈演愈烈,弄得满城风雨,王赓甚至还拔出枪来威胁陆小曼,但这一切都遏止不住二人的热情。对于徐志摩与陆小曼的爱情,郁达夫的看法颇为中肯:“他们的一段浓情,若在进步的社会里,有理解的社会里,岂不是千古的美谈?忠厚柔艳和小曼,热烈诚挚如志摩,遇合在一起,自然要发放火花,烧成一片了,哪里还顾得到纲常伦教?更哪里还顾得到宗法家风?”1926年10月3日,徐志摩与陆小曼举行婚礼,梁启超为证婚人,胡适为介绍人。他们的婚礼,真可以算得上是“别开生面”,梁启超作为徐志摩的老师,在婚礼上进行中引经据典地来了一通训词,训斥这一对新婚夫妇:“你们都是离过婚,重又结婚的,都是用情不专,以后要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最后还来了一句“祝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的结婚!”但徐志摩这样的历尽千辛万苦去追求,去试验梦想中神圣的爱的境界,虽有“不顾一切,带有激烈的燃烧性”且“不管天高地厚,人死我亡,势非至于将全宇宙都烧成赤地”的热情,终于还是落个失败的结局,思之令人感慨。
  与徐志摩的命运相关的女人中,陆小曼是让人眼红的,在未嫁之前已是社交界首屈一指的名流,素有“南唐(唐瑛)北陆(陆小曼)”之誉,凡见过陆小曼的人无不被其风采倾倒。那时真是追的捧的数不胜数,怎料一嫁与徐志摩之后,那些平日里对她怜香惜玉的人全部倒戈相向了,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在这人言可畏的社会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这恐怕也是个性醇厚的陆小曼始料未及的。这其中是什么缘故呢?当是爱之深恨之切?从追慕时的追捧到得不到之后的嫉妒种种大同小异的微妙的心理变化吧。男人的心胸实在大不到哪里去,很多的表面现象从常规逻辑上找不到原因时,往往从深层心理上却能得到答案。在婚恋生活中,陆小曼很难不让人失衡。陆小曼一生所嫁二夫皆是极其出色之男子,有家世,有学问,有地位,有品貌。不论前夫王赓还是后来的徐志摩都为之神魂颠倒。如此堂面上的光彩全让陆小曼一个人给占了。树大招风,一个人太过招摇了,怎不让人嫉妒?只是,不管男人或者女人,一旦心理失衡,便极愿意做那些落井下石,踹上一脚的事,这也正是陆小曼最失败的地方,因为她太天真憨傻了,太缺乏城府和心计了,所以她不懂得世俗中阴暗面的力量。过于率性的她不懂得藏锋纳芒的道理。
  在个人风采上,陆小曼更具备让人嫉恨的资本,她聪颖过人,才华横溢,不仅能诗会画,还兼擅京昆,法语和英语。看过陆小曼的几幅山水,才发现陆小曼是个富于艺术天赋的女子。能画好山水的女人凤毛麟角,能作毫无匠气的山水在人群中更不多见。不过也难怪,不是才艺俱佳又如何能赢得如此众多男子的迷恋呢?陆小曼的悲剧当然与她的性格有关,陆小曼是感性的,她具有艺术家典型的率性特征,却理性不足(而她所欠缺的这点正是林徽音所具备的)。她的敦厚,率性而为,“才艺有余,毅力不足”,任性,敢爱敢恨,敢于离经叛道的种种宽仁和前锋的性格在当时的社会却成了潜藏的祸根。尤其是身上富家小姐的弱点是导致她悲剧的主要原因,而社会环境则是导致她悲剧下场的根本原因,换做现在这个比较开明的社会,人们应该不会如此看待她的个人问题了,但是太过招摇的行为在中国任何时代都会是一样的下场。
  关于婚后的陆小曼,人们更多的议论是她穿梭社交界花钱如流水,简直就是徐志摩的“克星”,尽管这也是事实。大概就因为此,作为才女的陆小曼,流传得很少。她到底有什么才气呢?要说陆小曼的“才”,若不论口才,可以算为“诗、文、画、艺”四方面。旧时无诗不才,首先是诗。请看她的一首《哭志摩》:“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合君心。”几乎能让人一笔勾销因徐志摩之死对她的责难,最让人留记称道。能诗自然善文,陆小曼能让徐志摩倾倒裙下,恐怕除诗外便是文笔清秀散文生动,还写过中篇小说,此所谓“文才”。她的外文水平也不错,懂英法文学,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甚至翻译过英文《泰戈尔小说集》。
  陆小曼之才,最少为人知的要算是“画”。在解放后不久,一次陈毅市长在上海的国画展览馆中见到陆小曼的画作,就惊讶地问:“这画很好吗!她的丈夫是不是徐志摩?徐志摩是我的老友。”她也由此获得了新生,最早的公职就是50年代参加了上海国画院和美术家协会。其实陆小曼自幼能诗会画,学过油画又改国画,30年代在女画界已经小有名气。中国的第一个女子美术家团体“中国女子书画会”,1929年在上海酝酿成立时,她就是最初的发起人之一。
  在余生末年,陆小曼其实做过一件极有价值极富意义的大事,就是为整理编辑《志摩全集》倾尽了全力,充满她才气和心血的八册清样纸型至今保存在北京图书馆中。好一句《哭志摩》“遗文编就合君心”,让才子佳人共上九天。
  (三)林徽因
  在近现代文学史上,“林徽因“这三个字似乎因“徐志摩”这三个字而存在,而响亮。
  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是浙江硖山镇巨富,经营银行,是有名的银行家。按照父亲的意愿,徐志摩应该子传父业,因此,到西方留学时,他读的是经济系。但不久他就觉得经济学与他无缘,他经常与文学家交往,渐渐荒疏了经济学,不久即辍学到欧美各国游历。在伦敦,听说著名的书法家兼诗人林长民来了,即上门求教,不意竟因此邂逅林徽因,当即坠入爱河,且为后世文学史研究者们提供了更多一个研究课题。
  与林徽因相见之时,徐志摩已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二十四岁的他与林徽因相比大了八岁,是大哥哥辈的人物了。当时,他的妻子张幼仪与孩子都来了伦敦。在徐志摩发动多次猛烈攻势之后,林徽因看似牢固的防线最后差点决了堤,她是这样对他说的:我不是个感情随意的女子,你必须在我与张幼仪之间作出抉择。浪漫的徐志摩即回家告诉张幼仪,准备离婚。张幼仪虽然感到太突然,但仍理智地对待这件事,随即带着孩子往德国留学去了。(徐申如听说儿子如此对待妻子,气愤之下宣布断绝父子关系,并停止供粮,且将银行业务及财产交由张幼仪主管。)此后这位徐家大公子就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徐志摩做了第三者,因为林徽因当时已经许配了梁思成。
  然而,林、徐好景不长,因为不久后林长民游欧时间结束,她只得随父亲归国,等徐志摩赶回国时,林徽因已与梁思成订婚了。徐志摩是梁启超的学生,在老师面前,除了克制自己外,还能做什么呢?但在遇到陆小曼之前徐一直怀念着林,且总是梁、林家里的常客。梁、林到美国留学后经常有矛盾,激烈的时候,林就给国内的徐志摩写信,因为这样,徐志摩对林一直心存幻想。不久,徐在北京的舞会上认识了有夫之妇陆小曼,徐再次插足并与陆结婚。徐婚后并不幸福,甚至很不幸福,又常向朋友倾诉,对象主要是胡适、林徽因和凌叔华等,直到1931年遇难身忘。徐飞机失事遇难后,林找到飞机残骸,一直放在卧室内,表达对徐的思念。林在1931年和1934年分别写过两篇纪念徐的文章,可谓真情流露。
  应该说,徐志摩对林徽因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没有徐志摩,林徽因是不会搞文学创作的。徐写过很多诗送给林,最有名的是《偶然》,其原文如下:“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是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林徽因从30年代初开始写作新诗,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徐志摩的影响。她写于1931年的《仍然》,可以看作是对徐志摩《偶然》的应答之作,也是她自己心迹的坦陈:“你舒伸得像一湖水向着晴空里,白云,又像是一流冷涧,澄清,许我循着林岸穷究你的泉源:我却仍然抱着百般的疑心,对你的每一个映影!你展开像个千瓣的花朵!鲜妍是你的每一瓣,更有芳沁,那温存袭人的花气,伴着晚凉:我说花儿,这正是春的捉弄人,来偷取人们的痴情!你又学叶叶的书篇随风吹展,揭示你的每一个深思;每一角心境,你的眼睛望着,我不断的在说话:我却仍然没有回答,一片的沉静,永远守住我的魂灵。”当然,如果没有徐的影响,林也不会写诗的,她兴趣大广,在文学和建筑方面留下了传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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