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美食作文]谈谈美食

来源:散文诗歌 时间:2018-05-09 09:29:19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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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美食篇1:浅谈汪曾祺美食散文论文

谈谈美食_浅谈汪曾祺美食散文论文

  汪曾祺的散文似道实儒,他对文气的推崇,从理论到实践对中国传统散文和现代散文的沟通,都可作为他的贡献。接下来由小编为大家整理了浅谈汪曾祺美食散文论文,希望对大家能有所帮助!
  摘要:中国人爱吃,也爱谈吃。在中国,大抵有点文化的人总免不掉“为事立言”的癖好,如果凑巧他又精于饮馔,即使不在雅舍,恐怕谈吃的文字也会绵绵不绝。好吃的不见得擅长烹调,但会做的必定好吃——汪曾祺先生是两者俱佳。故此,每每谈及汪曾祺和他的文学作品,无论如何绕不开的,也令人百读不厌的,必当首推他的美食散文。本文从汪曾祺的谈吃散文出发,浅论汪老美食散文的文化价值,在享受这场文化盛宴的同时去认识这个可爱的老头。
  关键词:汪曾祺 美食散文 文化价值
  汪曾祺(1920.3.5—1997.5.16),江苏高邮人,著名小说、散文家、戏剧家。1939年考入昆明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师从沈从文。1940年开始发表小说,代表作有《戴车匠》、《复仇》、《绿猫》、《鸡鸭名家》等。比较有影响的作品有《受戒》、《异秉》等。他的作品开始受到人们的重视是在八十年代之后,因为那时候文学不再承载太多的政治功能,读者开始更注重作品的审美性了。
  汪曾祺可以算是一个京派文人的汪老,他既不是以散文起家的职业散文家,也不是久负盛名的资深散文大家,散文创作对他而言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罢了。可是就是这样的“捎带脚”成就了一个散文家。而随着生活质量的提高,生活节奏的加快,汪老古朴明净,冲淡平和的散文越来越受到现代人的喜欢。特别是他谈吃的美食散文。汪曾祺谈吃,不同于知堂的冷峻,张爱玲的矫情洋气,也不同于梁实秋的一脸吃客像。娓娓道来,信手拈来,别有风味地流露淡淡的文化气味,都是寻常吃话,读来却是不厌。谈吃不能就吃论吃,一本菜谱又有什么趣味呢?汪老把吃的感受、吃的氛围,怎么个来历说得头头是道、烘托得恰到好处。用真实细腻的语言,表达了无限的生活热情和雅致的韵味,是把口腹之欲和高雅文学拉得最近的人。他既不是达官贵人,又不是商贾巨富,因此所食、所喜的多是地方风味和民间小食,他谈萝卜、豆腐,讲韭菜花、手把肉,皆是娓娓道来,从容闲适;读的人则津津有味,满嘴噙香。
  文人做菜就像文人画一样,随性,却又有雅致的讲究。这种味道,大师傅做不出,他们有匠气,小保姆更做不出,她们缺乏想象。老头儿的文字也像他形容的菜,有清新的豆香。里面的一些幽默就更鲜爽啦。越看越觉得这老头儿可爱,走到哪吃到哪,吃得那叫一个香!直到他写到自己也老了,感叹:
  “活着多好呀。我写这些文章的目的也就是使人觉得:活着多好呀!”
  然而,他却是在写下这句话的1997年过世的。汪老的一生可以用他的话来概括,“年年岁岁一床书,弄笔晴窗且自娱。更有一般堪笑处,六平方米做郇厨。”而汪老的这个郇厨是做的那样“别有才情”呀。有人说他写吃的文字可以就食。甚至比实际吃还有味道。个人觉得很有道理。
  汪曾祺的文字炉火纯青。一段平常的生活,被他拿在手上,揉一揉,捏一捏。三下五除二,简直栩栩如生。如果只是文字炉火纯青,是不够的。还要热爱生活。汪老曾所过,“我把自己所有的爱的情怀灌注在喜好美食的文章中”,“用自己艺术的心灵体味更其真淳的生活,并用美化了的生命热情再现。”
  正如汪曾祺所说,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找点乐子,想一点办法。 是的,美食,这就是他找的乐子,想的办法。让我们仿佛可以从他的文字中随手一抓,即可抓取“糯米粉为蒂,包豆沙白糖,在锅里烙熟的年烧饼”。凡此种种,常常让我觉着饥饿。
  汪老的美食散文主要将饮食与民俗相结合,写了地方的风俗人情;间或做知识考据,将蔬菜的名与来历细细说来;其中又蕴含着汪老睿智的处事态度,他淡泊名利,追求和谐之美,以宽容之心待人,在缅怀过去的时光里,亦有一种从容在里头。本文仅就汪老做美食与做学问这点来切入,在品尝美食的时候,也能获得“秀色可餐”知识。
  1.饮食中的知识考据
  著文品食之余,汪曾祺会对饮食间“或做小考证”。每一篇美食散文都含有对相关没事的来历,名称,掌故等历史,文化知识的自觉考证,这不是汪老“掉书袋”刻意为之,而是作者严谨治学态度和广博学识在无意间的自然流露。剧作家沙叶新评价他的作品是“字里行间有书香味,有江南的泥土芳香”,李生滨认为汪曾祺的散文“俗不伤雅,既不掉书袋,也有文化气息”读过《徐文长佚草·双鱼》,考查出鳜鱼何称鳜鱼,以及不同地域中不同称呼的由来,“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汪曾祺在《葵·薤》里说,自己小时候读汉乐府《十五从军征》“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怡阿谁”时,尽管他“未从过军,接触这首诗的时候,也还没有经过长久的乱离,但是不止一次为这首诗流了泪”。想见汪老也是多愁善感,性情中人,遇事有 ,有感动,有愤慨。但汪老并不止于见花流泪,感别伤心,而是追根究底,想要弄明白葵到底是什么物种,他从《毛诗品物图考》追到吴其浚的《植物名实图考长编》和《植物名实图考》,恰巧在武昌见到了古书中的葵——冬苋菜,终于放下了一件心《切脍》一文,在短短的篇幅中介绍了古今中外切脍的做法,融汇了千余年的食文化。值得一提的是知识考据贯穿于千字文全篇,可谓“凡引必考”,句句皆有来历,因此具有珍贵的文化学,民俗学价值。从春秋孔子《论语·乡党》“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到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切

谈谈美食篇2:舌尖上的中国优秀观后感

谈谈美食_舌尖上的中国优秀观后感

  导语:中国饮食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上下五千年历史,随着时代进步,当然,也包括我们支撑物食粮。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舌尖上的中国优秀观后感,欢迎大家阅读与借鉴!
  舌尖上的中国优秀观后感(1)
  这几天,央视的“舌尖上的中国”凭借着高清的摄影技术,令人眼花缭乱,垂涎欲滴的美食,以及对热爱美食的中国人的描写,都令它狠狠地火了一把。作为一个小小的美食爱好者,看完了“舌尖上的中国”我不禁一阵感慨呀。在这里,我就和大家谈谈我的心得。
  食物,对中国人来说,一直是最重要的,所以大家都说:“民以食为天。”而美食,更是广大中国人民所追求的,中国人对食物尤其是美食的热爱恐怕可以居于世界之最。正因如此,无数的美食随着地域,时间,空间的变化也不断变化和改进。中国人所创造的食物之多,是不可数的。无论是湘菜,川菜,粤菜,闽菜,浙菜,徽菜,京菜都各有所长,都各有特色,有的以清新的口感,爽口的味道著称,有的则以香辣的味道,火辣的感觉备受好评。每个人对食物的爱好是不同的,有人喜欢的咸的,有的喜欢辣的,有的喜欢甜的,有的喜欢苦的,更有甚者喜欢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每个人都对各地的菜系有不同的看法,像我,一个湖南人,就只吃得惯湘菜那香辣,浓重的味道,我到了青岛,北海那一带吃味道较为清单的海鲜,就很吃不惯的。我认为湘菜,川菜,京菜都挺不错的,浙菜就不太对我的胃口了。但是,我同学就有很多喜欢浙菜和粤菜的。
  食物,真可说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连性格都可以随着食物变化,像川湘一带的人,性格都如同川湘菜一样火热,开朗。食物,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中国人的基因里,用舌尖品尝中国的饮食文化,食物也是一种文化,更是一种不可磨灭的记忆的。
  舌尖上的中国优秀观后感(2)
  这段时间,观看了中央一套的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片中的情景让我非常感动的,在大流口水的同时我相信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样有如下的体会:
  一、纪录片里面很多美食我们没吃过
  第一ji至第七jijiji都有令人馋涎欲滴的美味,但是我们吃过的寥寥。而且我们发现,真正的、好吃的美味都是很稀少,很天然,很费功夫的。在速食泛滥的今天,在流水线充斥的现在,在添加剂无所不能的当下,在麦当劳、肯德基、可口可乐的世界里,哪里才是自然珍贵的馈赠,哪里才有浸透着汗水和辛苦的美食?因此,这一切,只能在电视里,不能在肚子里。是电视唤起了我们对美食和美好生活的希望。
  二、灵感的转化
  我是陕西人,看了第二ji“主食的故事”,其中的很多情景我都比较熟悉。那个陕北卖黄馍馍的人我似曾相识。
  他说,老天爷会把钱给勤快人,不会给懒人的。我觉得他的这句话是这部纪录片的灵魂。豆子经过加工可以转化为豆腐,大米经过发酵可以酿成美酒,这些,都在告诉我们一个这样的真理:辛勤和汗水可以转化为美好和幸福。
  三、我们的田野
  钢筋和水泥里长不出来美食,忙碌和焦灼品尝不了美味,但是我们都已经为了生活住进了城市。被钢筋和水泥锁定后我们发现我们心里却一直存在着一片长满了瓜果的田野,那是我们心里的净土。为了这片田野,北京的那名师傅让人拉了三卡车土,把自己的楼顶开辟成了田野,那片田野里长满了放心的瓜果蔬菜,清晨鸟语花香,晚上有邻居聚餐,楼顶上满是开心和快乐。
  中国不在舌尖上,幸福在舌尖上。
  《舌尖上的中国》是我看过中文纪录片最好的一部,感觉像是看到了bbc《美丽中国》的续ji,里面有不少镜头就是直接从《美丽中国》剪切的,甚至连海报都有几分神似。
  《舌尖上的中国》打败了同时段的热播剧,我们几乎创造了一个中国纪录片的奇迹的。之前央视出品的不少纪录片,拖沓冗长,解说沉闷,而这部纪录片明显借鉴了《美丽中国》的风格,令人耳目一新,镜头切换简洁明快,解说词设计得也恰到好处。以食文化为窗口,渗透人文的关怀,虔诚的态度,尊重劳动,尊重自然,尊重传统。美食,和美食背后的人与事,无不散发着浓郁的中国韵味。
  导演陈晓卿表示“带着对食物的敬意和感情做这个纪录片”。真诚是艺术的第一要义,感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自己相信才能说服别人。

谈谈美食篇3:梁实秋《雅舍谈吃》散文集:《再谈<中国吃>》

谈谈美食_梁实秋《雅舍谈吃》散文集:《再谈<中国吃>》


  引导语:《雅舍谈吃》收录了梁实秋谈吃的全部散文93篇,除了《雅舍谈吃》中的57篇外,还找到梁先在其他地方发表的36篇,是目前梁实秋谈吃的最全读本.下文是其中的一篇《再谈<中国吃>》,欢迎大家阅读!
  前些时候写了一篇《读〈中国吃〉》,乃是读了唐鲁孙先生大作,一时高兴,补充了一些材料,还有劳郑百因先生给我作了笺注。后来我又写了一篇《酪》,一篇《面条》,除了嘴馋之外也还带有几许乡愁。有些朋友们鼓励我多写几篇这一类的文字,但是也有人在一旁“挑眼”。海外某处有刊物批评说,我在此时此地写这样的文字是为贵族阶级的奢侈生活张目,言外之意这个罪过不小。有人劝我,对于这种批评宜一笑置之。我觉得置之可也,一笑却不值得。
  民以食为天,这句话见《史记·郦食其传》,“王者以民人为天!而民人以食为天”。所谓天,乃表示其崇高重要之意。洪范八政,一曰食。文子所说“老子日,食者民之本也,民者国之基也”,也是这个意思。对于这个自古以来即公认为人生首要之事,谈谈何妨?人有富贵贫贱之别,食当然有精粗之分。大抵古时贫富的差距不若后世之甚。所谓鼎食之家,大概也不过是五鼎食。食日万钱,犹云无下箸处,是后来的事。我看元朝和斯辉撰《饮膳正要》,可以说是帝王之家的食谱,其中所列水陆珍馐种类不少,以云烹调仍甚简陋。晚近之世,奢靡成风,饮食一道乃得精进。扬州夙称胜地,富商云集,放烹调之术独步一时,苏、杭、川,实皆不出其范畴。黄河河工乃着名之肥缺,饮宴之精自其余事,故汴、洛、鲁,成一体系。闽粤通商口岸,市面繁华,所制馔食又是一番景象。至于近日报纸喧腾的满汉全席,那是低级趣味荒唐的噱头。以我所认识的人而论,我不知道当年有谁见过这样的世面。北平北海的仿膳,据说掌灶的是御膳房出身,能做一百道菜的全席,我很惭愧不曾躬逢其盛,只吃过称羼有栗子面的小窝头,看他所做普通菜肴的手艺,那满汉全席不吃也罢。
  一般吃菜均以馆子为主。其实饭馆应以灶上的厨师为主,犹如戏剧之以演员为主。一般的情形,厨师一换,菜可能即走样。师傅的绝技,其中也有一点天分,不全是技艺。我举一个例,“瓦块鱼”是河南菜,最拿手的是厚德福,在北平没有第二家能做。我曾问过厚德福的老掌柜陈莲堂先生,做这一道菜有什么诀窍。我那时候方在中年,他已经是六十左右的老者。他对我说:“你想吃就来吃,不必问。”事实上我每次去,他都亲自下厨,从不假手徒弟。我坚持要问,他才不惮烦的从选调货起(调货即材料),一步一步讲到最后用剩余的甜汁焙面止。可是真要做到色香味俱全,那全在掌勺的存乎一心,有如庖丁解牛,不仅是艺,而是进于道了,他手下的徒弟前后二十多位,真正眼明手快懂得如何使油的只有梁西波一人。瓦块鱼,要每一块都像瓦块,不薄不厚微微翘卷,不能带刺,至少不能带小刺,颜色淡淡的微黄,黄得要匀,勾汁要稠稀合度不多不少而且要透明——这才合乎标准,颇不简单,陈老掌柜和他的高徒均早已先后作古,我不知道谁能继此绝响!如果烹调是艺术,这种艺术品不能长久存留,只能留在人的齿颊间,只能留在人的回忆里,这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一个饭馆的菜只能有三两样算是拿手,会吃的人到什么馆子点什么菜,堂倌知道你是内行,另眼看待,例如,鳝鱼一味,不问是清炒、黄烂、软兜、烩拌,只是淮扬或河南馆子最为擅长。要吃爆肚仁,不问是汤爆、油爆、盐爆,非济南或烟台帮的厨师不办。其他如川湘馆子广东馆子宁波馆子莫不各有其招牌菜。不过近年来,人口流动得太厉害,内行的吃客已不可多得,暴发的人多,知味者少,因此饭馆的菜有趋于混合的态势,同时师傅徒弟的关系越来越淡,稍窥门径的二把刀也敢出来做主厨,馆子的业务尽管发达,吃的艺术在走下坡。
  酒楼饭馆是饮宴应酬的场所,是有些闲人雅士在那里修食谱,但是时势所趋,也有不少人在那里只图一个醉饱。现在我们的国民所得急剧上升,光脚的人也有上酒楼饮茶的,手工艺人也照样的到华西街吃海鲜。还有人宣传我们这里的人民在吃香蕉皮,实在是最愚蠢的造谣。我们谈中国吃,本不该以谈饭馆为限,正不妨谈我们的平民的吃。我小时候,一位同学自甘肃来到北平,看见我们吃白米白面,惊异得不得了,因为他的家乡日常吃的是“糊”——杂粮熬成的粥。
  我告诉他我们河北乡下人吃的是小米面贴饼子,城里的贫民吃的是杂和面窝头。山东人吃的锅盔,那份硬,真得牙口好才行,这是主食,副食呢,谈不到,有棵葱或是大腌萝卜“棺材板”就算不错。在山东,吃红薯的人很多。全是碳水化合物,热量足够,有得多,蛋白质则只好取给于豆类。这样的吃食维持了一般北方人的生存。“好吃不过饺子”是华北乡下的话,姑奶奶回娘家或过年才包饺子。乡下孩子们都知道,鸡蛋不是为吃的,是为卖的。摊鸡蛋卷饼只有在款待贵宾时才得一见。乡下也有油吃,菜油花生油豆油之类,但是吃法奇绝,不用匙舀,用一根细木棒套上一枚有孔的铜钱,伸到油瓶里,凭这铜钱一滴一滴把油带出来,这名叫“钱油”。这话一晃儿好几十年了,现在情形如何我不知道,应该比以前好一些才对。华北情形较穷苦,江南要好得多。
  平民吃苦,但是在比较手头宽裕的时候,也知道怎样去打牙祭。例如在北平从前有所谓“二荤铺”,茶馆兼营饭馆,戴毡帽系褡包的朋友们可以手托着几两猪肉,提着一把韭黄蒜苗之类,进门往柜台上一撂,喊一声:“掌柜的!”立刻就有人过来把东西接过去,不大功夫一盘热腾腾的肉丝炒韭黄或肉片焖蒜苗给你端到桌上来。我有一次看见一位彪形大汉,穿灰布棉袍-底襟一角塞在褡包上,一望即知是一个赶车的,他走进“灶温”独据一桌,要了一斤家常饼分为两大张,另外一大碗炖羊肉,大葱一大盘,把半碗肉倒在一张饼上,卷起来像一根柱子,两手捧扶,左边一口,右边一口,然后中间一口,这个动作连做几次一张饼不见了,然后进行第二张,直到最后他吃得满头大汗青筋暴露。我生平看人吃东西痛快淋漓以此为最。现在台湾,劳动的人在吃食方面普遍的提高,工农界的穷苦人坐在路摊上大啃鸡腿牛排是很寻常的现象了。
  平民食物常以各种摊贩的零食来做补充。我写过一篇《北平的零食小吃》记载那个地方的特别食物。各地零食都有一个特点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那就是不分阶级雅俗共赏。成都附近的牌坊面,往来仕商以至贩夫走卒谁不停下来吃几碗?德州烧鸡,火车上的乘客不分等级都伸手窗外抢购。杭州西湖满家陇的桂花栗子,平湖秋月的藕粉,我相信人人都有兴趣。北平的豆汁、灌肠、熏鱼儿、羊头肉,是很低级的食物,但是大宅门儿同样的欢迎照顾。大概天下之口有同嗜,阶级论者到此不知作何解释。
  我常觉得我们中国人的吃,不可忽略的是我们的家常便饭。每个家庭主妇大概都有几样烹饪上的独得之秘。有人告诉我,广东的某些富贵人家每一位姨太太有一样拿手菜,老爷请客时便由几位姨太太各显其能加起来成为一桌盛筵。这当然不能算是我所说的家常便饭。有一位朋友告诉我,从前南京的谭院长每次吃烤乳猪是派人到湖南桂东县专程采办肥小猪乘飞机运来的,这当然也不在家常便饭范围之内。记得胡适之先生来台湾,有人在家里请他吃饭,彭厨亲来外会,使出浑身解数做了十道菜,主人谦逊的说:“今天没预备什么,只是家常便饭。”胡先生没说什么,在座的齐如山先生说话了:“这样的家常便饭,怕不要吃穷了?”我所说的家常便饭是真正的家常便饭,如焖扁豆茄子之类,别看不起这种菜,做起来各有千秋。我从前在北平认识一些旗人朋友,他们真是会吃。我举两个例:炸酱面谁都吃过,但是那碗酱如何炸法大有讲究。肉丁也好,肉末也好,酱少了不好吃,酱多了太咸,我在某一家里学得了一个妙法。酱里加炸茄子丁,一碗酱变成了两碗,而且味道特佳。酱要干炸,稀糊糊的就不对劲。又有一次在朋友家里吃薄饼,在宝华春叫了一个盒子,家里配上几个炒菜,那一盘摊鸡蛋有考究,摊好了之后切成五六公分宽的长条,这样夹在饼里才顺理成章,虽是小节,具见用心。以后我看见“和菜戴帽”就觉得太简陋,那薄薄的一顶帽子如何撕破分配均匀?馆子里的菜数虽然较精,一般却嫌油大,味精太多,不如家里的青菜豆腐。可是也有些家庭主妇招待客人,偏偏要模仿饭馆宴席的规模,结果是弄巧反拙四不像了。
  常听人说,中国菜天下第一,说这话的人应该是品尝过天下的菜。我年幼无知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如今不敢这样放肆,因为关于中国吃所知已经不多,外国的吃我所知更少。一般人都说只有法国菜可以和中国比,法国我就没有去过。美国的吃略知一二,但可怜得很,在学生时代只能作起码的糊口之计,时常是两个三文治算是一顿饭,中上层阶级的饮膳情形根本一窍不通。以后在美国旅游也是为了撙节,从来不曾为了口腹而稍有放肆。所以对于中西之吃,我不愿做比较的判断。我只能说,鱼翅、燕窝、鲍鱼、溜鱼片、炒虾仁,以至于炸春卷、古老肉……美国人不行,可是讲到汉堡三文治、各色冰淇淋以至于烤牛排……我们中国还不能望其项背。我并不“崇洋”,我在外国住,我还吃中国菜,周末出去吃馆子,还是吃中国馆子,不是一定中国菜好,是习惯。我常考虑,我们中国的吃,上层社会偏重色香味,蛋白质太多,下层社会蛋白质不足,碳水化合物太多,都是不平衡,问题是很严重的。我们要虚心的多方研究。
  梁实秋雅舍谈吃读后感
  中华五千年灿烂文化里,有多少人拜倒在‘美食’的裙下。文人墨客更是甘之如饴。
  《雅舍谈吃》一书中收录的大多是,梁先生在老北京各家吃过的招牌菜以及小吃,文风自然亲切,仿佛都是信手拈来,毫无矫揉造作,不似散文倒有点像是杂文了。他虽不是像美食家对于美食如数家珍,但他多的是一份文人对于生活的感悟。
  他写的大多数也都是老北京的家常菜,例如:窝头、火腿、咖喱鸡、醋溜鱼、鱼丸,也写饮酒、喝茶、康乃馨牛奶,亲切的就像是老一辈在对你唠嗑。看着目录就像看着一份份丰富大餐,就忍不住食指大动。
  读着“芙蓉鸡片”你就会被饭馆跑堂的剥蒜、剥葱、剥虾仁的麻溜劲给吸引住,读到说山东腔的堂倌说:“二爷!甭起虾夷儿了,虾夷儿不信香”,堂倌与食客的画面感给吸引住。然后开始挽起袖角也想试试放了掐菜、黄瓜丝、萝卜缨、芹菜末四色面码的绝味杂酱面。一口下去,是不是也会吃得满面红光,酣畅淋漓?
  梁实秋先生说:“虽然饮食是人之大欲,天下之口有同嗜,但烹调而能达到艺术境界,则必须有充裕的经济状况。在饥不择食的情况下,谈不到什么食谱。只有在贫富悬殊而社会安定、生活闲适的状态之下,烹饪术才能有特殊发展。”因此朱赢椿与梁先生不同之处在于,《肥肉》一书中更多的讲述一代人,在那个满是饥饿的时代里,吃都实属不易,更不要说是肉。而透过一块现代人大多舍弃的油腻的食物,穿越历史,当或悲或喜的记忆纷至沓来,该是何等矛盾的情感?听如今文坛上的才子们讲起那段与饥饿的共同记忆,不禁会有所触动。两本书虽然同是讲吃食,但是《肥肉》多了份历史版的沉痛,《雅舍谈吃》更多的是对日常美食的惦念。有些过处尽管不精细,难得的是一位老人对故土的浓浓情意。
  远去的吆喝、飘香的美味、挥之不去的袖口淡淡的清香。早已经幻化成风,悄然入梦。书中写道:“烹饪的技巧可以传授,但真正独得之秘也不是尽人而能的。当厨子从学徒做起,从剥葱剥蒜起以至于掌勺,在厨房里耳濡目染若千年,照理也应该精于此道,然而神而通之蔚为大家者究不可多得。盖饮食虽为小道,也要有赖于才。名厨难得,犹之乎>戏剧的名角,一旦凋谢,其作品便成《广陵散》矣。”
  精湛的绝活凸显的事老北京的生活轶事。老一辈人对于生活真实的态度,仿佛瞥见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立于身侧,念道:“世上之事,唯有美味与理想不可抛。”
  老北京里的某些地点、风俗,虽然已经随时代的变迁黯然不见了,但是再走过那些旧时的寻常巷陌,熟悉的记忆又会在怵然间奔涌而来,将你淹没。梁先生更是一位性情中人,对于喜欢的吃的更是写道:“每个混沌都包得非常俏式,薄薄的皮子挺拔舒翘,
  像是天主教修女的白布帽子。”又对于不喜的日本生鱼片又嫌它软趴趴的,黏糊糊的,不是滋味,却对西湖楼外楼的“鱼生”赞不绝口。这样一个真性情的老先生让我们怀恋,怀恋他对喜爱的事物“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被有时欣喜,有时爱>唠叨,有时情到深处又感伤的文字倾倒。
  个中缘由,我觉得用张爱玲的话,再合适不过。她说:“做成的蛋糕远不及制造中的蛋糕,蛋糕的精华全在烘焙时期的焦香。不停地追忆,不停地烘焙,带着记忆和乡愁的香,是吃的精华。”
  北京的前尘往事,混在食物的馨香中犹有风味。他也曾自嘲一生未能忘情于诗酒,文字飘逸洒脱莫不是诗性使然?
  张爱玲怀恋的炉膛里冒起的青烟;朱赢椿所记录的是饥饿时代里一群人的>故事;而梁秋实写的不过是对于故土的深深眷恋。而《雅舍》文字的动人之处,正是对似水年华的追溯。懂得生活的人才懂食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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