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短篇鬼故事]经典的鬼故事6篇

来源:经贸招商公文 时间:2018-09-11 19:00:05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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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经典的鬼故事]倔强的人


茄子自幼命苦,小时候因患小儿麻痹落下了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人到中年了才真正有了自己的家,开始搭建新房,可偏偏在这时候,她和邻居家发生纠纷,又因冲动和乡长起了冲突,结果被邻居家一顿暴打,差点儿没把她另一条腿也打瘸了。

几天后,茄子却收到一份由乡政府下达的处理决定,要她对邻居家里人道歉,且赔偿对方“损失”,而且乡长还理直气壮地告诉她,如果对处理结果不服,大可以到县人民法院去告他们。

得知茄子困难处境的小牛虽然只是她的一个同乡,但由于小牛为人爱打抱不平,而且还懂得一些法律常识,于是他让茄子出具了一份全权委托书,委托自己作为茄子的代理人与乡政府打起官司来。

和秋菊一样,小牛为了替茄子“讨个说法”,也是不依不挠,可惜经过法院的一审二审之后,他们竟然以失败告终,于是小牛开始带着茄子到北京上访。

得知此事后,乡政府立刻派派人将小牛和茄子“抓”了回来,还把两人分别关进了不同的精神病院。

茄子吃不住那个苦,终于答应不再上访,才被放了出来,但倔强的小牛怎么也不肯低头,他始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讲道理的事情,结果小牛被医生鉴定为“偏执性精神障碍”。

从此,小牛的噩梦开始了。

医院开始持续地给他注射一种针剂。每次打完针后,他的血压都会瞬间升高到200,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精神恍惚,还真的犹如精神病一般。除了打针,小牛还被捆绑过48次,遭受电针治疗54次。

小牛的家人和茄子四处寻找他,却始终毫无所获。

直到有一次,他们在电视上看到一段特别节目,那是有关过去的主持人杨晨晨在精神病院的生活,竟然被茄子瞟见同样被关在那所精神病院的小牛。

小牛站在窗户背后,扑向门窗的那张绝望面孔,让茄子瞬间意识到,原来小牛到现在还被关在精神病院受罪。

茄子感到十分难过,毕竟别人是为了她的事情才受到这样的磨难,她决定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去为小牛“讨个说法”。

抱着一线希望,茄子悄悄找人代自己写了材料,然后又悄悄到了县检察院去申述。

接材料的人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她通常只负责收下别人送来的材料,做好记录后存档,但是茄子递来的材料起初没有装进信封,她一边提醒茄子要买个信封装上,但一边又一眼瞟到对方材料上的标题中居然有自己弟弟的名字,顿时吃了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趁着茄子再次过来交材料离开后,“中年胖妈”悄悄地拆开信封,将茄子的材料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再重新装进去放好。

紧接着,“胖妈”立刻蛰出去找个隐蔽的地儿打电话给自己弟弟。

“你知不知道,你乡里有个瘸腿女人正在告你呢!”

“什么?她居然还敢告我?”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大了还一点不让我省心啊,赶紧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知道了,多谢你啦,姐。你能不能想办法别让上面的人看到?”

“不让看到什么?”

“当然是那女人告我的材料了。”

“怎么?你还真的做了那些缺德事?”

“是她先挑起的。”

“得了,别跟我说这些。”

“姐,求你了,姐,只要别让上面的人看到,我就能马上摆平这件事。保证没有后患。”

“想我违规操作啊?”

“姐,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人在做,天在看。你姐姐刘蓉我绝对不会做这些破事。还有,你最好赶紧把那个小牛给放了。”

挂掉电话后,刘蓉十分生气。不过冷静下来后,她还是悄悄藏起了那份材料,事实上,她早就多了个心眼,在茄子交材料的时候就没有作任何记录。

按照茄子所写的地址,刘蓉找到了那家精神病院,谎称是来看望小牛的,但医生却毫无表情地说道:“你来晚了一步,他刚撞墙自杀……”

“死了?”刘蓉惊问道,心里十分着急。

“人还没死,被送到另一家医院养伤呢。”

刘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也因此一吓,她顿时想到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而且好不容易才将弟弟盘进乡政府混到了乡长的位置,如果因为这件事没有处理好而坐牢,那就太不值得了。

刘蓉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帮助弟弟彻底解决此事,她很快又赶去了另一家医院探望小牛,希望能够用“催泪弹”的苦情诉说方式,说服小牛不要再告她弟弟,无论多少赔偿,她都愿意照付。

无奈小牛十分倔强,怎么也不肯接受刘蓉的条件,表示他无论如何也会继续上访,直到告倒刘金强为止。

走出医院后,刘蓉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拧的家伙,她再次挂通了弟弟的电话,道:“你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以后再也不能告我了。”

“怎么?”

“我找人打断了她另一条腿,这回她真的服帖了。”

真是粗暴而又野蛮的解决方式,刘蓉皱了皱眉头:“医院里那个小牛怎么办?”

“一辈子不让他出来,我看他上哪儿告我去?”

“他的家人呢?”

“都是些土王八,吓唬吓唬就不敢吭声了。”

刘蓉没再说话,默认了这样的处理方式,回到家,她将那份材料彻底烧掉了,之后她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过了两天,弟弟突然又一次打来电话,说:“断腿女人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她,要是她再去你那儿告状,立刻通知我一声。”

刘蓉心急如焚地走出大门,刚一出门,就听到了刹车的巨大声响和一个女人的惨叫。刘蓉抬头一看,只见茄子被压在一辆车的轮胎下,已经断了气。刘蓉浑身发软,偏偏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她颤抖着接听了电话,只听弟弟在那边气急败坏地说道:“刚才医院来电话,说小牛这回自杀成功了。”

刘蓉静默片刻,才阴沉地说道:“这回可真的没人再告了。”

然而,五天以后,检察院的专案组却找上门来,开始彻查此事,弟弟刘金强起初还死咬牙关不松口,但是当检察人员将一份材料摔到他面前后,刘金强却很快招认了,他被判入狱八年。

刘蓉去监狱里看望弟弟的时候,发现弟弟整个人形容消瘦,再也没有往昔飞扬跋扈的神态,显得猥琐又可怜。

“你为什么……”刘蓉欲言又止,她想问弟弟为什么会突然改口承认一切,却无法在这样的环境里开口。

但是弟弟已经懂了,语带哭腔地说道:“姐,姐,是小牛!”

“小牛?”

“对,小牛告了我。”

“是他以前交上去的材料?”

“不,不是的,是他在医院自杀死了的第三天,那份材料才由他亲自交到上面去的。”

“你在说什么?”刘蓉怀疑弟弟已经疯了。

“真的是他,我看了那份材料,上面全是照片,全是他在精神病院里被整的照片,还有我给医院交钱的照片,他自杀时候的照片,还有他在那份材料上按血手印的照片……”

刘蓉还想再问,但时间已经到了。

后来,刘蓉才通过一些拐弯抹角的消息打听到,原来那天的办案人员对于刘金强的突然坦白也觉得很纳闷。因为他们的确收到了一份由小牛签写的材料,时间也确实是在小牛在医院死后的第三天,但绝对没有什么照片。

刘蓉的眼前顿时浮现出小牛那倔强的面孔:“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告!”

最终,他还是用自己的生命实践了这条倔强的宣言。

看完这个故事心里总是不能平静,虽然故事不是很恐怖,但是却让人寒心,让人沮丧,最后虽然成功了,但是代价却是两条人命。

记住吧:人在做,天在看!

篇二:[经典的鬼故事]针眼


每个人都会被强迫去做过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或是为工作,或是为感情。所以我很羡慕纪颜,他总能无忧无虑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虽然有时候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这无疑使他的生活非常多彩。

我就不同了,有工作就意味着压力,那个单位也不会花钱买个二大爷来供着,今天运气不好,老总委派了个我非常不喜欢的采访对象给我。

其实这类事我在大学就经历过了。不过那时候不过是校内的游戏报纸。我的第一个采访对象就是刚刚在省内比赛活的冠军的某眼镜男。当我笑嘻嘻地准备采访他的获奖感言的时候,这位同学忽然辣刺刺地大声质问我。

“你们报社的女记者都死光了?”

当然,那次的采访让我很不愉快,至今都存有阴影,不过这次恐怕我会比吞了苍蝇更难受。

我眼前坐着的这个家伙基本上平视过去我只能看见他那个圆圆的如同婴孩屁股样光滑圆润的双下巴和宛如两个插孔般的巨大鼻孔。他长着一双典型的单缝眼,不多的头发整齐的梳理在油亮的脑门前,双手合十放在前面隆起的肚皮上。

“我很忙,最好快点。”他哼了哼。

个人叫黄肘子,我深刻的认为他的父亲很有可能是一位屠夫或者长期偏爱吃猪脚,结果把自己的喜好强加给了儿子身上。不过从他硕大肥壮的外表以及两条仿佛泡在福尔马林溶液多时已经发胀般的大腿来看,名字倒也取得不为偏颇。据他自己说他是毕业于英国名牌医科大学,在那个充满绅士礼貌的国家他学会了礼貌和待人接物。其实每年城市里都会增及许多这样那样的海归派。只是当我带着后辈的景仰之情问起他大学名称的时候黄肘子却很不耐烦地说告诉我这样的乡巴佬也不会了解。方肘子还说,国内的中医就是垃圾,什么经脉学针灸都是扯淡骗人的玩意,国人被欺骗几千年,大有要靠他拯救世界的态势,他还说要学得治病救人普渡济世就应该去外国学西医才对。

“您总该有个英文名吧。”我实在不想在称呼他的名字,这让我有犯罪感。因为他的名字和国内某位著名医学倡导中医无用论的专家的名字发音颇为相似,感觉有亵渎之嫌。

“有的!”黄肘子终于眼冒金光,仿佛已经等待很久一般,“在英国他们一般叫我拉比须,听上去很顺耳吧。”拉必须先生得意的晃动着如同范伟般的巨大圆胖脑袋,激动的两颊腮红,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大学时代室友们经常聚餐吃的一道菜,好像叫红烧胖头鱼。

我凭着脑袋不多的几个英文单词记忆,似乎拉必须和某个单词发音很像,不过我不愿多想,毕竟采访时间不多。只是这个名字听上去更加不适应,我只好继续叫他黄肘子吧。

他是做医药卫生用具进出口的,说白了根据他的介绍和推荐,讲一些国外的药品和医疗器械转卖到国内医院,也就是二道贩子。据说黄肘子靠着他在英国结识的朋友和关系网,长期做着把英国药品和治疗器械贩卖到中国的生意。美其名曰资源共享,而且花着不菲的钱财买下这些包裹着巨大“洋”字号的医药用具的各大医院无不得意洋洋欢欣雀跃奔走相告,毕竟医院里能有英国产的医疗用具是莫大的财富和名声啊,就如同一个乡下妓院,如果有了进口来的货色,老鸨们总是喜上眉梢的第一个向每个进进来的客人介绍和推荐一样。

黄肘子先生一面收着大笔的钱财,一面还获得了帮助国内医疗用具发展的好名声,的确是名利双收。当他兴高采烈的向我描绘他的宏伟蓝图的时候,听得想睡觉的我忽然发现了件奇怪的事情。

对面坐着的这位流英归来的高材生,忽然把巨大的身体从已经不堪重负的椅子上弹了起来。这让我忽然想起了电影食神里的一段关于轻功的点评。

他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什么破椅子!居然还有钉子!”黄肘子先生用香肠般圆润的手指指着椅子破口大骂。我奇怪的走过去看了看,椅子非常光滑,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钉子。

在我向他解释一番后,他也相信了,可还是嘀咕地说刚才屁股上明明有针扎般的感觉。但是没坐多久,黄肘子再次跳了起来,这次他死活不坐那张椅子了,我只好和他换了一张,但是同样的事情却依旧发生。

黄肘子的堆满肥肉的脸忽然抽搐了两下,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想到了什么,却不敢说出来。

“我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在谈吧。”他穿好外衣,我刚把他送到门口,方肘子忽然转头问我,神色却有些和刚才不一样,似乎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你好像对解决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拿手是吧?”

我愣了愣,随即摇头。

“不是我,只是我的一个朋友罢了。”

黄肘子很高兴,但他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一边走一边说着向下走。关门的时候,我好像隐约听到了一句话。

“你放心,死不了人的,顶多身体有点不舒服。”

伴随着声音的远去,我把大门带上了。但是我原本以为不会在着这位知名人士见面了,不过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第二天,黄肘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我的电话号码,居然说一起出来吃饭。这种大人物的邀请我可不敢拒绝。

到达饭店之后黄肘子选了张靠窗的桌子。

一阵寒暄,他倒是很爽快,直接步入正题。

“我希望你,啊不,是你的那位朋友帮个小忙,如果事成之后,我可以付给你们一大笔费用。”很少见人找人帮忙的口气却这么横,仿佛是他在施舍我一般。我摇摇头,说纪颜很少接触陌生人,更加不会为钱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何况他并不缺钱。

“那,他到底要满足什么条件呢?”对面的黄先生咬了咬肥厚的嘴唇,急促的追问。

“除非,这件事能引起他足够的兴趣。”我笑了笑回答说。黄肘子很高兴的松了口气。巨大高耸的肚皮像手风琴一样有节奏的起伏了几下。

他的眼神和表情居然和前些时日差了许多,满脸的谦卑恭敬。

可是我的鼻子不高,头发也不卷曲,自然没有波斯猫一般的多彩的眼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黄种中国人,既没有海外的亲戚,更美洋朋友,甚至我的那些土哥们里连姓杨的都没有,我有些诧异他今天着突然翻转的态度。

为什么以他的身份要对我这个普通的小报记者如此这般度,我感到非常奇怪。

“本来不应该占用欧阳先生的宝贵时间,报纸人嘛,讲究的时效,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希望您的朋友能帮帮忙了。”他拿出手绢擦了擦汗,然后高声喊来服务员说空调怎么不开大些。

我觉得以他这种身材即便是不说话躺着也会汗流浃背。

高声呵斥过服务员后,他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不管是身体的那个部位,只要是接触到东西,就会时不时的有针扎的感觉,开始我以为是钉子之类的,就像上次再您办公室,我还很不礼貌的朝您发火,不过我发现了,压根没有什么钉子或者尖刺的东西,可是我却一直深受其害啊,就像那些经常身体带点的人一样,碰到什么都有电击的感觉。”黄先生苦闷的解释着。

“哦?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过,这样吧,我带您去见见他吧。”我一听到也来了兴趣,估计纪颜也是一样吧。

“那太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陪您去见下那位朋友?”他笑了笑。

“就现在吧。”我不喜欢和他浪费口水,正好纪颜也在家。

半小时后,我和黄先生来到了纪颜家中。

“把你手给我看看。”纪颜听完描述后,面无表情地对方先生说,后者狐疑地伸出手来,那手掌,没说的,像陶瓷一样,还泛着光。

“每个地方都有针刺感么?”纪颜问。

“不是,像脸部就没有,但手臂小腿还有头上就很厉害。”黄先生如实回答道。纪颜再次看了看他的手臂小腿。

“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纪颜挥了挥手。黄肘子先生试探地问了问是否没事了,纪颜则不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进房间去了。

我安慰了黄先生几句,叮嘱他明天再来。

“到底什么原因?”我回头问纪颜。

“这个胖子,他全身的毛孔都坏掉了,所有的毛发一干燥就变得像毛刺一样,你说他会不会经常觉得有针刺感?”纪颜反问我说。

“治不好么?”

“有必要么?你和他很熟?”我听后摇摇头。

“这不就对了,凡是有前因,才有后果。我叫他明天过来,实际上他可能明天都过不了。”纪颜冷冷地说,我瞟了下桌子上,放着一摞报纸,黄胖子的头像居然也在上面。

我奇怪那是什么报纸,估计是医学类的,我不太关注,纪颜多少是本专业,家中有这类东西也不奇怪了。

从纪颜家里出来,忽然对方胖子有些好奇,又有点不解,以纪颜的为人,不至于见死不救,而他又是不想说的打死不开口,看来我只好自己去查查了。

口袋里有黄肘子的联络电话,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我全身都好痛!”说完这句,电话就挂断了,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朝他家走去。

黄胖子的家很大,而且的确是按照英式房屋布局建造的,只是外面的那层冷灰色加上渐渐远去的太阳光,总让人觉得有些黯淡和荒凉,窗户都关的死死的。虽然离车站不远,却已经接近郊区,路边走动的人不多,都是住在附近的人,这栋房子在一堆居民楼中间显的非常惹眼,在黑铁尖刺栏杆下,我按了按门铃。

很快门便开了,我没有看到电视里穿着一袭黑色西装的老管家,也没有系着围群的年轻女佣,还好所有的门都是可以遥控的,想必这一条系统价格不菲。

“您快写上来吧,我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了。”我在门口连接里屋的电话里听到方先生这样的声音。紧接着,门就开了。

长而黑色的甬道铺着一层厚实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越往里去越暗,我想来墙壁上摸索下开关,却什么也没有。

据说近视越厉害的人,夜色里视力反而会很好,看来倒是有些依据,我费劲的走了进去,窗外的残光射了进来,一个胖胖的人影背着光坐在正前面的沙发上。

“是黄先生吗?”我大声问道,声音在宽阔的客厅里回荡开来。

他没有回答,不过依稀听见了一声呻吟。

我小心的走了过去,没料想地上好像踩到了什么。拾起来一看,居然是一堆衣物,都是先前黄胖子身上的。

他该不会裸着身子坐在家里吧,难不成这也是英国人的礼节与待客之道么。

虽然东晋一些狂士有裸身在家会客喝酒作画集体淫乱的故事,但那也是特定的时期凭借着五石散一类的药物麻醉而产生的癫狂之举罢了。这种由张仲景发明的主要由石钟乳奇*shu$网收集整理、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构成的治疗伤寒病和肺炎的药物,却成了那个年代的毒品兴奋剂而流行物,地位和现在的摇头丸类似。

我终于在沙发左边的墙壁上摸到了开关,啪的一下,房间瞬间亮堂了,习惯了黑暗,一下子眼睛有些不适,我稍微遮挡了一下。

沙发上坐着的果然是黄胖子,而且他的确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就身无长物了,光溜溜的如同等待宰杀一般,他低垂着胖胖的脑袋。

我走进推了推他,手刚接触到他的肩膀,忽然感觉像摸到了仙人掌一样,手被扎了一下。

他的皮肤上居然布满了尖刺。我吃惊的仔细看了看,不对,与其说是尖刺,倒不如说是他的毛发。他手臂的体毛很多,但是现在看上去却光滑的很,而且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小孔,像撒了把芝麻在上面似的。

我看见其中剩余的一根慢慢的开始变直,犹如钢针一样,接着居然自己向毛孔下陷了进去,接着胖子忽然高抬起头,对着我杀猪般的大叫了一下。

他的脸几乎被扭曲了,和大饼脸想必显的略小的五官夸张的挤在了一起,好像一副上好的素描人物画像被人粗暴的揉搓成一个纸团一样,他躺着口水,瞪着眼睛望着我。

几乎如肉山般的身体像我压了过来,还好往后退了一步,否则就算不死也残了。

黄胖子跪在地上,抓着我的装着文稿的包。

“救!救我!”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般。可是我无能为力。

他的眼睫毛也一根根竖立起来,还有他的头发。胖子像电视里摸了静电器一样,全部树立了起来,他的脑袋如同一个胖乎乎的刺猬,那样子有些滑稽,可是随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眼睫毛一根根的插他的眼睛扎了下去。

随后而来又是那令人反胃而刺耳的叫声。

方胖子的眼睛,手脚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毛孔开始慢慢的朝外渗出血滴子,一粒粒的,晶莹透亮,冒着红光。

他就像西汉的汗血宝马一样,浑身流着血汗。又像一个装满了水的袋子被扎破了一般。

他不停的尖叫着,尖利的如同女性的呼喊一般,我终于明白古代钉床为什么被称为最令人恐惧的刑法了,就像凌迟寸磔,最惨烈的不是五马分尸那种一下就死,而是慢慢的折磨。

可是这折磨也快到头了。我呆滞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哪里还有先前盛气凌人的样子,可是我又对他无能为力。

“这是他自己造成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居然是纪颜,他的肩膀上搭拉着一个褡裢。

“是你?你一直跟着我?”我惊讶地问,纪颜没有回答,而是走到胖子面前看了看。

“迟了些,他的眼睛保不住了,不过性命还行,如果等头发也一根根插进去,就算我父亲祖父在也保不住他了。”纪颜摇摇头,把褡裢放下来,里面是一排银针。

“你该不会还要扎下去吧?”我看了看胖子,已经痛的不会叫唤了,只能嘶哑着躺在地上哼哼。

“嗯,他还得受点苦楚。虽然说不愿意救这种人,但看着他死那也就和他一样了。”纪颜认真的将银针一根根地扎进胖子的后颈和肩膀处。

方胖子的呻吟声逐渐小了些,头上本来已经坚硬如针的头发也慢慢软了下来。

“没关系,我们大陆的国民身体素质好,能受得了,不像老外那样娇气。”图片上的胖子一脸诚恳。

“你还是该让他被扎死算了。”我将报纸返回给纪颜。

“有些力量是很神奇的,你无法触摸到,但它造成的结果却是实实在在的,就像那个胖子,可能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法律法规可以明确判他的罪过,但这不意味着他就没有罪。而且,没有人比自己更明白自己的罪孽了。”纪颜说着,将一叠东西给我看。我接过来,原来都是信件。上面都写着大都类似的话,如你去死吧,你会有报应,你迟早被自己的药品吃死之类的。

“他几乎每天都能接到上百张这种东西,一个人生活在这样一栋大房子,又惧怕别人谋害自己,没有请任何佣人,也没有任何朋友,这个家伙就是一个这种人,他不明白自己赚的那些钱如同毒品,只能带来一刹那的快感罢了。长期的压力下他的身体自然起了变化,而且据说连他在老家的父母都极为恨他呢,身体发肤,受于父母,没什么比自己双亲的诅咒更有效的了。我的银针只是能缓解他身体的症状而已。”纪颜笑了笑,“至于如何根治,得看他自己了,其实真是他瞧不起的中医救了他。”

我也笑了笑。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事,你可以大胆的勇敢的确定一件事,但完全否定一些事物,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几个月后,做了全身手术的黄先生出院了,付清医疗费用后,他把大部分财产都捐献给了医疗基金,而后就消失无踪了,有人说他游走在乡村做了名赤脚医生,我也希望是的。

篇三:[经典的鬼故事]梦中的小孩


(一)

我再一次站在了这里。依旧没有一个人,依旧没有一丝风,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路边小店还是门窗大开,吊扇继续不紧不慢地转着。

我站在路的中间,烈日当空,把整个世界烤得炙热苍白。

我又看见了柳树,一棵棵延绵到我看不见的路尽头。阴魂不散,我无数次见到它们。

第一次,无数的柳树上吊着无数具滴血的尸体。

第二次,无数的柳树上还是吊着无数具滴血的尸体。

第三次……

第四次……

……

它们我一次又一次吓得尖叫,现在它们果然又站在这里,柳树上果然还是毫无悬念地吊着无数具滴血的尸体,我不再害怕,所以我对它们笑了。于是尸体们纷纷抬头,也对我笑。咧着嘴,露着它们鲜红的牙齿,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滴。

太丑了,我扭过头,不再理会它们,沿着路往前走,漫无目的。

我知道前面会出现一个小孩,一个我一直看不清脸的小孩,他的嘴在开合,我却听不见他说什么。

(二)

小孩出现了,他还是站在路的中央,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无论我怎么往前走,他始终和我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天明了吧。

我停下脚步,闹钟准时响起,我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躺在家里的床上。

我再次做了那个梦,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出门坐车去上班。

我走出小区的大门,柳树依然,滴血的尸体依旧。我惊诧了,一步步退回小区门里。

身后一个人抓住了我的双臂。

“小姐,你去哪里?”

回头,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对着我狞笑。

我尖叫一声挣脱开,往外跑去。

这时候开过来一辆公交车,我跳上车去,车门关上,车子启动。

那个血肉模糊的人追出来,但是渐渐被公交车抛在后面。

我喘息了片刻,才注意到车上除了司机和车尾的小孩,没其他人。我向小孩走去,可是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车尾,也看不清小孩的脸。

“小姐,你去哪里?”司机问我。

我回头看他,他血肉模糊地对着我笑。

我再次尖叫一声,惊醒。

天果然亮了,闹钟却没有响,我一看时间,居然迟醒了半个小时。

摇摇头,这个梦做的越来越离谱了。

(三)

起床,洗漱完毕,今天没有时间吃早饭了,不如去小区对面的包子铺买两个包子,然后索性坐公交车去上班。

我带着两个包子跳上车,丝毫没对空空荡荡的车厢感到奇怪。因为据说这趟车在早高峰的时候有加班车,我坐在位子上庆幸的时候,一个小孩走到了我身边。

他直愣愣地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发毛。

“我要下车,你送我回家!”小孩抓住了我的手。

然后他凶巴巴地对司机说:“停车!停车!我要回家!”

司机不情愿地踩住了刹车,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

小孩使劲地拉着我下了车,车子缓缓离去,穿过路口,车身慢慢模糊,最后完全消失了。

“过了这个路口不下车,你就死了。”小孩对我说。

“这是一辆运载死灵的车,你是生灵,上车去了阴曹地府,没办法超生。”

我目瞪口呆,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丝风,没有任何声响。

路边柳树上的尸体对我挤眉弄眼。

(四)

我蹲下来问小孩:“你为什么帮我?”

小孩伸出手,摸着我的脸,却不说话。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这个小孩的眉眼似曾相识。看着他,心里很温暖。

“你不是一直想看清我的脸吗?”他说。

“原来是你……”

“我认识你吗?”我问他。

小孩不回答。

“你能抱抱我吗?”他反问。

我张开双臂,他走进我怀里,双手环着我的脖子,把头靠在我肩上。

“妈妈,我是米奇。”他说。

眼泪涌出了眼眶,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的眉眼似曾相识,因为他像极了我。

他是我的米奇,我那个还没来得及这个世界上来报道就夭折了的宝贝。我紧紧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已。

这时候一辆公交车停在我们旁边。

“妈妈,我要走了。”

米奇放开我对我说:“妈妈,你现在往回走,不要回头,一直走一直走就能回家了。”

顿了顿,他又说:“妈妈,你别怕这些柳树和尸体,它们是来帮我见你的。我阴气太弱,没有他们,没办法靠近你。”

他上了车,车门关上,我看着车穿过十字路口,然后消失不见。

周围的柳树和尸体也消失了。

我转过身,往回走去。

米奇对我说,等时间一到,他一定会再回到我身边。

一定。

我再次醒来,这一次是真的醒了吧,我起床去洗漱,路过餐厅,看到餐桌上摆了一碗豆浆,两个菜包和一张纸条。

老公写道:宝宝,吃完早饭再出门,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篇四:[经典的鬼故事]多出来的孩子


  阿珊和阿力的儿子豆豆今年刚好3岁了。两个人十分疼爱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嘴里怕掉了。但是两个人都有工作,所以只能是同住的婆婆帮着看孩子。婆婆是个很和蔼的人,而阿珊也十分的孝顺,所以一家人过的十分和睦。

  这天晚上,外面下起了雨,拍打着窗户,而屋内却是十分温馨。刚吃过晚饭的一家人在看着电视剧,不一会儿婆婆就去睡了。阿珊小两口陪着儿子玩,这时正赶上阿珊爱看的电视剧,于是,阿珊就看电视,而阿力就在一旁上起了网。

  豆豆一个人在玩小火车,活动空间非常大,而且四周为了孩子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所以两口子就放心豆豆一个人跑跑跳跳。到了广告时间了,阿珊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了40分钟的电视剧。而豆豆竟然自己玩了这么长时间,按理说早就该哭闹了。她看着豆豆,跑跑跳跳,一会儿拿着小汽车,一会儿又换成了拼图,还不时的笑笑。过了一会儿,竟然举着拼图朝着空气说话:“怎么样?我说我能拼好吧?”

  但是,四周除了一家三口外,什么都没有啊。阿珊很奇怪,于是走到了阿力身边,捅了捅他:“喂,你看看豆豆,好奇怪啊。”

  阿力这才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这时,豆豆又开始说话了,“你怎么了?你不会,我教你拼图啊,我拼的可好了。”说完,就把一块拼图放到了地上,还朝一边认真地说:“你看,就是这样,简单吧。”真的就像在和小朋友说话一样。

  夫妻俩很是害怕,担心儿子出了什么状况,尤其是阿珊,紧紧地抓着阿力。

  突然,一个雷声响起,屋里的灯灭了。阿敏担心豆豆,连忙叫:“豆豆,豆豆……”

  “哎”“哎”两个答应的声音让夫妻两个吓了一跳。只是几秒后,灯又亮了。阿敏立刻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豆豆。

  “豆豆,你在跟谁说话啊?”阿力小心翼翼地问着儿子。

  “在跟他啊。”豆豆指着旁边的空气,好像真的有人在身边一样。

  阿力顿时后背发凉,“豆豆,要做个诚实的孩子,你身边哪有人啊?”

  “他明明就在那坐着啊,他还和我一起玩小火车呢!他不会拼图,所以我在教他啊!”豆豆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带着委屈的声音说。

  阿力马上跑了过去,搂住了妻儿。突然间四周变得十分的安静,连外面的雨声都听不到了。就在几秒之后,有一个很轻很轻地脚步声在屋里传来。虽然脚步声很轻微,但是在此刻却是让阿力夫妻两人十分心惊胆战。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哪里来的脚步声呢?

  “是谁?”阿力此刻知道自己是家中的男子汉,不应该如此胆怯的。

  “爸爸,你在干什么啊?他就坐在你旁边啊!”

  “啊——”听到儿子说的话,阿力也不禁吓了一跳,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嘻嘻,呼——”阿力听到一个小孩的笑声,然后就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脖子里吹了一口凉气,真的是好冷啊。灯毫无预兆地就又亮了,就像刚才突然灭了一样。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样。窗外依旧是雨声阵阵,大雨拍打窗子的声音传到了屋里。

  “咦?怎么不见了?”豆豆瞪着大眼睛打量着四周。

  “豆豆,你说什么?”阿敏急切地问豆豆。

  “就是刚才那个和我一块玩的小朋友不见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啊?我本来还想请他吃好吃的呢!”这句话又让夫妻两人吓了一跳。

  “好了,豆豆,那个小朋友回家睡觉了,你也快睡觉吧!去,跟妈妈睡觉去吧。”阿力说着,催促着阿敏带豆豆去睡觉。

  夜深了,阿力和阿敏都难以入睡,两个人看着已经睡熟的儿子,都在想,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儿子不受伤害的。

  第二天,豆豆就发起了高烧,全身滚烫,还一直说胡话“我不想跟你玩,不想跟你玩,你走开——”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

  可吓坏了阿力夫妇两人。婆婆平日里更是把这个可爱的孙子当成命根子一样,看着豆豆这样,也是万分的着急。一家人去了医院,豆豆打着吊瓶可是高烧一直都不退。嘴里还是那几句话。

  打完吊瓶,回到家,豆豆的小身体还是滚烫滚烫的。婆婆突然冒了一句:“豆豆是不是招了东西了?”

  平日里,阿敏一听到婆婆这么说别人总会开玩笑的跟她说:“您啊,这都是迷信。”可是经过了昨晚的事,阿敏也是从心理害怕起来。天阴沉沉的,马上又要黑天了。于是让阿力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婆婆。婆婆听了以后,说:“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妈,那……要不要紧啊?”阿力很少看到母亲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哎……也没什么事。那个小孩啊,叫‘座敷童子’,只是爱和小孩玩罢了,不会伤害孩子的。可是啊,毕竟人鬼殊途,豆豆又这么小。所以啊,豆豆才会发烧的。”婆婆有些无奈地说。

  “那……他会不会再来找豆豆啊?”阿敏十分担心,连忙问。

  “没关系……”说着就上楼了。不一会儿,就拿下了些东西。阿敏一看,就是平日里说婆婆迷信的东西。

  只见婆婆在茶几上摆了个香炉,点上了三根香,茶几前面是一个铝盆,里面放着一沓火纸。“天朗

篇五:[经典的鬼故事]窗外的阳光


第一章阴阳两隔

现在是晚上,估计时间是20点左右,要想知道具体时间,只要打开自己的办公电脑,看一眼屏幕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就能知道。但沈俊没有开机。因为时间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

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幽灵。

说得更通俗更恐怖一点,他是一个鬼。

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他不知道。

他只清楚一点,昨天晚上19点以前,自己还是一个人。

他的老家在重庆忠县乡下。除了奶奶、父亲、母亲外,本来还有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姐姐,但姐姐在他读小学三年级时,出车祸死了。因此他成了一个“独生子”,自然也成为全家最大、甚至可说是唯一的希望。

他也很争气,学习很用功,从小学到初中毕业,几乎一直名列前茅,上了高中后,虽然成绩有所下降,但还是处于中上水平,并顺利地考入了浙江省的一所重点大学。去年大学毕业后,又很顺利地进入了一家大公司,成了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总之,他的生活一直比较平顺。

参加工作后,他也表现得比较出色,与同事的关系也不错。昨天上午,一位名叫朱栩的中年女同事主动找到他,说要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他听了那个女孩子的一些条件后,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听说样子长得很漂亮,因此同意见一次面。

昨天下午下班后,他没有象往常那样在公司的食堂吃晚饭,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租赁屋。先洗了一个澡,然后很认真地打扮了一番,等到18:15分后,他才出了门,去朱栩家里吃晚饭。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吃晚饭只是表面内容,真正的目的,是一对年轻男女将在饭桌上相见。

他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因为他根本没有走进朱栩的家,更没有在她家吃晚饭。

从他离开自己的租赁屋后,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自己莫明其妙地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座阴深深的树林中!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四周静悄悄的,既看不到人影,也听不到人声。

这是哪儿?自己怎么睡在这种地方?他又惊又疑,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他无暇多想,立即从草地里爬起来,四下寻找衣服。

但因为林子里光线很阴暗,他又不抽烟,所以身上没有带打火机,无法点亮。

“我是不是被打劫了?”虽然他是个男人,但遇到这样离奇的事情,孤身处于一座恐怖、寂静的大树林中,不知身在何处,心里还是极其恐怖。

找不到衣服,他也不敢多留,当下赤身裸体地摸索着跑出了树林。

到了林外,他才发现这座树林就在一条公路边。公路上没有车子,四下也看不见灯光,加之他又是外地人,因此分辨不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是估计是在荒郊野外。

他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逃跑,忽然看见右边来了一辆小车,虽然自己这个样子实在羞于见人,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站到公路边一棵大树后面,将身子挡住,只露出头和手,紧张而期盼地看着那辆车子。

少顷,那辆小车开了过来,他也不管车上有无女人,急忙挥手拦车,并大声呼叫救命。

那辆小车停了下来,他正要抢上去,但小车却象逃跑似的,飞快地开走了!

他又气又急,只得又等下一辆车,但运气真倒霉,虽然又等来了几辆车,但要么人家根本不理睬,要么停下了,不等他上车,便又象第一辆小车一样,飞也似地逃走了。

他感到很奇怪,不明白到底是现在的人太冷漠,还是自己这个样子确实有点惊世骇俗。反正他学乖了,不再藏在大树后面,光着身子站到了马路上。并搬了几块大石头放到公路中间,迫使对方不得不停车。

果然,一辆厢型小贷车被拦路石拦下了。

但下车的司机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更巧的是,自己还认识对方!

其实也谈不上认识,只是眼熟而已。这个女人是做灯具生意的,她的店面就在他上班的半路上,他每天上下班都要从她店门前经过,只是没到她店里买过东西。

他不好光身相见,于是趁对方下车搬石头之机,悄没声息地爬到货车后面的厢体内藏起来。车上装着三个大纸箱和二十余个小纸箱,估计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灯具之类的货物。虽然货箱里剩余空间不大,但要藏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

他听见那个女司机一边搬石头一边骂人,虽然骂得很难听,但他自知理亏,也不敢还嘴。只是捂住自己的耳朵,权当没听见。

女司机搬完石头后,又开车上路。半个小时后,车子便开进了城里。进城后又开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停下来。

他偷眼看车外,只见车子就停在她的店门口。大街上看不见几个行人,行驶的车辆也很少,看样子现在已是深夜。

他正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请求对方帮助找件衣服,或者帮忙报警,那个中年妇女已经下了车,用钥匙开了店门后,便走到车后面来下货物。

虽然大街上没有行人,但他还是感到很狼狈,看见女司机后,他第一个反映不是向对方解释或呼救,而是先用手遮住自己的羞处!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女司机明明看见了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象根本看不见他一样,自顾自地搬运箱子。

他惊呆了,不明白对方何以对自己视而不见。

但接下来发生了更奇怪的事情,女司机的手竟然穿过他的身体,将他身后的一个纸箱子直接搬了下车,而没有绕过他的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睡了一觉后,就突然会了隐身术?

他呆疑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心想:“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这时他胆子已经大了几分,于是故意用手拍了拍车厢,发出咚咚的声响。

那女司机果然有了反应,象受了惊吓似的,将抱着的那个小纸箱扔到了地上。

呆了小会,她才大起胆子走回到车后面,惊疑地向车内看。

他也惊奇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但女司机的眼睛始终没有和他的眼睛对上,奇怪地看了一会车厢,最后嘀咕了一句:“怪事,有鬼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他全身一震,“天,难道我变成鬼了?!我……为什么会睡在那个树林里?难道我已经死了?”

可是,自己是怎么死去的?

“我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太过惊奇和恐怖,他忘了恐惧,呐呐问道:“……你……真的看不见我?”

女司机正疑神疑鬼,忽又听见鬼跟自己说话,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全身发抖。大叫一声,连店门也顾不上关,便拼命地向前面大街上逃去!

看见对方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沈俊心中再无怀疑。“天,我真的变成鬼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到底是怎么死去的?”

正自发呆,忽听见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喧哗声,他循声张去,只见前面那个红绿灯处,四五个男人正围着刚才那个女司机问话,其中一人是名交警。男人们一边听女人讲述,一边狐疑地朝车子这边张望。

过了小会,那几个男人慢慢朝车子走来。那个女司机虽然惊魂未定,但毕竟店门未关,放心不下,见几个男人在前开路,也装起胆子跟在后面。

沈俊虽然有点心虚,但没有逃跑。内心中还抱着一线希望,别人能够看见自己。自己没有死,更不是鬼!

但他的幻想再次破灭了,几个男人围到货车边后,虽然都大起胆子走到车厢边朝里窥望了几眼,但他们都看不见沈俊。

那个女人一边紧张地注意着男人们的动静,一边摸出钥匙,手忙脚乱地关店面的卷闸门。

“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呀,你是不是听错了?”一个男人说道。

“呵呵,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刚才说得象模象样的,还把我都吓着了!”那个交警也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苦笑。

刚才这些人围上来时,沈俊心里又是期盼,又是紧张,现在听这些人尽说些幸灾乐祸的“风凉话”,心里生出一股莫明怒火,真想举起右掌,朝车厢壁重拍一掌!把这些讨厌家伙吓得屁滚尿流才解气。

但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一声不吭地呆坐了小会,方才轻轻跳下车去,默然离去。

明白到自己确实已成了鬼后,他心里空落落的,欲哭无泪。因为知道别人看不见自己,当下肆无忌惮地?体在人行道上行走!

此时已是凌晨,街上行人本已不多,这家店铺离他的租处也不远,所以路上倒也没碰到人。

他走到自己住处前面的巷口时,遇见了一对坐在暗处正在接吻的年轻情侣,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自己,毕竟是读书人,内心中还是知道礼义廉耻,所以尽量从路灯照不见的死角经过。

他所租房屋是一栋五楼一底的私人小洋楼,走道狭窄得一个人行走都嫌局促。每一层只住一户人,每一层都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他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租住的三楼时,才想起自己不但衣服不见了,钥匙也跟着丢了,他呆了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见自己的房门虚掩着!

“是我忘记关门了,还是有小偷进了屋?”他顿了一下,才大起胆子走到门边,偷偷朝里窥望。

屋内黑灯瞎火,阆然无声。

“可能是刚才急着去朱老师家里吃饭,所以忘了关门了!”他轻呼口气,走进门内,将灯开了。

正要关门,脑子里忽然想到一个恐怖的画面,他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部鬼片,当女鬼走到某一道房门前时,不用钥匙,那道房门便会无声地、自动地为她打开!

难道,自己的房门也是因为自己是鬼,而无声地为他打开了?!

虽然自己便是鬼,但他心理上还没适应和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对于鬼,还是感到恐惧!

他站在门边发呆一会,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何不走到别人的房门口去试试,看别人家的门是否也会为自己打开!

于是他大起胆子走到楼上,来到四楼那户人家的门前。

但门并没有为他自动打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我自己忘了关门?”

“门自动打开,那些只是恐怖电影胡编乱造的情节,怎么能当真!”他不敢多想鬼片的事,又回到楼下,走进自己屋内。也不关门,也不关灯,先走进里面卧室,从简易的布衣柜里找出几条干净的衣裤穿上,然后回到客厅里,坐到房东送他用的破沙发上。

“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现在才“静下心来”,开始仔细回想和分析今晚的奇事。想了半天,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己很可能出门后遭遇了一场车祸,由于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已死去。肇事司机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趁没人看见,迅速将自己的尸体抬到车上,或者放在车子的后备厢里,然后将车开出城去,把自己的尸体掩埋在了那片位于公路边的大树中。

如果事情真相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自己很可能是在巷子后面那一段路途上出的事(从他的租处去朱栩家,走后面那条路要近一些),那段路是C市通往Z县的公路的一部分,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有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沿途没有人户。

他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记忆也确实是在那段路上中断的。

他做出两个决定:一是去那段路上察看是否有血迹或者其他的交通肇事痕迹,二是回到那片树林去寻找自己的尸体。

尽管心里很想马上证实自己的猜想,但现在时间太晚,加之又没有手电筒,而且内心中也有一种恐惧感,因此决定等明天天亮后再去做这两件事情。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和心血,一定要找到凶手,让他偿命!”

他又气愤又伤心地胡思乱一会后,才又开始想别事。想到家乡的亲人,想到老来失子、老来无靠的双亲和奶奶,他悲不自胜,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好一会后,他听见楼下传来脚步声,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哭声惊吵了楼下的租户。忙跑过去关上了房门。

果然,那人的脚步声在他屋门外停了下来,默听了一会屋内的动静后,叹息一声,又向楼下走去。

他哭过一场后,心里压抑的情感因为得到了宣泄,情绪稍稍安定了一些。

呆半晌,忽又想道:“我突然死去,朱老师肯定还不知道。她为了给我介绍女朋友,今天下午专门请了假,在家里为我们做饭,那个女孩一定如约去了,我却失了约,朱老师和那个女孩想来一定很难堪……”

想到自己无礼爽约,心里不禁有些愧疚。但随即想道:“人都死了,还管别人怎么想,朱老师很快就会知道我‘失踪’或者死亡的消息,自然能够理解,也一定会给那个女孩解释。”

又想:“唉,朱老师也真多事,要不是她给我介绍什么女朋友,我一定会在公司的食堂吃晚饭,也一定不会死了!”想到朱栩老师和那个尚未谋面的女孩可说是变相害死自己的凶手,他不禁有些怨恨。同时非常后悔不该答应见面。

他心乱如麻地坐到凌晨三点钟后,终于有些困了,也不关客厅的电灯,便进了卧室,和衣睡下。

次日,他本想按计划去察看交通肇事痕迹和到那片树林寻找自己的尸体,但到了楼下,他的皮肤便如火烧一般疼痛异常,他大吃一惊,急忙退回到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中。

“天,鬼原来见不得光!那我以后只有夜晚才能出这个巷子了?”

看着一些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象炫耀什么似的,走进阳光中,走出巷子外,他心里仿佛翻倒了五味瓶,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在阴暗中悄立一会,又大起胆子,试着走进阳光中几次,但每次都一样,刚被阳光照射到,皮肤就如火灼般痛苦难当。

想到自己从此见不得光,他禁不住又大哭一场。

这一天,他象一个囚犯一样,百无聊耐地呆在自己的租赁屋里。既不能上网,又没有电视看,甚至连书也没有看的。手机也丢了,不能象以前一样,无聊时就给人打电话聊天。不过,吃饭倒不成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饿。至于鬼要不要吃东西,他不清楚。

好不容易煎熬到晚上,他才终于可以出门了。

因为钱包也丢了,不能买电筒。就是有钱,也不能买,因为人家根本看不见他。

没有手电,他无法去查看那两个现场,也没有胆子去看。他象个游魂一样,在大街上乱走一阵后,又回到了公司。

同事们都已下班,他乘电梯到了19楼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就象鬼片里演的那样,门无声地开了。

他微微一惊,“怎么门自动开了?昨天楼上那家人的门为何不打开?”

他百思不解,只能胡乱猜想:“也许只有自己以前进去过的地方,才能自动打开吧?”

他走进办公室,将灯开了,又关起大门,然后坐到窗前,无聊地看楼下的街景。

就在距离这幢大楼不远处的一个红绿灯旁边,有几家电器商场,还有一家五金店,他凭窗远眺了一会那几家商店,忽地灵机一动:“噫,我真笨!我不能买手电筒,可以偷一只呀!反正别人又看不见我。”

他立即关灯出门,要去偷一只手电筒。走到电梯处时,却见电梯上面显示的数字是20,他微微一惊,“是谁上了20楼?”

他们公司没有自己的办公楼,所以在这幢人寿保险公司大楼里租了几层楼办公,从18楼到20楼全是他们公司租的。

“不会是师兄在楼上吧?”他的“师兄”名叫武运吉,既非他的同学,也非一起进公司的同事,只是跟他是从同一所大学毕业的,又比他先进公司两年,所以他们一直以师兄弟相称。

他带着一点好奇,乘电梯上了20楼。

果如所料,走廊左边最里面的那个办公室亮着灯光。但是不是武运吉在里面,却不一定,因为那间办公室跟他的办公室一样,也是八名同事共用一间办公室。

他悄步走向办公室,走了几步,他才注意到自己本来就没有脚步声,根本用不着“悄步”,他呆了一下,又继续向前。

办公室门关着,并没有为他自动打开。里面有人在打电话,声音较低,好象是武运吉的声音。

他不好贸然闯入,就站在门口听了一会。

“好吧,我们暂时不谈这些话题。我想问你另一件事情……我们公司有一个同事昨晚失踪了,我觉得有点巧……我不是小孩子,到底跟我们的事有没有关系,我自己会判断……你不要说,你听我讲:如果我的那位同事,确实已经死了的话,我觉得你有嫌疑,到底是不是你请人干的,只有公安局才能查清楚……”

他越听越惊,虽然武运吉并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但他谈论的那个“失踪”的同事,无疑就是自己。

武运吉在跟谁通电话?他为什么认为是对方干的?难道武运吉知道一点什么情况?

“难道我的死,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只是一起交通事故,而是被人杀害的?”

武运吉没有再发出声音,似乎在听对方说话。因为他们的谈话内容与自己有重大关系,所以他也顾不得别的了。但又不能直接敲门,否则武运吉开了门后,看不见拍门者反会受到惊吓,而中断电话。

他迟疑一下,飞快跑向走廊中央位置的厕所,故意开了水龙头,让水发出哗哗的声音。

果然,水声惊动了正打电话的武运吉,他惊疑地开门出来查看,趁他走向厕所的机会,沈俊进了他的办公室。

电话还没挂断,话筒放在办公桌上。

沈俊虽然非常想知道对方是谁,但他还是按耐住自己,没有拿起话筒,而是坐到武运吉后面的那个位置上。

这个位置是一个叫林琳的女同事的,桌上也有一个电话,因为他以前经常进这间办公室来聊天,所以知道这两部电话是同线电话,换言之,两部电话是主机和分机的关系。

他坐到林琳的位置上,默默地拿起了分机的听筒。

电话那边似乎听见了他拿起话筒的声音,以为是武运吉回来了,喂了一声。

是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比较陌生。他没有吭声,默默地等武运吉回来。

半分钟后,武运吉带着奇怪的神色回到了办公室。将门小心地关上后,又回到自己的坐位上面继续打电话。

“刚才有人来了吗?”那个女人有些不安地问道。

“没有,水管可能有点毛病,突然漏水,我已经关上了。”

“哦。”女人一时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小会后,武运吉说道:“我的条件并不过份,如果你真的雇凶杀人了,那我也不会跟你讲什么条件了,直接报警就是。否则下次死的就是我了!”

“你不要乱讲,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雇凶杀人这种罪名可以随便安在人的头上吗?”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愿只是我在胡猜,我同事失踪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否则的话……”

“你不要恐吓人了!说吧,你今晚打电话来,到底想开什么条件?”

“还是上周五提的那两个条件,要么跟我继续保持关系,要么就准备十万元钱消灾吧。”

“……两个条件我都不能答应。能不能另换一个条件?”

“那你要我怎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把你逼急了,下次就不会杀错人了?”

“我再次严正声明,我没杀人,也没有雇凶杀人!”

“那好,我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事情与你有关呢。既然与你无关,那我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的猜测跟公安局讲一点,看能不能提供一点线索。”

“……钱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再说我老公要是知道了,他会怎样?你设身处地为他想想,自己的老婆跟人睡了觉,还反被敲诈一笔钱,他会善罢干休吗?”

“那……换个条件也行。”

“说吧,只要不是钱就行。”

武运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的女儿长得不错,要是能让她……”

“你太不要脸了!我女儿还是一个学生,你……你……你把人逼急了,我也什么都干得出来!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好吧,那我还是那两个条件,三天之内答复我。否则要么是你老公收到你的

篇六:[经典的鬼故事]假山上的小孩


1997年5月面临高考,虽然天气很热,但面临着前途的抉择,晚自习依然不落,而且会上到很晚,中途很多同学就会找个凉快一点的地方放松一下。

离学校一公里处有一个公园,晚上免费开放,公园里的人工湖和两座郁郁葱葱的假山算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俨然就成了大家的首选。

一天晚上我和王(男)下了自习就到公园里去溜达一下。沿湖而行,抽着烟,聊着一些荤素搭配的东西,慢慢地就走到靠北边的那座假山的背后,这里一年四季见不到什么阳光,还真的有一点寒意。

我正给王说一个荤段子,王突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胳膊,这可真让我意外,我赶紧说,都是男人,我可不爱好这个。谁知他搂得更紧,正准备一记老拳伺候时,他突然说快走快走,我虽不知就里,但还是拉着他跑出去十几米,这才被他松开。虽说没跑多远,但王已经气喘吁吁。

等他缓过劲来我就得搞明白怎么回事,谁知他迷迷糊糊地说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走到那里就突然感到非常的害怕,浑身发冷,跑出来又感觉跟做梦一样,好像根本就没有经历刚才那一刻。

这可实在无法让我相信,因为我和他一起走过去的,但是我怎么就好好的?别是这家伙刚才突然打摆子吧?于是我就问他是不是身上有些隐疾,走到那阴山背后突然一寒,有点犯病。他赶紧说自己身体壮着呢,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生病,刚才肯定不是身体问题。这人说话向来一是一,二是二的,不可能耍这种宝。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看来那个地方确实有点问题,我可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一定要弄清楚原因,就想回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些端倪,但王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

我拉着一百个不愿意的王又走到那里,他和刚才一样,猛地又抓住我的胳膊,催我快点走,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听得这家伙喘气如牛,只好拉着他赶快走开。

他告诉我和上次的感觉一模一样,恐惧、寒冷,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更莫名其妙了,而且也感觉有些问题不对,于是问他那刚才为什么不自己往出走,非要我拉着他,他这才心有余悸地说,隐约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服,就好像束缚住了手脚,自己往前迈不开步子。www.guidaye.com

突然,他身子剧烈地抖动起来,我的手都险些按不住。我加了把劲,别让他动弹,然后就问他感觉到什么了,他牙齿都开始打架,艰难的说了两个字:“小孩。”

小孩?哪有小孩?这一下我更莫名其妙了。

他抖得更厉害了,接着又说,山上有小孩。我赶紧向假山上看去,什么都没有,他产生幻觉了?这时他开始求我快点走,我也感觉他有点吃不消了,就陪着他离开,我扶他时感觉到他身上湿湿的,大概全是冷汗。

我把他往前推,现在变成他死活不走了,问他怎么了,他木然地说前面有小孩。我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有呀,但他死活不走,只好一把拉住他的手往后走,拉他转身的瞬间,明显感觉到突然多出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也有点怕。

我拉了王一下,他没有动,赶紧回头看他,他的脸因为恐惧都扭曲了,腿有可能是不听使唤了,但怎么这么沉,总不会真的有人在后面抓住他的衣服了7

我也顾不上再和他说话,就再使劲拽了一下他,因为这一动,我身子侧了过来,面向这个假山,眼前的一幕我现在都不敢相信,山上真的有小孩,而且不是一个,是好多。看到的就是一个个小小的黑影,有的站在树后面,有的站在石头上,满山都是,而且都面对着我们,身子都直挺挺的,说不出的诡异,似乎要一起跳下来把我们淹没。

我头皮一炸,拉着王就往前冲。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就挡在前面的路上,这个小孩竟然还伸着手不知道是想找我要什么。这可把我吓了一跳,拉着王的手也松开了,就在松开手的一刹那,这些黑影就全部消失了。

难道拉着他的手能让我与他建立某种奇怪的联系?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试了,马上从后面推着他硬推出了十几步远,只见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地喘气。我往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安静的一座假山,真的和做梦一样。

等他缓过来,我就和他赶快离开这地方,边走边说,我说我刚才也看到好几个小孩,有个小孩还伸手要东西,真是邪平,他问没人拽我衣服吗?我说我可没有那么倒霉。

这个事情过去了大概有几个星期,我吃饭的时候问到我爸,那两个假山以前是什么,我爸告诉我,那里以前是两个大坑,主要是当地人扔死小孩的地方,后来变成了垃圾场,再后来就填了坑造了假山盖起了公园。我算是明白我看到的是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他能直接看到呢?后来我和王又说起了这件事情,似乎是找到了原因.

他出生的时候是在农村家里的炕上,母亲早产了几天,父亲还在外地,奶奶接的生,他生下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奄奄一息,奶奶当时没办法同时照顾娘儿俩,就把他扔到炕上,背起他母亲上了医院,当时就给他母亲说这孩子的生死就看天命了。到医院把母亲安顿好,奶奶这才往家赶,到家是已经过了一个晚上,听炕上没有一点声音,以为他小命已经交代了,谁知一拍屁股他哇的哭了出来,不能不说是他小子从鬼门关被提溜回来了。

看来有过相类似的经历,才能有这种感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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