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和谢烨的故事]顾城砍了谢烨多少斧

来源:叙事作文 时间:2018-06-21 19:00:01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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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砍了谢烨多少斧一:顾城与谢烨惨死之谜


  导语:在当时的年代,朦胧派诗人顾城与谢烨惨死引起很大的轰动,而在这背后有着怎样的谜团呢?下面是小编分享的顾城和谢烨惨死之谜,欢迎阅读!
  诗曰 : 嫁给顾城鬼缠身,
  可怜凡眼不识人。
  殒命已是旦夕事,
  还把魔鬼当‘诗神’。
  话说公元1993年10月8日的一天中午,在大洋彼岸的新西兰奥克兰激流岛上,在一个华裔的新西兰人顾乡的门前,发生了了一桩惊天血案。这杀人者不是别人,他正是名操一时的所谓‘朦胧’诗人顾城,这被杀者也非别人,正是他曾经“好的象一个人似的”与他结婚十载,他五岁儿子的生母---谢烨。这顾乡何许人也?原来她就是顾城移民海外的姐姐顾乡。
  顾城出其不意的制造这个震撼寰球的血案,像飓风、像霹雳、震惊了中外。一时间国内外数百家媒体争相以最快的速度予以报道。其悲剧缘由概括起来,大致有以下三种说法:
  一、“居住分歧说”
  顾城和谢烨曾应邀到达德国柏林进行文学创作。1993年9月24日,他们从美国转道飞回新西兰,不久俩人就因居住在什么地方的事发生了分歧。顾城因不懂外语,也厌倦了国外的生活,想回北京常住,而谢烨却想留在德国。这个争执日益激化,10月初,谢烨独自驱车而别,顾城请人将其追回家,不几天谢烨又出走,顾才动了杀机……
  二、“第三者插足说”
  顾城和谢烨定居在奥克兰激流岛之后,国内又去了一位名叫李英的姑娘与其共同生活,其实顾城把这小女子当做了他的小妾,(可耻!)他曾多次给谢烨做思想工作,希望谢烨能同李英和睦相处。与此同时,据说谢烨也被一位德籍华人狂热追求,夫妇曾因此互相指责,都曾向朋友哭诉过对方对爱情不忠。可见顾城对婚姻不忠再早。
  三、“李英出走说”
  这是顾城杀妻的主要缘由,也是本文的叙述重点。这个人物的出现,起了悲剧发生的催化剂和导火索地作用。顾城和谢烨的好友姜娜曾愤慨地谴责李英说:“这个女人对这个悲剧的发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正是她闯进了顾、谢甜美的生活,破坏了他们往日的宁静。她霸占了顾城,(编者认为:这纯属顾城没有正性,腐化堕落,胡作非为所致)赶走了小木耳。致使谢烨决意要离开顾城。
  李英,这是顾城和谢烨合著的小说《英儿》一书中人物的原型。李英的介入,加速了顾家的彻底毁灭。李英何许人也?李英也是北京人,笔名麦琪。曾在北大中文系就读,当过编辑,李英与顾城相识是在1986年在京的一次诗歌研讨会上,有人以反对诗歌自由化为名,驳斥顾城的诗是淫诗。李英和谢烨等人当场提出反对,最终获胜。从此顾和李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1990年,李英以访问学者的身份,接受了顾城和谢烨的邀请,来到新西兰激流岛,往返机票都是顾城和谢烨为她购买的。这使李英对顾、谢俩人感激不尽。想不到李英到岛上不久就和顾城好上了。谢烨对他俩的苟且之事洞若观火,只是惧于顾城的淫威,而隐忍含屈。谢烨曾主动提出为了李英的“绿卡”,她愿与顾城离婚以成李英和顾城的美事,而早日结婚。
  就这样,顾城、谢烨、李英三人在岛上过起了畸形的婚姻生活(一夫两妻)。从表面上看,是平静的日子。但在他们三人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激荡着危险的感情波澜。实质上也为后来的凶杀案埋下了祸种。1992年,顾城获德国daad创作年金,携谢烨赴柏林写作。他们全盘托付李英在激流岛看家,并料理他们走后的一切事务。如包裹、稿费、信件等。开始一切都很正常,顾城和谢烨也给李英寄钱和信,李英也给他们回信,报告岛上,家中及孩子的情况。
  谁知,在1993年11月24日,李英给顾城和谢烨写了最后的一封信后就如泥牛入海,神秘失踪。还拿走顾城和谢烨的一万多元新币存折及家中所有值钱的财物。

  顾谢二人多方打听李英的下落,才知道李英是和岛上一个玩气功的老头子私奔了。据说后来,李英神秘消失在没有露面。就在顾城、谢烨死后,才有人见到了李英。那人就将顾、谢的悲剧告诉给这个昔日顾、谢的亲密‘朋友’时,李英说:“我早就离开他们了,他们俩这次发生的事同我没有关系。”冷峻的跟陌生人似的。人们说,不论李英如何辩解,她都赖不掉对这个家庭的毁灭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顾城失去了李英,就像被卖肉的剔除了骨头,是他本来就脆弱的神经马上就崩溃了。多亏了谢烨从中劝慰,(善良的谢烨还劝这个可耻的家伙,何不给他两个巴掌)才不至于他躺倒。但从此,顾城确实是神经上出了问题。他加倍的限制谢烨的自由,一时一刻也不许她出门、上街、还不许她打电话,几乎剥夺了谢烨的一切正当权利。顾城崇尚自然,他就不许谢烨打扮,不许她烫发,不许她化妆,不能花零用钱,不许他购买衣物化妆品。出国五年谢烨穿的衣服大都是从国内带去的,无论是出席什么盛会,还是在家里,谢烨从末有戴过项链、戒指、手镯、耳环等女性饰物。顾城喜吃素,他也不许谢烨吃肉。谢烨偶尔为之,他就绝食抗议。顾城不喜欢阳光,不喜欢电灯,习惯白天睡大觉,晚上点蜡灯写作。
  顾城是个生活自理能力很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他家的炉子上老放着一锅汤,他多会儿饿了,谢烨就得马上给他做饭,而且要给他端到手上。顾城不会用电脑打字,不懂外语、不会开汽车,这一切都要谢烨代劳。谢烨既是他的妻子,又是他的双手、双腿、司机、翻译、秘书、保姆……正如他的一个不愿吐露姓名的朋友说:“顾城是一个脱离了现实,生活在幻想中的人;是一个生活能力很差,又极端偏执自私的人;他是个人格不十分健全,又比社会过分夸大了的人。”人常说,‘子不教父之过也。’顾城的这种秉性与他的父亲的教养也有关系,他爸爸顾工就在一篇文章里极力吹捧儿子是个天才:“……他没日没夜的沉浸在越堆越高的书中,他把过去细看过的两大本《辞海》重新扫描;他读所有的诗歌、小说、哲学、科学、政治经济学……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像复印机似的,常常一个通宵就能翻完后厚厚的一叠。
  我不相信,我推醒在晨光中熟睡的顾城:“你真的全看完了?!”“嗯嗯,”儿子睡意惺忪,睡眼朦胧:“全看完了,昨夜,这《悲惨世界》……”我更难置信,我随便翻开雨果写的一个章节:“你说说,‘往往寄托就是断送’,这写的是什么?”“哦,这是写小珂赛特他可怜的妈妈芳丁寄养在坏蛋家之后……”“啊!一点不错,果然一点不错。”我又翻开了另一本书……引自---《寻找自己的梦》见《人物》1993年第三期。
  面对思想上、生活中这么多的矛盾、不协调,谢烨厌倦了,没有信心了,她也对顾城绝望了,
  于是,谢烨便决计要离开顾城。时间挨到1993年10月左右,她已觉得再也无法和顾城生活下去了。这可以从谢烨1993年8月10日从柏林写给父亲的信为证:
  爸爸:
  ……我无法再和他生活下去,故而天知道会怎么样。因他不容木耳(顾城谢烨五岁的儿子),我定要和木耳在一起。打算九月初经美国回新西兰,我决定10月底离开他,这是我和他都明白的。……我是想要木耳生活自由,在这方面他太可怕了。当然不要对外人说,我从未说过。三月就想回去了,可是他要死的样子,我真怜惜他,说是陪陪他。现在如果我要死,他一点也不会动心的。……
  红儿(谢烨原名张红)
  1993年8月10日
  谢烨写给父亲的绝笔信给父亲报了忧,也是对这个悲剧发生缘由的的最好注释。但谢烨没有给父亲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报刊上传扬得沸沸扬扬的,有一个德籍华人疯狂地追求谢烨的事,说她会投入那人的怀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据谢烨的好朋友姜娜所了解的情况是,那位德籍华人是个物理学博士,妻子同他生活在一起,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们住在柏林,热情好客乐于助人。不仅对顾城夫妻好,就是对中国到柏林去的所有文化人都很热情。只要条件允许,他们夫妇俩一定对有困难的同胞尽力帮助。顾、谢认识他们后,曾受过他们多方照顾。就在凶案发生前,这位博士却实决定去新西兰。但绝非是“疯狂追求谢烨”而去。他是应顾城和谢烨的邀请携妻赴岛旅游的,顾、谢请他们纯是为了感谢他们的无私帮助。但生性多疑且又情绪恶劣的顾城对这件事作了曲解,其个中缘由是,此时,他们协议分居半年,办了个假离婚手续,以图得到由谢烨独立抚养小木耳,每月就可得到400多美元的生活救济金。但没有分居几天,那位德籍华人就来到新西兰,这就更加重了顾城的猜疑,认为谢烨办协议是想弄假成真,便心里动了杀机。
  10月8日这一天,谢烨外出给那即将到来的德籍华人夫妇联系住处归来,顾城拿了一把斧子藏在路边的隐蔽处,谢烨刚走近顾乡的房子,顾城就从后边抡起了斧子,谢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扑倒在了血波之中。斧子击中了她的头部。
  顾城砍到了谢烨后,便回家对姐姐顾乡说:“我把谢烨杀了。”顾乡惊问:“谢烨在什么地方?”顾城答道:“在后边的草丛里。”还说:“我也不想活了,你别拦我!”顾乡一时也顾不上顾城,急急忙忙去找谢烨。还没跑到谢烨身边,突然悟到刚才弟弟的话,又忙踅回来找顾成,谁知顾城已吊死在树上。
  顾乡一时六神无主,慌乱之中没有说清是救两个人,那直升机上只带了一只氧气袋,只好给还有一丝气的谢烨用上。送到医院不过多半个小时就死去了,而杀人狂魔顾城反而先死了。
  看来,谢烨对顾城还不了解,她曾对好友姜娜说过,离开顾城后,顾城会怎么样对她不敢保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无论如何不会害我的。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他们热恋四年,又做了十年夫妻,想起来,谢烨曾给了他多少爱?多少帮助?多少照顾?又给她生下了顾门之后小木耳。天地良心,他怎么就能对心爱过的人下得了毒手呢?!真是心比蛇蝎还要毒啊。
  顾城自戕了,谢烨死了,一个家庭解体了,悲剧的主人都从痛苦中解脱了。受害最深重的是她们的儿子小木耳,漫长的人生之路刚刚走了五年多。在他最需要父母照顾抚养的时候,双亲突然没啦。幼年丧父母,这真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成了历史,中国朦胧诗的历史上最朦胧的一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正如顾城在《英儿》那本书里边英儿唱过的歌词说的那样:
  “春花秋月何时了?
  不了也得了!
  往事不知有多少?
  管它知多少 ……”

顾城砍了谢烨多少斧二:高考素材:那段我们回不去的时光


  导语:童年、童真是高考作文中常出现的命题,这段回不去的时光,在名家们笔下又是怎样的呢?下面是yuwenmi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作文素材,欢迎阅读与借鉴,谢谢!

  我得了这样一个寄父,我的命运自然也就添了一个注脚,便是“吃药”了。我从他那儿大致尝了一百样以上的草药。假若我此后当真能够长生不老,一定便是那时吃药的结果。我倒应当感谢我那个命运,从一分吃药经验里,因此分别得出许多草药的味道、性质以及它们的形状。且引起了我此后对于辨别草木的兴味。其次是我吃了两年多鸡肝。这一堆药材同鸡肝,显然对于此后我的体质同性情都大有影响。那桥上有洋广杂货店,有猪牛羊屠户案桌,有炮仗铺与成衣铺,有理发馆,有布号与盐号。我既有机会常常到回生堂去看病,也就可以同一切小铺子发生关系。我很满意那个桥头,那是一个社会的雏型,从那方面我明白了各种行业,认识了各样人物。凸了个大肚子胡须满腮的屠户,站在案桌边,扬起大斧“擦”的一砍,把肉剁下后随便一秤,就猛向人菜篮中掼去,“镇关西”式人物,那神气真够神气。平时以为这人一定极其凶横蛮霸,谁知他每天拿了猪脊髓到回生堂来喝酒时,竟是个异常和气的家伙!其余如剃头的、缝衣的,我同他们认识以后,看他们工作,听他们说些故事新闻,也无一不是很有意思。我在那儿真学了不少东西,知道了不少事情。所学所知比从私塾里得来的书本知识当然有趣得多,也有用得多。
  ——《滕回生堂今昔》沈从文
  我小时是个左撇子,那东西,学戏做动作,练功拿刀枪把子,都是左手得劲,拿马鞭也是用左手,因此挨了不少打。姐姐总说,“凭你这个左撇子就不能唱戏。”我最怕说我不能唱戏了,就拼命练右手,随时随地练;没有两年,我右手也能用了,拿马鞭也很灵活了;左右云手,左右手掏翎子都好。
  ——《左撇子》新凤霞
  我和一凡先到乒乓球室大战三盘,饥肠辘辘,下决心去摘酸梨垫垫肚子。那棵墙角的野梨树并没多高,三五个土灰色小梨垂在最高枝头。踩着一凡肩膀我攀上树腰,再向更高的枝头挺进。眼看着快够到小梨,手背一阵刺痛,原来遭“洋辣子”的埋伏。
  从树上下来,吮吸那蜇红的伤口,但无济于事。从兜里掏出那几个小梨,在裤子上蹭蹭,咬了一口,又酸又涩,满嘴是难以下咽的残渣。食堂开饭的钟敲响了,一股猪肉炖白菜的香味儿飘过来。
  ——《北京的味儿》北岛
  等我放了学回家后,一进屋就看到母亲正坐在灶前发呆。那个蜡条篓子摆在她的身边,三棵白菜都在篓子里,那棵最小的因为被老太太剥去了干帮子,已经受了严重的冻伤。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知道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母亲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过了许久,用一种让我终生难忘的声音说: “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多算人家一毛钱呢?”
  “娘,”我哭着说:“我……”
  “你今天让娘丢了脸……”母亲说着,两行眼泪就挂在了腮上。
  这是我看到坚强的母亲第一次流泪,至今想起,心中依然沉痛。
  ——《卖白菜》莫言
  我是在一片碱滩上长大的孩子。
  那里的天地非常完美,是完美的正圆形。没有山、没有树,甚至没有人造的几何体——房屋,使这样的完美稍稍损坏。
  当我走在我想象的路上时,天地间只有我,和一种淡紫色的草。
  草是在苦咸的土地上长出来的,那么细小,又那么密集,站在天空下,站在乌云和烈日下,迎接着不可避免的一切。没有谁知道它们,没有彩蝶、蜜蜂,没有惊奇的叹息、赞美;然而,它们却生长着,并开出小小的花来,骄傲地举过头顶……
  它们告诉我春天,告诉我诗的责任。
  ——《学诗笔记》顾城
  那地方同时也成了我躲避父亲追打的乐园。不知为何我经常在午饭前让父亲生气,当我看到他举起拳头时,立刻夺门而逃,跑到了我的麦田。躺在麦子之上,忍受着饥饿去想象那些美味无比的包子和饺子。那些咬一口就会流出肉汁的包子和饺子,它们就是我身旁的麦子做成的。这些我平时很少能够吃到的、在我饥饿时的想象里成了信手拈来的食物。而对不远处的稻田里的稻子,我知道它们会成为热气腾腾的米饭,可是虽然我饥肠辘辘,对它们仍然不屑一顾。
  我一直那么躺着,并且会入梦乡。等我睡一觉醒来时,经常是傍晚了,我就会听到父亲的喊叫,父亲到处在寻找我,他喊叫的声音随着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变得越来越焦急。这时候我才偷偷爬出麦田,站在田埂上放声大哭,让父亲听到我和看到我,然后等父亲走到我身旁,我确定他不再生气后,我就会伤心欲绝地提出要求,我说我不想吃米饭,我想吃包子。
  ——《麦田里》余华
  我种过树。我曾经移栽了一棵苦楝的树苗,是从附近的工厂里挖来的,我把它种在一只花盆里——不是我的错误,我知道树与花草不同,花入 土,树人地,可我无法把树苗栽到地上——是我家地面的错误。天井、居室、后门石埠,不是水泥就是石板,它们欢迎我的鞋子、我的箱子、我的椅子,却拒绝接受 一棵如此幼小的苦楝树苗。我只能把小树种在花盆里。我把它安置在临河的石埠上。从春天到夏天,它没有动窝,但却长出了一片片新的叶子。我知道它有多少叶 子。后来冬天来了,河边风大,它在风中颤动,就像一个哭泣的孩子,我以为它在向我请求着阳光和温暖,我把花盆移到了窗台上,那是我家在冬天惟一的阳光灿烂的地方。就像一次误杀亲子的戏剧性安排,紧接着我和我的树苗遭遇了一夜狂风。狂风大作的时候我在温暖的室内,却不会想到风是如何污辱我和我的树苗的——它 把我的树从窗台上抱起来,砸在河边石埠上,然后又把树苗从花盆里拖出来,推向河水里,将一只破碎的花盆和一

顾城砍了谢烨多少斧三:顾城和谢烨怎么死的


  导语:对于顾城和谢烨怎么死的这个话题,一直备受人们的关注。顾城是著名的现代诗人,朦胧派代表诗人,有着满腹才华,但是却过早的离世,这是文学上的损失。下面是小编分享的顾城和谢烨怎么死的,欢迎阅读!
  1993年10月8日,在地球的另一端,新西兰北部一个只有两千人的小岛上,大陆“朦胧诗”诗人顾城,杀妻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其妻谢烨,则倒卧在岛上的一条小径,头部被丈夫用斧头砍伤致死。
  顾城死后,关于他杀妻并自杀的原因有很多种解读。香港拍过一部电影,叫做《顾城别恋》,由冯德伦饰演顾城。反响一般,知道的人不多。按照顾城在自己的遗著《英儿》一书的内容,人们猜测顾城最后的疯狂是因为一个追逐利益的女人伤害了他,导致他的崩溃。这个女人在顾城的书中被称为“英儿”,真名李英,曾经是《诗刊》社的编辑,笔名麦琪,现在还经常发表作品。麦琪在顾城死后,明确表示,反对顾城在遗著中给她贴上的标签。
  我认为,顾城悲剧的深层原因是他的极端个人主义。作为一个人来说,顾城的人生态度像他的诗歌一样极具特征,简单归纳一下就是:极端自私的自我中心,极端愚昧的大男子主义,极端空想的自由主义,极端幼稚的幻想世界。顾城就是一个各种极端事物共生的矛盾体,有时候像个天真的孩子,有时候像个疯狂的暴君。
  顾城宣示自己爱全人类,但是他不爱身边的人。顾城的妻子在去新西兰之前就有过一次怀孕,顾城没有像其他丈夫那样,对自己的骨肉充满期望和好奇,而是在整整一个星期里,向妻子抱怨说,这个孩子会把他逼疯。妻子不得不独自去做人工流产。到了新西兰后,妻子第二次怀孕,顾城故伎重演。但是妻子认为自己年纪已过30,再不生育就晚了,便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打胎的时间,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一个男孩。顾城说,妻子是一个狡猾的骗子,儿子是他童话城堡里的毒菌,他的世界里,不允许有第二个男人。顾城对妻子说:儿子不像你,也不像我,这样很好,感觉我不会同他有什么关系。
  顾城有了孩子后,他认为自己的亲生孩子影响了妻子对他的关爱,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幼稚、可怜的谢烨不得不把孩子送(或者是寄养?)给了新西兰土著毛利人。但是,顾城的妻子之所以把儿子交给别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顾城对儿子的厌恶甚至发展到生理反应的级别,他会突然向儿子施暴,将儿子从沙发上踢下来,然后自己倒地,肌肉痉挛。顾城的妻子无法判定顾城是否故意装病,但是,为了她所爱的两个男人都好,这个女人不得不把这两个男人分开,同时也将他自己与儿子分开。在顾城那里,谢烨只能是一个妻子,而不能是一个母亲。顾城社会生活能力极差,尤其是到了国外,离开了妻子几乎无法生存于社会。妻子谢烨某种程度上成为他的全职保姆兼全职助理。
  顾城所谓自己内心的爱,太过理想化,其实是他内心残忍的另一个极端的表现。我始终认为,不爱孩子的人是缺乏爱心的,如果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爱,那么,他所标榜的爱,一定是假的。人不是神,不可能把人的天性与所谓的天职彻底割裂开。顾城理想中对全世界、全人类的爱,其实只是爱他自己。因为,他认为他自己就是全世界,就是全人类。当这种爱无法实现的时候,它的另一个极端便跳了出来,那就是顾城个性中的残忍。
  顾城定居新西兰激流岛后,也许是因为收入微薄,要贴补家用,也许是因为要享受田园生活,顾城在自家房子旁边圈了一块地,养了几百只鸡。有一次,不知哪里来的一条狗,咬死了顾城的两只鸡。为了报复,顾城在鸡舍周围布下了钉子,但他还是觉得不过瘾,最终布下了老鼠药。当妻子说他此举太过分的时候,顾城说他妻子是假善良。最终,狗是不是被毒死不知道,周围居民家的猫却真的被毒死了。顾城没有承认是他干的。
  顾城养的鸡最终引起社区内其他居民的不满,一是因为生活社区被顾城变成养鸡场,太吵闹,二是因为观瞻、气味、污染等环境问题。社区官员几次上门,代表全体居民,要求顾城将鸡处理掉,顾城当然不愿意,他认为在一个自由的世界,难道我没有养鸡的自由?最后,社区居民不得不动用法律手段,法院下达了判决书,要求顾城在限期内自行处理,否则将强行处理。结果,顾城拿着刀进入鸡舍,几百只鸡尸横遍地。然后,顾城把鸡脑袋装在一个塑料袋里,交给社区官员,证明自己已经把所有的鸡都彻底处理了。社区官员吓得当场逃跑。
  其实,对于常人来说,处理方式很简单,比如把这些鸡卖掉,或者分送给周围的居民。也许是因为顾城的清高使他不屑于为几个臭钱,自掉身价地去买鸡;也许是因为顾城的傲慢使他不可能赔着笑脸向邻居们说一声抱歉,总之,他以一种令全体社区居民瞠目结舌的方式处理掉了他的那些鸡。
  这件事情后,顾城对他的妻子说:全世界都在欺负我。而且,为了发泄,顾城还到山坡上随意挥砍大树。他妻子说,顾城整整砍了一个星期。这个细节让我再次坚信我对顾城人性的判断:在他童话诗人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一个残忍的内心,一颗充满报复欲望的心。
  在顾城居住的社区,居民们都认为顾城是一个怪人,甚至可能是疯子,如果不是他的妻子谢烨极力在邻居之间化解、调和,我真不知道顾城能否在社区里生活下去。他也许更适合没有邻居的生活方式。
  顾城的大男子主义也极为突出。除了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分享妻子的关爱之外,英儿的出现也充分体现了顾城的这个性格特征。顾城与两个女人的关系是透明的,彼此都知道。当然,顾城的妻子谢烨真是太奇怪,明明知道有一个女人正在分享她的丈夫,但是,对顾城的盲目崇拜也许使她认为,那是一个天才应有的权利。她没有任何怨言,三个人相安无事地住在一起,甚至管吃管喝,生怕怠慢了客人,唯独把亲生孩子排除在外。
  英儿也是一个极有当年特点的女孩,她与顾城原来就认识,也很崇拜顾城。在她看来,顾城就是神,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象到自己能成为“神”的私生活中的一部分。在新西兰见到顾城后,英儿发现顾城依然是“童话诗人”的形象,甚至更加走火入魔,越来越不食人间烟火(也许对女人除外)。而当年清新可爱的谢烨由于顾城生活上的低能,她付出太多,操劳太多,很少得到一个女人应有的宠爱,正日益变成未老先衰的黄脸婆。虽然英儿也很同情谢烨,但她更加同情顾城。一个“童话诗人”怎么可以没有浪漫的爱情,怎么可以身边没有佳人陪伴?在顾城主动之下,长得还算漂亮的英儿向童话诗人献出了自己。顾城死后,英儿说,她与顾城的第一次性行为是顾城强暴了她。
  我不知道顾城当时对于身边两个女人的心态是否了解,或者是否想去了解,在他的遗著《英儿》中,我看不出端倪,反正顾城自豪地宣布:两个女人他都爱,他说他有两个妻子。顾城甚至感觉自己是大观园中的贾宝玉,两个女人还太少。他说,在他的童话城堡里,至少应该有12个女孩,他想让自己成为女儿国的国王。他幻想着12个女孩都是银盔银甲,保卫着他的女儿国不被第二个男人侵犯(包括他自己的儿子)。英儿在她的文章里说:顾城很胆小地从洞口看世界。
  然而,现实毕竟不是童话。阿拉伯人允许娶多个老婆,前提是必须有经济条件支撑。顾城靠什么来养活两个女人?不像在国内,到了国外后,顾城的诗歌失去了市场,他的经济状况很糟。基本上靠新西兰政府救济和谢烨一个人独立维持。有时候,为生存而烦恼的谢烨不得不向顾城抱怨几句,希望他能现实一点,找一个能有工资收入的工作。每当这种时候,谢烨都会遭到诗人顾城的斥责。对于顾城来说,他认为自己就是为诗歌而生的,怎么可以让那些世俗的事物干扰自己。在经济问题上,英儿没有多少发言权,她不是一个富裕的人,刚出国,来到顾城这里,还有点接受顾城夫妇施舍的意味。当然,她也尽可能地做一点与文艺无关的工作,帮助谢烨贴补一些家庭开销。因此,与顾城一起奇怪地生活的生存保障问题她不是看不到。但是,顾城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在打牌之类的家庭娱乐中,顾城一输就发脾气,他的妻子永远扮演让顾城成为最后赢家的角色。而在邻居的眼中,顾城夫妇是英儿的姐姐和姐夫。
  其实英儿当时另有情人,在国内,她爱上了比她大20多岁的诗人刘湛秋。到了新西兰之后,她又爱上了顾城。1992年,顾城夫妇接到了去德国讲学的邀请,顾城开始想放弃,他说,除非英儿一起去。但是,他不允许儿子一起去。顾城的妻子央求英儿劝说顾城,不要放弃这个机会,至少也可以给家里困难的经济状况带来一点缓解。英儿知道,自己该出局了。顾城夫妇临去德国之前,顾城要求英儿在家等他们回来。谢烨则说:如果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还在,那就是我的命,我就彻底接受这个现实。
  英儿最终决定离开。很快又爱上了一个比她大20岁的洋人。
  英儿1992年底离开激流岛。顾城在德国听说英儿与洋人老头同居私奔,非常生气。1993年3月,顾城夫妇短暂地回了一趟北京,听说了英儿的一些事情,便开始创作小说《英儿》。在这本书中,顾城对英儿的爱恋同对她的怨恨奇怪地并存着。并在书里书外表示,英儿爱上刘湛秋是想利用刘湛秋进入《诗刊》社。英儿爱上他顾城是想利用顾城解决出国的问题。英儿爱上洋人老头是想利用洋人老头解决绿卡问题。这本书写完后不久,1993年9月18日,顾城夫妇在回新西兰的路途中经过洛杉矶,两人一起最后一次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其中一个重要话题就是《英儿》。此后不到一个月,顾城在新西兰用斧头砍死了妻子谢烨,然后自杀。
  顾城夫妇从离开激流岛到回到激流岛,中间在欧洲等地游历了一年多。有人说,这是谢烨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摆脱激流岛上无法面对的生活。但是,最终她还是没能摆脱,或者说彻底摆脱了。
  顾城最后留下的一首诗是给他儿子的。这首诗的内容与他在现实中对待儿子的态度截然相反,表现出感人的亲情。但是,顾城把他儿子的名字改成了“珊”,一个女孩的名字。他是想用虚幻的女儿来延续他的女儿国吗?
  顾城是极端的。他在中国的成功,使他认为世界应该围着他转,应该为他而改变,应该符合他的想象
  顾城的悲剧还来自于他在诗歌创作上的失落。他是在中国成名的,他的作品也都是中文作品。离开了中国,顾城失去了生存的根基,他的英语又不好,从1988年起,顾城开始拒绝学英语,激流岛上他是唯一一个不说英语的人。儿子寄养在别人家后,小时候学会的一点汉语渐渐遗忘,顾城与儿子最后已经无法沟通。他作为诗人的生命,在他决定定居新西兰起,就已经死亡了。但是,新西兰的激流岛,在顾城的眼里,就是他的桃花源,一个幻想中的乌托邦。然而,诗人身份的死亡结局是顾城不曾预料也不能接受的。他始终抱持着中国社会主义体制下艺术家的优越感和特权意识,但是,在新西兰,他能够发号施令的对象,只有他的家人和情人。一旦情人离去,妻子的崇拜也在明显消失,顾城感到自己被抛弃了。他认为是全世界抛弃了他。
  顾城的悲剧还来自于他幼稚的政治观念。他因文革中所遭受的苦难而厌恶自己的国家。他以为另一个自由的世界就是他的理想,可以使他忘掉中国这个糟糕的地方。德国之行给了他一个错觉,其实那只是德国汉学界的一次礼貌的欢迎,但他由此以为自己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他以为诗人还象拜伦、雪莱那个浪漫主义年代一样,能够成为社会的旗帜。然而,在商品经济社会,没有人会白白养活他这个童话诗人,这个女儿国的国王。面对资本主义对艺术家的冷淡,极端的顾城真正崩溃了。在国内的朦胧诗时代,顾城被捧上了天,但他认为这个给了他极高荣誉的中国社会,依然是使他窒息的社会,他以为另一个世界会给他比中国社会给他更高的荣誉,更高的地位,更自由的空间。我不知道顾城在死亡之前,是否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他这个长不大的童话诗人,幻想中的女儿国国王实在太幼稚了!
  然而,还是有很多人喜欢顾城的诗。那时候的崇拜者,今天叫做粉丝。除了名称不一样,实质上没什么差别。他们因为喜欢顾城的诗而绝对喜欢顾城整个人。他们几乎全盘接受了顾城对于英儿的指责,那个曾经是顾城情人的女人,无辜地承担起害死优秀诗人的罪恶名声。当年有的文章甚至说:顾城砍死的为什么不是这个坏女人!
  重新检视顾城的悲剧,我更加坚信,诗人要做到像他的诗一样是困难的。不应该把诗和诗人等同起来。顾城是被他自己内心的邪恶杀死的。顾城知道自己死了,他还要一个无辜的女人为他殉葬,因为,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不死,顾城的灵魂不愿意看到这个曾经百分百属于他的“东西”,有朝一日全部属于别人,哪怕这个别人很可能只是他的儿子。他绝对不能允许。
  顾城是自私的。顾城是残忍的。在他的身上,很多东西都极端化地、彼此严重矛盾地存在着。他的死没什么值得惋惜的。他的死似乎也是一个预告,预告了以顾城等人为代表的中国现代诗歌的这一个发展方向即将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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