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天地频道]法治天地3篇

来源:法律论文 时间:2018-09-15 19:00:03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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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法治天地]法治护航,快乐成长


无论如何,生命中总有一些我们无法割舍与离开的东西,例如:氧气、阳光等,就像这些必要的东西,对于我们而言,法律也是一定的。

读毕《关爱成长 法治护航》这本书,我深有感触,书中有许多青少年的案例和故事,他们或许由于叛逆,由于偶然,由于等等不同的原因,走上了不归路,从此毁掉了人生,甚至失去了生命。但有些苦是只能够也只应该一个人扛,因为我们受到的每一滴痛苦,在爱我们的人眼中,都会被放大十倍,他们会比我们更痛苦。我们的一颦一笑,我们的喜怒哀乐,关系着全家人的幸福,所以需要小心。

书中有这样一个事例:一个中学生叫王志,平时学业优秀,有一天,父母由于他考试成绩落后怒骂了王志,王志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父母见其很久未归,便在外面焦急寻找,甚至还报了警。第二天,王志的叔叔怀疑其去了网吧,当时王志父母还不相信,认为王志不可能去那种地方,但当他们在网吧一一寻找时,终于发现了在角落里那熟悉的背影。而王志由于在网吧玩了两天,没有吃饭,只是喝了矿泉水,已经昏倒,其父母赶来时才被发现,幸好及时送进了医院。

不过,未满成年的王志为何会被允许进入网吧?又会在人群众多的网吧昏迷多时而未被发现呢?如果法律严惩那些让未成年人进入的网吧,那又会是怎样呢?因此,只有强制性的法律在我们身边,我们才能无忧。

但是,正是由于法律,我们才平安快乐地成长。试想,若生活中、社会上没有了法律,那该是多么无法想象的事啊!人们不再害怕一切,在那时,人们由猴子到如今进化来的理性便会消失殆尽,人们的顽疾劣根的影子也会越来越深,到最后甚至会毫不留情地展现。所以法治护航是必要的。

而我们每个人都要拥有信仰,信仰就是方向,法治就是契约,信仰与法治,一软一硬地引导与规范着一个人的言行,而最终导引与制约着民族、国家乃至人类。

时间可以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可以改变一个人,也可以让一个人认识自己。以前,我总觉得,随着时间的慢慢逝去,人是不断成长的。现在我才发现,时间在行走,人也在行走。若一个人总在不停地行走,而忘记了去思考,很难让自己成长。只有法治在身边护航,才能正确地去反思。

法律,它不为取悦我们而存在,但它教你正确地做事;若你不听从,它便会让你为此负责。

像每一滴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们也回不了过去。因此,为了不让自己为过去感到后悔,坚定地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让法治护航,快乐成长吧!

篇二:[法治天地]美好生活美丽世界

美好生活美丽世界
随着科技日新月异的发展,我们的生活逐渐变得如果方便、快捷以及美好。
例如飞机、卫星、潜水艇代,最频繁使用的自然是网络,贡献最大的也是网络。自从人类发明了因特网,有了网络,通过百度、搜狗、搜库等等搜索你所需求的知识以及信息,一点击便立马跳出你所需求的一切,更快的提高了你查阅书籍、询问的效率与速度。
就说那次吧,我们班举行了一次新闻小小直播节目,回到家我第一个冲向的便是电脑,打开网络,立即搜索有关新闻的大事件,并跟着视屏中的主持人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不知不觉又到了上学的那一天,轮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想昨天所看的视屏,学着视屏中的语音,语调读起来。最后也取得了较为优异的成绩,我想这是网络,科技的功劳啊!’
对于科技人类都是年年关注,天天关注,甚至时时关注,但对环境的保护,生态的建设,文化的传承人类更是无时无刻都在关注。
而每个人都希望拥有蓝天,山青,水绿,土净,景美、人和的美好家园,这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生活在现在美丽浙江,她生产集约高效、生活宜居适度,生态为百姓生活富足,人文精神彰显,社会和谐稳定。现在的主为环境污染较大,并摒弃人类对物质上享乐的生活方式,要节约,适度消费与对精神上的享乐,坚持物质与精神的财富统一。让城乡的居民,不断提高人文素养、道德水平、法治素养等。并让居民记得住乡愁。
每个人对“中国梦”的憧憬与盼望都不同。古老的文化需后继有人;科技的、万水千山需人类共同呵护,不让地球妈妈落泪、受伤……
面对于森林里的树木,人类更是能砍多少砍多少,砍不了多少就拉倒的这样一个心理状态,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这样想的话,那么全世界的树将会比熊还稀少,仅仅几棵的树挡不了风沙、暴雨等自然灾害,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从现在开始少伐多种,埋下一棵种子,种下一棵希望,如果人人种下一棵小苗,哪怕一粒小种,那么世界将更美好,那曾经你埋下的希望经历磨练的他将为你撑开一把绿色保护伞,为你开辟一个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天地,不再有污气、污水、垃圾。努力让森林走向城市,让城市拥抱森林。
“五水共治”现在围绕于“清三河,两覆盖,两转型”的目标,全面治理垃圾河、黑河、污河,同时推进防洪水,排涝水,保供水,节水等……
最后我只想说,为了地球妈妈的健康,多种树,少排污,积极参与“五水共治”让地球更生机勃勃,让海鸥飞向更高的蓝天,让蓝鲸与我们挥手,畅游……

篇三:[法治天地]情之梦魇


1

叶宗昌先生约莫五十年纪,头发一丝不苟,精神的可以赶得上西洋洗发水广告画册上的人物。消瘦而又白净的面上挂着浓黑的胡子,那胡子又厚又重,全不像他脸上长出来的,倒像是有人开他的玩笑故意贴上去的。叶先生常年穿着旧式的长衫,但这并不代表他像前清的遗老遗少们留恋过去,虽然他也常和这些人物来往,并且出入那些烟馆和戏场。譬如查府的二老爷、刘府的三少爷、齐家的小少爷……都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但手头也有不宽裕的时候,叶先生最爱帮忙了。

正飘飘欲仙或者拍掌叫好时,这厢有意无意的笑道:“兴达啊,我那书房里还摆着一个花瓶,还是老太爷在京城时得来的,据说是宋朝的官窑,也不知真假,改明儿去我那儿帮我瞧上两眼鉴定鉴定。”

兴达是叶先生的字,叶先生自然承笑道:“看您儿说哪里话?”

这时候叶先生一脸的疲惫,眼睛里也没了往日的光彩,但对于今日这位突然到访的客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至于这位客人的到访叶先生并不感到奇怪,至于“突然”那是因为叶先生还没有做好准备,心里没有底。

“唉,辛探长,”叶先生说,“内子和小女方才已有医生打了镇定剂,这件事情你就问我吧,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

“死者为何人?”

“叶先生,我帮你介绍一下,”小林益三说,“这位是我在东京的学生程信之,现在刚到我的益三书店暂且做经理助理。”

“您好,叶先生。”

叶先生打量一番程信之,对着小林益三笑道:“果然是年轻有为,如此俊才也只有小林先生教导出来的啊!”转过头关切的问道:“信之是哪年去的日本啊?”

程信之答说:“民国十二年我与乡里诸兄结伴东渡,小林先生是我在京都宏文书学院的第一位老师。”

“呵呵,刚才见你用日语跟小林先生交谈,我以为……”叶先生笑道,“小林先生的学问我是佩服的,尤其是对中国古代的文化,便是我也不及的。所谓名师出高徒,程先生是年轻有为,如今学成归国,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啊。以后有空常来我雅阁轩坐坐。哈哈……”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而且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手段?”辛探长问道。

“我喜欢真真,”程信之一脸的诚恳,“叶伯伯,我希望您能准许我和真真继续交往下去。”

“程先生,”叶先生忽然礼貌起来,在此之前他一直亲热地唤他为“信之”,“我今天特意请你过来就是要跟你说明了这件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小女了。”

“你说‘纠缠’?我们是……”

“我知道你想要说你们是两情相悦,但,我是他父亲,我要为我女儿未来的幸福着想。”

叶先生叹了一口气,又说:“我也为他感到惋惜,他确实是个人才,辛探长看过他在报纸上写的文章了吧?只是一个人太热衷于幻想了就往往有可能被幻觉所吞噬。”

2

叶太太和陈太太是做礼拜时认识的,从绸缎面料谈论到新近霞帔的款式,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叶太太觉得陈太太不摆阔、不娇气和蔼可亲,陈太太觉得叶太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叶真真陪母亲去了一次教堂,便被陈太太惦记上了。陈太太说叶太太有福气,生了一个好女儿。叶太太陪笑说女儿太淘气、不听管教。

陈太太自叹气道:“你瞧我们家成儿,每日里不去公司,就知道惹他老头子生气。”

叶太太宽慰她道:“年轻人嘛,贪玩还是有的,日后成家立业,还要看他的风景哩。”

陈太太撇开话题又道:“你们家真真许配给哪一家了?真真这孩子我看着就喜爱,谁娶了那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哦。”

叶太太笑道:“姑娘家的脾气倔的很,念了几年学堂,越发的不可收拾,跟我还要讲自由、要解放。也是宠惯了她,任性胡为,正为她发愁呢,不知哪家还敢要她。”

陈太太笑道:“不是眼光太高了,挑花了眼吧。”

叶太太自然道:“哪有?”

“讨厌死了!妈妈骗我说和陈太太去喝茶,谁知道那个陈大少也在那儿。妈妈和陈伯母话里挑话,摆明了就是相亲,只蒙我一人不知。”叶真真鼓着小嘴气愤的说。

“哈哈,陈大少可不简单,他老子可是风云人物,他要是一跺脚,明儿集市上的猪肉就会涨价,只怕你们家厨子又要惹他们家大小姐生气了,说‘小姐,今儿没你爱吃的小炒肉了,涨价了’,这位大小姐一生气,不由分说抡起粉拳,可怜卖肉的小贩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捶打得糊里糊涂。”

“程信之!看你再胡闹!”叶真真嗔道,“笑,还笑,再笑把你眼珠挖下来。陈计成是什么人?!他不过是……”

“不过什么?”程信之问她。嘴角翘起却并不像在笑,眼神充满了期望。

叶真真看他认真的样子,道:“算了,不说了,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宗昌先生眯着眼睛道,“难道我嫁女儿还要听你的不成?”

“叶伯父,陈计成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程信之急道,“真真嫁给他会有幸福可言嘛?”

叶宗昌“哦”的一声,道:“程先生以为真真当嫁给怎样的人?”

3

陈大少陈计成虽然在自家的银行里挂了个经理的职位,但他们家有几家银行都不甚清楚。这位念过私塾、也读过新式学堂的纨绔子弟唯一的爱好就是看戏,轻狂时候也写写传奇文章,却很少能上的了台,日子久了,自认不是关汉卿、王实甫的命,于戏只剩下一个“看”字了。他父亲陈梦庚骂他是鬼混,果真不见人影两三个月,成了“鬼”。

这时候他的礼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去,一张白净俊俏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茫然道:“辛探长,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都分不清是真是假。哦,那个人我以前不认识,也没有听叶家的人说起过,更不知他和叶小姐之间的关系。但,他也是爱叶小姐的,且爱之深,怕在这个社会里是难见的了,不然也不会……唉,叶小姐真是一个美人,我记得那天是四月初七,本来约好了刘大少去桓宇轩,是我母亲说有要紧的大事,硬拽我去芙蓉楼喝茶。我一见叶小姐就痴了,那可真是‘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去半天’,呵呵,辛探长嫌我扯戏文了?恩,叶伯父叶伯母倒是对我热情,偏这叶小姐待我冷谈,我去叶家几次,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后来叶伯母告诉我叶小姐是同意这门亲事的,当时我还怪女儿家的心思难猜呢,但今天看来,有些事我也不过是被蒙在鼓里罢了。”

陈梦庚先生是个十分讲究的人,衣着笔挺干净,声音洪亮,和他谈话总让人忘了时间的存在。因为生意上的缘故,所以接触的洋人比较多,虽然他本人也赞赏洋人的文明与法制,且陈太太也信仰了基督,但他却是娶了五房姨太的。陈梦庚解释说这叫“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中学治家,西学处事。所以对于令他头疼的儿子他选择了传统的方法,那就是给他定一门亲事,用一个女人拴住他。于是陈太太亲自张罗,相中了叶家的女儿。叶家自然是巴不得同意,叶宗昌亲自上门来说亲,顺便说了一些别的事情,在陈梦庚眼里这些也不算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最担心的是儿子不愿意,没想到他却一眼相看上了,这倒省却十分麻烦。陈太太找人算了一卦,八字正合,大吉大利。

陈梦庚却笑太太既拜洋神又信土神,陈太太见诸事已定,笑道:“那又怎样?拜的神多,神自然保佑。”

谁料今天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明天各大报纸头条又不知该怎样喧闹,陈梦庚自然没好气,只道业务繁忙,便将前来的辛探长打发走了。

4

蔡小姐是叶小姐的闺中密友,又是叶小姐婚礼上的伴娘。这位娇媚的小姐总是作出让人惊骇的事情,但她的父亲蔡博士也不过莞尔。虽然,蔡小姐又总能让人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所以没有一个人能反对她的。

“真真是不愿意嫁给陈大少的。”蔡小姐肯定的说。

叶真真委屈地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他们都在逼我,如此,活着真累,反不如死了痛快。”

“你也太软弱了,真真,”蔡小姐道,“要不你们就一起私奔吧。”

“但我们这样太自私了,信之。”叶真真痛苦道。

程信之低着头道:“那么,你愿意嫁给那个陈大少了?”

“当时他们要是能真的一起走了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蔡小姐叹道。

叶宗昌愤怒了,甚至是恐惧,他指着哭泣哀求的女儿,嗓音都有些变了:“好好好,如今把姑娘养大了,翅膀硬了,不认爹娘了是吧?那么你走,有多远滚多远,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么一个女儿!哈,我这辛苦半生都是为了谁啊?”

“宗昌,”叶太太一边喊住丈夫一边劝女儿道,“你爸爸心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惹你爸爸生气?你现在还年轻,不知这世事的艰辛,这么些年你爸爸操持这个家容易吗?”接着又续道,“以陈家现在的财势、地位,那是许多大富大贵想攀都来不及的,更何况陈伯母又待你不薄。”

“不!”叶真真哭道,“是你们想攀上人家,偏要拿我做赌注。是你们不要我了!我是你们的女儿吗?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只听见“啪”的一声,叶宗昌掴了女儿一巴掌,狠狠道:“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从小到大,他从没打过女儿,今日猝然施暴,不仅妻子和女儿吃惊,便是他自己也惊呆了。

不由得丧败瘫坐在沙发上,喃喃道:“完了,完了……”

5

益三书店的主人小林益三先生是个中国迷,尤其是对于陶瓷情有独钟。他头发花白,精神抖擞,和服上面印染着三瓣莲的图案,那是他的家徽,也是益三书店的标识。

小林先生缓缓说道:“信之君是我早年在京都时的学生。在我的诸多学生中他是最特别的。他既不学科技也不问军事,只醉心于文学,故,归国后不得见于政府。这大约也和人情世故有关吧。他在文学方面是有天分的人,但,有时候入情太深,就不免入了魔道了,自己难于驾驭自己。哦,叶小姐真是极美的女子,似我这样的老朽若是年轻三十年也难免不会动了男女之心。”

“程先生,我若将真真嫁给你,你会怎样?”叶宗昌先生问道,“你能给她什么样的幸福?常年住在狭小肮脏的弄堂里,终日为柴米油盐算计,便是过节也只能穿蓝布衫。”

“叶伯父,也许在你的眼里那是遭罪,不是幸福,但,我们说我们幸福首先是建立在心灵上的契合,不仅仅是物质上的。生活难道就只剩下享受,没有创造吗?”

“能创造什么?”

“也许是一个时代。”

“哈哈,说的好。”叶宗昌道,“但这些不过是你那自私**的堂皇的借口罢了。什么时代?无论时代怎么转变,唯一不变的是人们对财富的认识,那才是真正的生活真谛。没有,你谈论什么幸福?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

“财富之所以为财富,难道不正是人们创造出来的缘故吗?”程信之说道,“老师,我现在看到的却是人们只知道积蓄财富,并以此为目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之幸福吗?”

小林先生叹道:“幸福,其实是看你的心怎样持衡现实和理想的天平。你看那苹果,颜色鲜艳,赏心悦目,而食用时又甘甜无比,那么你得到的不仅仅只是充腹,还有心神的荡怡。眼中美,心中美,这大约就是幸福吧。”

“可是……”程信之道,“眼中污浊,肝肠寸断,岂不令人伤哉?!”

小林先生望着院内的花丛发呆,一只蝴蝶飘来飘去。

6

陈计成和叶真真的婚礼定在了五月初九,那天的黄历上写着:“宜嫁娶,宜沐浴,吉在西南。”

叶宗昌似乎还担心什么,临去教堂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女儿,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身子弱,常生病,蔡家的女儿找你玩的时候我总是不放心,非要派个奶妈子跟着的……”

见女儿也无高兴也不伤感,又勉强续道,“一眨眼,你就长大了,要嫁人了,爸爸舍不得啊。”

叶真真轻轻的“恩”的一声,并不接话。

叶宗昌这时候见女儿还有委屈的意思,心生愧疚,但那也是为了叶家的生计,心又安慰道:“日子久了,自然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了,知道哪个是为她好的。”

前来观礼的人除了亲戚家眷,少不了生意上的朋友,陈梦庚见了也显得十分高兴,但更让他欣慰的是从这场婚事中看到了儿子少了些轻浮、多了些稳重。

就在牧师宣布新人们交换戒指时,突然有人喊道:“真真!”

叶真真心头猛的一震,缓缓转过身来,见教堂门口立着一人,赫然是三个月不见面的程信之,手指一颤,将要交换的戒指滑落在地上。这三个月她是故意不见他的,只盼着他能淡忘了自己,即便不能,少了些伤心也行。她担心他会来,担心那一刻自己该怎样和他面对,能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其实比叶真真更着急的是她的父亲叶宗昌,他猜不透这位瘦高的青年此刻会有怎样的反应,虽然此前他特意和程信之交谈过,并断绝他继续和女儿来往,但没有“是”或“不是”的回答,只有傲气的面庞。

众人中只有小林益三没有转过头来,仿佛早已知道事情的到来,呆呆的坐在那里。

“老师,人活着难免会被各种自私的欲望所支配,”程信之说道,“甚至成了欲望的傀儡,坠落成魔鬼。”

小林先生:“……”

程信之继续道:“我想请老师助我,斩杀此魔鬼。”

“什么?”小林先生道。

程信之认真的说:“请老师将胁差借我一用。”

牧师迟疑了一下,问道:“这位先生,您对这场婚礼有什么意见吗?”

程信之脸色苍白,嘴角微微笑起,并不作答,一步一步往前走了过去。牧师见他不答,众人都朝他望去,反有些不知所措了。

当然下面的人也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啊?”

“好像是益三书店的。”

“小林先生呢?小林先生您认识他吗?”

小林益三低头不语。

“快来人,把这个人拖走,他是个疯子!”叶宗昌已控制不了恐惧,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婚礼将无法进行。但这时大家都想知道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反又种看他怎样的心理。旁边的仆人也惊呆着望着程信之,并不上前。陈梦庚也不禁皱了眉头,虽然他嫌这位亲家大声嚷叫没有仪礼,仍朝旁边的督察长麦先生示意了一下,麦督察会意站了起来。叶宗昌见了一时不知做什么了。

程信之走到新人们面前,先是朝陈计成笑了一笑,然后对叶真真道:“我写给你的信看了吗?”

“信?谁送来的?”叶宗昌问道。

“爷,是益三书店的小李送来的,说是要务必交与小姐的。”

“哦,小姐在房里读书。先交与我吧。”

“是。”

“回来,以后但凡有益三书店的书信先送交我这儿。”

叶真真摇了摇头,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麦督察上前一抓程信之的衣领,道:“小子,干嘛呢?再待下去我就抓你去巡捕房!”

麦督察身材高大魁梧,他一提,程信之脚跟已离地。程信之并不反抗,脸依然朝向叶真真。麦督察感觉不对劲,他闻到一种气味,那是他非常熟悉的。

“啊!血!”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从教堂门口一直延续到程信之的脚下有一连串的血迹。麦督察一放手,没想到程信之竟然立足不定,瘫倒在地面上。麦督察这才发现血竟是从程信之的腹部渗出的。只程信之穿着黑色衣服,血色并不显眼。叶宗昌想起刚才仆人们站在一旁发呆不动,必是早已看到程信之身下血迹的缘故。

见此情景,叶太太两眼一黑,身子软了下来,叶宗昌赶忙扶住太太。

叶真真反镇定下来,俯身抱起程信之,幽幽泣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时今天的主角新郎官陈计成反而显得是多余的了,血浆的气味让他有点想呕。

程信之挣扎着想要抬手轻抚叶真真的面庞,手上已染了血,叶真真握住他的手,不住的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洁净的面颊滑落下来,轻轻落在洁白的婚纱上。

程信之倒是笑了,颤微微的续道:“以后我……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头一歪,已然气绝。叶真真将他埋在怀里,千悲万痛砸在心上,一时间天地旋转起来……

7

辛探长端详着一柄日本刀,那时小林益三家传的胁差,拔刀出鞘,刀身明镜,映出辛探长一双深邃而又神秘的眼睛,说道:“如先生所说,是程信之提前在……”说着用刀在腹部一横“……然后以非常之毅力赶到婚礼现场。”

小林益三点了点头。

辛探长续道:“如此看来,程信之是殉情自杀的喽。”

小林先生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下,喃喃道:“信之君也是为自私的**所束缚着的人啊。”

“哦,小林先生还有别的看法?”

小林益三道:“恩,我是叹信之君做法太狠了,他杀死的岂止是他自己。”

“不错,那位叶小姐定要为她伤心一辈子了。”

“大概,信之君也想到了这些的。”

“先生的说法是程信之并非是为了解除束缚,而是把叶小姐也束缚进去?”

“……”

“这样他就可以把他们永远的绑在一起了。唉!只是为了一心一意的拥有……这念头真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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