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颜观色]什么颜观色5篇

来源:统战民宗公文 时间:2018-09-17 19:00:01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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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颜观色篇1:太子和公主的故事(五)


“亲爱的,我只怕久别情疏,你一走就把我忘了。要是令尊不同意这门婚事,有心为难我们,那还不如叫我去死呢。现在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暂时陪伴左右,由我庇护、照顾。这样我们不仅可以天天见面、交谈,还要动脑子好好筹划一番,我设法同你私奔。那时,在黑夜的护佑下,溜出王宫,远远地逃走,逃到你的国家。要知道我对家人已不保希望,打算跟他们一刀两断。”

“好的,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太子答应了公主。

于是两人开始筹划私奔一事。

在计划付诸于行动之前,他俩天天夜里相守在一起,习惯了同吃同、玩耍谈心的生活。彼此间增进了了解和情意,到了不离不弃的地步。

一天夜里,公主和太子格外开心,叽叽咕咕,呆在一块儿没完没了地谈到了大天亮。

凑巧那天清晨,国王路·戈第尔收到藩国上贡的一批礼品,其中有一串用二十几颗名贵珠宝镶成的项链,价值连城,非一般小国的财力可以获得。国王很珍爱这件礼物,欣慰自豪地说道:“除了我女儿哈娅·图芙丝公主,还有谁配带这串项链呢?”于是他吩咐身边的宦官,说:

“你把这串项链给公主送去,让她知道这是宝中之宝,更格外珍惜并挂在脖子上。”

宦官按国王的吩咐,捧着贡品向后宫赶去。

这个宦官曾触怒过公主并为此被打落了臼齿,一直耿耿于怀,伺机报复。他边走边忘不了骂着:“她打掉了我的牙齿,我愿主把这串项链变成她的遗物。”他心存恶意地赶到公主的闺房门外,见大门紧闭,老太太正在一旁睡眠。他用手摇了摇老太太,直到她睡眼惺忪地醒来,大吃一惊地望着宦官说: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我是奉国王之命前来面见公主的。”

“我现在身上没有钥匙,你请先回吧。我去取了钥匙来。”老太太支吾着宦官。

“我一定要马上见到公主,交代完差事,才能去回明国王。”

老太太苦于宦官狡诈万分,难以欺哄,又急又怕,干脆借取钥匙之便逃之夭夭了。

宦官等了一会儿,不见老太太回来,又怕误了回禀国王,便索性将大门使劲推开,又擅自闯进院子,跑到公主的闺房前,推开门。他把头探进去,看见富丽堂皇的闺房里灯火通明。怎么大白天也不熄灯,宦官很感疑惑、惊诧,便毫无顾忌地走到公主的床榻前,揭起绣金镶珠的罗帐一看,公主怀里搂着一个十分动人的小伙子,两人正躺在床上呢。他这一惊非同小可,长声叹道:

“哧!多么贞节的殿下!口口声声怨恨男人的黄花闺女,居然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来。她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小伙子。我到现在才明白,她打落我的臼牙就是为了这个心肝宝贝呀。”他若有所思地放下罗帐。

公主看见宦官匆匆离开,大声喊道:“卡夫尔!”

公主见宦官理都不理,赶紧从床上跳了下去,追至门口,死抓住宦官的衣角,蒙着自己的脸,边吻他的脚,边求诉道:“卡夫尔,你把安拉所隐瞒的事隐瞒起来吧。”

“安拉不会帮你隐瞒此事的。庇护你的人,也会遭安拉惩罚。当初你不光打落我的臼牙,还假装正经地说:‘不许任何人在我面前提男人和有关男人的事。’” 宦官挣脱后而去,又关门闭锁,让仆人守好公主,然后匆匆离宫,回到殿前。

“卡夫尔,你把礼物给公主了吗?”国王见他回来,问道。

“向安拉起誓,只有陛下才真正配享受这无价之宝。”

“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吧。”国王觉得他话中有话,十分惊奇。

“发生了这种事,臣要私下跟陛下回明。”

“不要罗嗦,当众回明我好了。”

“那请陛下宽恕我的罪过吧。”

国王扔下一张手帕,作为不杀他的凭证。宦官收下信物,才壮胆说道:“奴婢奉主上之命,到公主的闺房里,看见里面灯火通明,布置焕然一新。奴婢还看见公主跟一个男子同床共枕,双飞双宿,睡得正香呢。奴婢看了,不敢声张,只好锁住大门,前来回报。”

国王听到这里,已气得跳起八丈高,拔出宝剑,召来卫官,大吼大叫道:“快带人前往后宫,把公主和那个男人给我抓来,他们刚才怎么躺的,现在还让他们怎么躺,还要用被子盖着。”

卫官遵照御令,立即率手下兵卒,闹哄哄地赶到后宫公主的闺房中,见公主和阿特士太子早已哭作一团。卫官指着公主说:“国王命你像刚才那样躺在床上,并让他像刚才一样躺在你旁边。”

公主因犯了大罪,不敢违旨,反而安慰太子说:“现在不能硬拼。”于是他们依命躺上床去,盖着被子,由卫兵七手八脚的连人带床抬了出去,一直到了大殿国王跟前。

国王的撩开被子,举剑刺向公主,要结果了她。公主吓得一下子滚到床下,不知所措,亏得太子嗖地一下冲到国王面前,扑在他的胸膛上,说道:“不关她的事,是我犯下的罪,要杀就杀我吧。”

国王听了太子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举剑便刺。公主又趋身上前,挡住了太子,说道:“要杀就杀我吧,不能杀他,因为他贵为太子。他父亲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国之君。”

国王听了公主的话,犹豫不决,回头朝那个老奸巨滑,喜爱玩弄权势的宰相瞟了一眼,希望得到暗示:“爱卿,你说怎么鼾他们才好呢?”

“依我说,这种伤风败俗之人,肯定不会实话实说,所以尽可以对他们二人施以酷刑,立即处斩。”

国王点头表示同意,马上传令刽子手及其助手上殿。

刽子手等奉命来到后,国王下令道:“把这个该死的东西先拉出去斩首,再处治这个荡妇,并焚尸惩戒。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用再作请示。”

刽子手按照国王的指示,扯着公主的手臂,拉她下臂。国王见了愤愤地把手上的什物向刽子手砸去,差点要了他的命。他怒吼咆哮道:“狗东西!你干吗对这该死的女人客气?你该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摔倒,再给我拖出去!”

刽子手只好按国王说的,一把揪住公主的头发,使劲一拽,她跌倒在地,被死命地拖到刑场。刽子手接着同样对付太子,并从他衣角上撕下一块布,蒙在他的眼睛上,一把抽出宝剑,打算先杀了太子。至于公主,他准备放在后面杀,等观看中的人替她求情,也许她还有一线生机。

刽子手摆弄着手中明晃晃的利剑,对准太子的脖子,上上下下比划了三次。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很多在场的人都同情地祈祷,但愿安拉能解救公主和太子二人。就在那个刽子手将宝剑高高举起,一刀将定生死的关键时候,王宫外面,烟尘滚滚,席卷而来,弥漫了整个天空,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阿特士太子离家之后,迟迟未归,且音讯杳无,令父亲赛夫·阿扎目很是牵挂、担心。于是他亲率人马,前去寻找儿子。他和人马赶到伊拉克的都城,正是太子遇难之际,国王赛夫·阿扎目人马杂踏,纷至城中,烟尘弥漫了天空。

国王路·戈第尔看见空中卷起的尘灰,惊异地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漫天的尘土是哪儿来的?”

宰相立刻起身,急冲冲地奔向宫外,想把事情察看清楚。他极目望去,烟尘缭绕处,满是精兵良将。大队人马,黑压压的多如蝗虫。他大惊失色,赶忙回宫,禀明大兵压境的消息。

国王听说兵临城下,惊恐万状地向宰相吼叫道:“你快去打探那支军队的来历,打听他们大军压境的原因,再打听清楚谁是他们的统帅,并代我向他致意,搞清楚他出兵的目的。如果他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尽力满足。如果他要去征讨其他国家,我们也可以协同作战;如果他要进贡,我们也可以尽量供奉满足他。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们占绝对优势,显然是一支兵精将良的强大军队。要是我们伺候不周,就难免会被他们找碴的。”

宰相奉旨行事,立即出面应付。他带了一些人马穿过丛丛帐篷、队队兵卒和群群卫士,从早到晚奔波不停,最后才得以进入刀光剑影、戒备森严的主军营,来到赛夫·阿扎目国王的帐前。只见帐中坐了一位威严神琥的大国君王,左右的侍卫看见宰相,大声喝道:

“跪下!跪下!”

随着一声声喝令,宰相立即下跪,吻过地面,但他还未站直,又被多次喝令跪下。他哪里敢违抗命令,只好一跪再跪,吻着地面。等他终于可以起身回话时,早已吓破了胆,吓跑了魂,所以他抖抖缩缩地走近国王,低三下四地说:

“启奏尊严、安康的大国君主,愿主赐你万寿无疆,权势无限。敝国之主路· 戈第尔向你叩首致敬,并问大人兴师动众、起驾敝国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向某国进攻,敝国君愿追随左右,作战沙场;如果是有某种要求,敝国君也当竭力满足。”

“你身为使臣,还不马上回去禀明我——西拉子的国君,率兵前来是为了找我的儿子。因为他离乡背井已有很久,而且一直下落不明。如果他确在此间城中,我不伤一草一木带走他就是了,如果他遭到不测,哪怕少了根毫毛,我也会踏破你们的城池,攫取你们的财物,再把男女老少斩尽杀绝。现在大祸临头,你还不赶快把危机的情形给你的主人讲清楚。”

“听明白了,一定照您的旨意去办。”宰相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又听国王左右等人喝斥他:“跪下!跪下!”他只好跪下去,连吻了二十次地面,才得以脱身。他的心吓得简直要跳出来了。

宰相好不容易退出篷,已是面无血色,狼狈不堪。在回去的路上,他一想到大国君主的威严气派和千军万马,就惊魂难定。于是急冲冲赶回宫中,把所见所闻详尽地禀告了国王。国王路·戈第尔听了宰相的话,大惊失色,不知所措,眼看着整个王国就要遭灭顶之灾,不由得忧虑地问道:

“爱卿,谁是那个大国王的儿子呀?”

宰相结结巴巴正不知如何回答,旁边有人插话道:“那位大国王的儿子就是陛下下令斩首的年轻人啊。幸好陛下没有催着赶快杀他,否则他父亲定会将我国夷为平地,为他报仇雪恨。”

“都是你的主意,怂恿我杀他。”国王埋怨宰相说,“不知那个国王的儿子现在怎样了?”

“陛下,你不是让刽子手依命带他行刑去了吗?”

国王听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叫又吼道:“他的脑袋就要落地了!该死的东西!还不快去叫他们住手,缓期执行。”

左右的侍从慌作一团,一哄而散地离开大殿,把刽子手带到国王跟间。刽子手毕恭毕敬地站在殿上,对国王说:“启禀陛下,奴婢奉旨把犯人斩首了。”

“混帐,要是真把他给杀了,我就让你和他一块儿上西天。”国王痛斥刽子手。

“陛下,小的可是奉命行事,不是你叫我不要再请示你吗?”刽子手急忙辩解道。

“那是因为我气昏了头。”国王自知做得不妥,“现在你老实说他到底是死是活吧。”

“启禀国王,我其实还不曾行刑,他还活着呢。”

国王得知太子还活着,不禁喜出望外,心像石头一般落了下来,立即吩咐把太子带上殿。太子于是被带回到国王面前,国王起身相迎,亲切地对他说道:“孩子,都怪我,委屈你了,望安拉宽恕我的鲁莽。至于这件有辱家门的丑事,请不要在令尊面前提起。免得他瞧不起我。”

“陛下,西拉子国王,现在在哪儿?”

“事到如今,叫我有什么办法呢?当初你的态度那么强硬无理,现在叫我真难以启齿。”

“乳娘,你要知道,如果这世上会有人为爱情而死,那一定非我莫属了。唉!我相信我再也经不起爱火的灼烧了,我马上就会为此粉身碎骨的。”

老太太善于察言观色,很有把握公主对阿特士太子已经一往情深了,便对她说: “殿下,他不是近在咫尺吗?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去结识他,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呢。你是年轻女子,这样去见他是不太方便,不如你跟我来,让我带你去见他,由我来传递你的爱情,免得你害羞退缩。这么着,你们的爱情便播下了种子,并会开花结果的。”

“好的,那你快去吧。要知道上天安排好的姻缘,是避了避不开的。”

老太太果然把公主带到太子面前。

只见太子坐在大树荫下,面如玉盘,闪闪发光。老太太眉开眼笑地对他说:“ 小伙子,你看看谁来了?她是当今国王的掌上明珠哈娅·图芙丝公主。你知道吗?如此地位显赫的公主,居然亲自走来看你,可是你一生中的幸事啊。你快起来,向公主致敬吧。”

阿特士太子恭敬诚挚地站起来,向公主看去。他俩的视线立即交织在一起,令两人如痴如醉,难舍难分。公主对太子的爱慕之情益发不可收拾,一时竟难以抑制冲动,同太子不约而同地张开双臂,紧紧拥在一起在爱河中双双幸福地徜徉着。两人忽然由于过于激动,昏了过去。过了好久,也不见醒来。老太太害怕被别人发现,有损公主的名声,只好把他俩弄到修缮好的楼阁中,自己守在外面为他们打掩护。

她对随身侍女说:“你们先下去吧,让殿下静静地休息一会儿。”

太子和公主慢慢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阁楼之中,不觉大吃一惊。太子深情地对公主表白说:“向安拉起誓,最美丽的人啊!告诉我,这是在做梦,还是我的幻觉?”他说完,欣然吟道:

“从她明媚的脸上的我看到初升的太阳,

从她光彩的双颊我看到夕阳西下。

只要她一出现,

满天星斗也会悄然羞退。

只要她红唇微启,光闪明耀嘴角,

黎明便继星夜而出现。

她身着霓裳款款而行时,

招展的柳枝也躲进树丛中不敢露面。

和她见上一面,我便别无所求,

恳请创造万物的安拉保佑她时时平安。

月亮也偷得她几分美丽,

太阳却没有像月亮一样沾光。

太阳怎具有这般的窈窕、柔软的躯体!

月亮又怎会有人类所特有的魅力?

我对她的执着追求惹来风言风语,

有的符合实情,有的纯属无稽之谈。

她一眼便攫取了我的心。”

哈娅·图芙丝听了太子的表白,把他紧紧搂住,痛吻个不停。

什么颜观色篇2:城南旧事好词好句好段摘抄


你知道《城南旧事》有多少的好词好句好段吗?人生似一束鲜花,仔细观赏,才能看到它的美丽;人生似一杯清茶,细细品味,才能赏出真味道。

城南旧事的好词摘抄:

飞舞 篦子 干秃 张望 迷糊 愣愣 薄薄 靠拢 轻飘飘 清幽幽

抽噎 欺辱 叮嘱 懒惰 卑贱 辉煌 模糊 醉言醉语 偷偷摸摸

棱棱角角 来来往往 吱吱扭扭 稀里糊涂 连跑带跳 裹包裹包

擦来擦去 拾掇拾掇 整整齐齐 自言自语 搬这搬那 连晃带洒

又亮又湿 一扭一扭 哼哼唧唧 没大没小 结结巴巴 匆匆忙忙

神色不安 又湿又长 咕囊咕囊 没亲没故 真真假假 愁眉不展

昏昏沉沉 和和气气 糊里糊涂 抽抽噎噎 来来往往 颠三倒四

哈哈大笑 噼噼啪啪 骨碌骨碌 恍恍惚惚 轻手轻脚 毫不客气

乱七八糟 散散落落 漫不经心 痛痛快快 事非得已 老老实实

慌慌张张 满不在乎 神出鬼没 正正经经 有说有笑 吱吱喳喳

一来二去 笨嘴拙舌 云烟缭绕 喷云吐雾 轻轻软软 瞎三话四

毫无目的 东张西望 无所不好 自言自语 毫不迟疑 瘦瘦高高

晃晃荡荡 出乎意料

城南旧事的好句摘抄:

1、人生似一束鲜花,仔细观赏,才能看到它的美丽;人生似一杯清茶,细细品味,才能赏出真味道。我们应该从失败中、从成功中、从生活品味出人生的哲理。

2、生命是盛开的花朵,它绽放得美丽,舒展,绚丽多资;生命是精美的小诗,清新流畅,意蕴悠长;生命是优美的乐曲,音律和谐,宛转悠扬;生命是流淌的江河,奔流不息,滚滚向前。

3、生活如花,姹紫嫣红;生活如歌,美妙动听;生活如酒,芳香清醇;生活如诗,意境深远,绚丽多彩。

4、生活是一位睿智的长者,生活是一位博学的老师,它常常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地为我们指点迷津,给我们人生的启迪。

5、生命的美丽,永远展现在她的进取之中;就像大树的美丽,是展现在它负势向上高耸入云的蓬勃生机中;像雄鹰的美丽,是展现在它搏风击雨如苍天之魂的翱翔中;像江河的美丽,是展现在它波涛汹涌一泻千里的奔流中。

6、人生是美好的,又是短暂的。有的人生寂寞,有的人生多彩,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人生追求;人生是一条没有回程的单行线,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所有时光前行。

7、生活,就是面对现实微笑,就是越过障碍注视未来;生活,就是用心灵之剪,在人生之路上裁出叶绿的枝头;生活,就是面对困惑或黑暗时,灵魂深处燃起豆大却明亮且微笑的灯展。

8、人生就像一座山,重要的不是它的高低,而在于灵秀;人生就像一场雨,重要的不是它的大小,而在于及时。

9、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需要对别人察颜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了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10、人生如一本书,应该多一些精彩的细节,少一些乏味的字眼;人生如一支歌,应该多一些昂扬的旋律,少一些忧伤的音符;人生如一幅画,应该多一些亮丽的色彩,少一些灰暗的色调。

11、生活是一部大百科全书,包罗万象;生活是一把六弦琴,弹奏出多重美妙的旋律:生活是一座飞马牌大钟,上紧发条,便会使人获得浓缩的生命。

12、人生的路漫长而多彩,就像在天边的大海上航行,有时会风平浪静,行驶顺利;而有时却会是惊涛骇浪,行驶艰难。但只要我们心中的灯塔不熄灭,就能沿着自己的航线继续航行。人生的路漫长而多彩:在阳光中我学会欢笑,在阴云中我学会坚强;在狂风中我抓紧希望,在暴雨中我抓紧理想;当我站在中点回望,我走出了一条属于我的生之路。

13、——这是爸爸说的,无论什么困难的事,只要硬着头皮去做,就闯过去了。

14、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也许它天生是该慢慢的,偶然躲避车子跑两步,姿势很难看。

15、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

城南旧事好段摘抄:

1、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起来。

2、进了家门来,静悄悄的,四个妹妹和两个弟弟都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他们在玩沙土,旁边的夹竹桃不知什么时候垂下了好几个枝子,散散落落地很不像样,是因为爸爸今年没有收拾它们修剪、捆扎和施肥。 石榴树大盆底下也有几粒没有长成的小石榴,我很生气,问妹妹们:

“是谁把爸爸的石榴摘下来的?我要告诉爸爸去!”

妹妹们惊奇地睁大了眼,她们摇摇头说:“是它们自己掉下来的。”

3、冬天快过完了,春天就要来了,太阳特别的暖和,暖得让人想把棉袄脱下来。可不是吗?骆驼也脱掉它的旧驼绒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块一大块地从身上掉下来,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把剪刀替它们剪一剪,因为太不整齐了。拉骆驼的人也一样,他们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也都脱下来了,搭在骆驼背的峰上。麻袋空了,“乌金墨玉”都卖了,铃铛在轻松的步伐里响得更清脆。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4、小驴大概是饿了,它在地上卧着,忽然仰起脖子一声高叫,多么难听!黄板牙儿过去打开了一袋子干草,他看见吃的,一翻滚,站起来,小蹄子把爸爸重在花池子边的玉花给踩到了两三棵。驴子吃上甘草子,鼻子一抽一抽的,大黄牙齿露着。

5、小妹妹这时从妈妈的身上挣脱下来,她刚会走路,就喜欢我领她。我用跳舞的步子带着她走,小妹妹高兴死啦!咯咯地笑,我嘴里又念着“我们看海去”,念一句,跳一步舞,这样跳到门口。宋妈刚吃过饭,用她那银耳挖子在剔牙,每剔一下,就啧啧地吸着气,要剔好大的功夫;仿佛她的牙很重要!小妹妹抱住她的腿,她才把耳挖子在身上抹了抹,插到她的髻儿上去。

6、秀贞没有说什么,吸溜着鼻涕站起来。天气暖和了,她也不穿缚腿棉裤了,现在穿的是一条肥肥的散腿裤。她的腿很瘦吗?怎么风一吹那裤子,显得那么晃荡。她混身都瘦的,刚才蹲下来伏在我的胸前时,我看那块后脊背,平板儿似的。

7、站在骆驼的前面,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起来。

8、这时,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的那条恶心的大黑棉裤,那么厚,那么肥,裤脚缚着。别人告诉妈说,北京的老妈子很会偷东西,她们偷了米就一把一把顺着裤腰装进裤兜子,刚好落到缚着的裤脚管里,不会漏出来。我在想,宋妈的肥裤脚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白米?

9、我没有吃饭,爸妈都没注意。大概刚才喝了凉开水,人好些了,我的头已经不晕了。爸妈去睡午觉,我走到院子里,在树下的小板凳上坐着,看那一群被放出来的小油鸡。小油鸡长得很大了,正满地啄米吃,树上蝉声“知了知了”的叫,四下很安静。我捡起一根树枝子在地上画,看见一只油鸡在啄虫吃,忽然想起在惠安馆捉的那瓶吊死鬼忘记带回来。

10、我不知怎么办好了,从侧面正看见她的耳朵,耳垂上扎了洞用一根红线穿过去,妞儿的耳朵没有洗干净,边沿上有一道黑泥。我再顺着她的肩膀向下看,手腕上有一条青色的伤痕,我伸手去撩起她的袖口看,她这才惊醒了,吓得一躲闪,随着就转过头来向我难过地笑笑。早晨的太阳,正照到西厢房里,照到她的不太干净的脸上,又湿又长的睫毛,一闪动,眼泪就流过泪坑淌到嘴边了。

11、我把鼻子顶着金鱼缸向里看,金鱼一边游一边嘴巴一张一张地在喝水,我的嘴也不由得一张一张地在学鱼喝水。有时候金鱼游到我的面前来,隔着一层玻璃,我和鱼鼻子顶牛儿啦!我就这么看着,两腿跪在炕沿上,都麻了,秀贞还不来。

12、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13、说着她又走进屋,我再跟进去,弄这弄那,又跟出来,搬这搬那,这样跟出跟进忙得好高兴。秀贞的脸这时粉嘟嘟的了,鼻头两边也抹了灰土,鼻子尖和嘴唇上边渗着小小的汗珠,这样的脸看起来真好看。

14、妞儿只有一条辫子,又黄又短,像妈在土地庙给我买的小狗的尾巴。第二次看见妞儿,是我在井窝子旁边看打水。她过来了,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边,我们俩相对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15、妈不理会我的话,她说完就又回外屋去吃饭了。我躺在床上,心里着急,想着和妞儿约会好吃完饭在横胡同口见面,不知她来了没有?细听外面又有淅淅沥沥的雨声,虽然不像白天那样大,可是横胡同里并没有可躲雨的地方,因为整条胡同都是人家的后墙。我急得胸口发痛,揉搓着,咳嗽了,一咳嗽,胸口就像许多针扎着那么痛。

16、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也许它天生是该慢慢的,偶然躲避车子跑两步,姿势很难看。

17、兰姨娘圆圆扁扁的脸儿,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牙,我最喜欢她左边那颗镶金的牙,笑时左嘴角向上一斜,金牙便很合适地露出来。左嘴角还有一处酒窝,随着笑声打漩儿。

18、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19、屋里可不像我家里那么亮,玻璃窗小得很,临窗一个大炕,炕中间摆了一张矮桌,上面堆着活计和针线盒子。

20、我重新坐正,只好看赶马车的人狠心地抽打他的马。皮鞭子下去,那马身上会起一条条的青色的伤痕吗?像我在西厢房里,撩起一个人的袖子,看见她胳膊上的那样的伤痕吗?早晨的太阳,照到西厢房里,照到她那不太干净的脸上,那又湿又长的睫毛一闪动,眼泪就流过泪坑淌到嘴边了!我不要看那赶车人的皮鞭子!我闭上眼,用手蒙住了脸,只听那得得的马蹄声。

21、我在井窝子旁跟妞儿见过几次面了,只要看见红棉袄裤从那边闪过来,我就满心的高兴,可是今天,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来,很失望,我的绒褂子口袋里还藏着一小包八珍梅,要给妞儿吃的。我摸摸,发热了,包的纸都破烂了,粘乎乎的,宋妈洗衣服时,我还得挨她一顿骂。

什么颜观色篇3:一页书香


如果云可以游在水中

而水愿意浮在空中

是不是书香就可以封存久远

而后

氤氲成整页的人生

——题记

书香,是我生命之外的生命,我把所有的寂寞留在书香里。如水的深夜,一个人坐在窗前,握一卷书于灯下,孤独着美丽,品味着为人的哲学,守护着对生命的祈盼。

古语曾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在书香之中攫取我想要的一切,然后揉碎了,掺杂自己的性情气质粉末于其中,捏塑出具有个人独特品位的生命意象。

读《春水》,读《繁星》,铭记了“你是荷时,我是红莲”那份真真切切的疼爱;读余光中诗中的散文,散文中的诗,领略了海棠红的相思,乡色酒的别一种滋味;舒婷在双桅船中深情凝望祖国的泪痕与欢颜;席慕容则把爱恋写在花里,含在莲上。封存这缕缕书香,我的周身散发着爱与宽容的芬芳。这一页书香启迪着生命,生命的源头是海洋,爱的源头也是海洋吧,因为生命的本质便是爱。

读《凤凰涅

什么颜观色篇4:高二议论文 有一种本能叫围观


高二议论文 有一种本能叫围观

筑巢是鸟的本能,织网是蜘蛛的本能,而围观却不知何时变成了中国人的“本能”。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是在哪个角落,总不乏围观者热情的身影。当看热闹成了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当别人的悲剧成了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面对这种近乎病态的本能,我不禁为人性的丧失感到悲哀。

这是一群盲目的从众者,总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大多数者”的脚步。我们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民族,也是一个喜欢随大流的民族,无论什么事只要人多总能吸引来一大群跟风者,虽然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模仿你的脚步。围观在本质上就是一种模仿追随的行为,国人的内心似乎总有一种不随大流就会被遗弃的不安感,盲目地往人多的地方钻,抱着要死一起死法不责众的心态跟着一大群人凑热闹,于是就有了围观。即使有些人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妨碍他们聚在人群里评头论足,这种现象与其说是围观事情倒不如说是为自己找安全感。

这是一群冷漠的好奇者,像看戏一般好奇地围观别人的不幸却没有丝毫的同情。鲁迅曾言:“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而这种中国人的劣根性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逝反而愈演愈烈,围观跳楼的起哄者已经将无数轻生者重重“推”下,砸在地上迸发出的鲜血换来的不是叹息悲伤而是刺激满足的掌声。我们正在用冷漠的围观进行着罪恶的谋杀,心灵的悲鸣被淹没在欢呼起哄中,却不知今天你的冷漠嘲弄的对象可能就是他日的你。

这是一群喜欢看热闹的幸灾乐祸者,总是以别人的不幸来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灵。他们大多是底层苦苦挣扎的求生者,面对命运的不幸与生活的重担,他们选择了围观别人的痛苦作为安慰自己的良药,通过观望别人的不幸来使自己的心灵得到补偿和满足,获得一种诡异的平衡感。鲁迅《祝福》里的那些在祥林嫂悲痛的一遍遍诉说中“叹息一番,满足地去了”的老女人正是他们最为真实的写照。

在这个物质丰富,精神匮乏的时代,人们都学会察言观色,学会效仿别人,循规蹈矩。我们总是以旁观者的心态冷漠围观着他人的故事,围观似乎早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们的一种习惯,一种本能。面对这个愈发冷漠的社会,我不禁担忧:何时我们才能丢弃围观的本能,何时我们才能丢弃看客的身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真正的不盲目“围观”的中国人?

什么颜观色篇5:真龙出世


1、寻访高人

明朝末年,浙江鄞县住着个姓刘的阔财主。这刘财主家大业大,但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子,名叫刘二宝。刘二宝打小就呆头呆脑,人家背地里都叫他刘二傻。

刘财主五十岁那年得了场暴病,没来得及交代后事便一命呜呼。刘二傻继承了家业,可他对理财一窍不通,每天不是蒙头大睡,就是跟着一帮狐朋狗友鬼混。二傻娘怕儿子学坏,又担心这样下去坐吃山空,就劝二傻寻个好买卖安身立命。

二傻绞尽脑汁反复琢磨,没想出干啥买卖好,后来有个朋友给他支招,说应该找位高人指点迷津。二傻觉得这主意妙,但什么样的人才算高人呢?考虑了半天,二傻决定向算命先生问计,因为他认为算命先生能预知未来,那就是高人!

给人看相算命的“半仙”,鄞县城里至少有几十个,他们当中谁是最拔尖的?刘二傻四处打听,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有的说南门外的王寡妇特别灵,有的说毛家胡同的毛瘸腿神机妙算,还有的说白云观的徐老道料事如神……二傻蒙了,到底该听谁呀?正在晕头转向时,二傻想起了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一分钱一分货。对,就找那要价最高的算命先生,保管错不了。

鄞县城里开价最高的算命先生,要数住在柳条巷的张麻子。一般看相算命,卦金通常是三十文,贵的也不过一钱银子。但这张麻子狮子大开口,找他算命,得花二两纹银。

张麻子漫天要价,是因为料事如神吗?嘿嘿,正好相反,他测啥啥不灵,算啥啥不准。实际上,看相算命本来就是糊弄人,所谓“料事如神”,全靠算命先生察颜观色随机应变。但张麻子认死理,一味照搬相书上的条条框框,所以弄得门可罗雀。同行都嘲笑张麻子,说他压根不是看相算命的料。张麻子气不过,索性打肿脸充胖子,将卦金从每客三十文提高到二两银子。这么一来,如果再有人问:“张先生,咋没人请你算命啊?”张麻子就可神气活现地说:“小白菜谁都买得起,那山珍海味,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哟!”

刘二傻不知底细,把张麻子当成了高人,揣着二两银子兴冲冲地直奔柳条巷。

弄清刘二傻的来意后,张麻子将他仔细端详一番,又问了生辰八字。接着,张麻子微闭双目,摇头晃脑掐算起来。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张麻子冲二傻拱手说:“劳驾,请刘公子走两步。”

二傻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一圈。张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脸上渐渐露出惊喜之色。

末了,张麻子击掌赞道:“刘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是文臣之相;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这是武将之气。再结合那妙不可言的生辰八字,公子的命富贵无比,今后肯定要出将入相!”

见张麻子夸自己命好,二傻很开心。但他花二两银子,并非为了听恭维。于是,二傻直截了当地问:“张先生,我来这儿是想请您指点一下,究竟做啥买卖最赚钱?”

张麻子对这个问题很不屑,他觉得买卖做得再红火,也不过当个土财主,大丈夫顶天立地,要干就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二傻听张麻子答非所问,不禁皱起了眉头。

见二傻不开窍,张麻子进一步点拨道:“刚才我已经说了,公子乃大富大贵之命,您应该……”讲到这儿,张麻子突然收住了话头。

“应该如何?”二傻追问。

张麻子把头伸到门外瞧了瞧,见无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说:“良禽择木而栖,凤非梧桐不落。刘公子应该辅佐明君建功立业,将来定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辅佐明君?”二傻挠着头皮犯了难,“我连县令都巴结不上,哪有本事让皇帝赏识呢?”

张麻子连连摇头,说那个明君并非当今皇上,接着他告诉二傻:自己夜观天象,发现北斗暗弱荧惑渐赤,料定大明气数已尽,另一条真龙将横空出世。而这条真龙就在本县,二傻若帮助他问鼎中原,将来一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番忽悠打动了二傻,他涎着口水,迫不及待地问:“张先生,您快说说,这真龙住在哪里啊?”

张麻子微微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是您?”二傻指着张麻子,惊喜地瞪圆了眼睛。

张麻子慌忙摆手:“非也,非也!在下和公子一样,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帝王之命。”

“那么,真龙在哪里?”二傻左看右瞧。

张麻子走到窗前,指着街对面说:“喏,在那儿!”

2、拜见真龙

对面有个水果摊,摆摊的汉子约摸三十来岁,身材矮小其貌不扬,咋看都不像真龙投胎。

刘二傻瞪着眼睛瞅了半天,狐疑地问:“张先生,您说的真龙,莫非是他?”

张麻子点点头,随即冲二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

“我看他就是个卖水果的,一点也没有皇帝的样儿呀。”二傻小声嘟囔。

张麻子冷笑道:“若人人都有我这样的火眼金睛,他还能活到现在?”

二傻觉得这话有理,便请张麻子道明玄机。张麻子说要带二傻去拜见真龙,当面把帝王之相指给他看。于是,二傻跟着张麻子朝街对面走去。

卖水果的汉子名叫冯彪,从陕北逃荒来到鄞县,是个穷困潦倒的光棍。半年前,冯彪开始在张麻子家对面卖水果,一来二去和张麻子成了好朋友。张麻子发现冯彪身有异状,认定他是真龙投胎,决心全力辅佐。

张麻子只会背几本相面的古书,别的一无所长,但他自我感觉极佳,认为自己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一心想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邂逅冯彪,张麻子觉得机会来了,他和这个卖水果的小贩密谋,伺机起兵造反。冯彪也是脑袋缺根弦,听了张麻子一通瞎掰,他真就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皇帝。于是,冯彪封张麻子为丞相,命他暗中网罗人才招兵买马……

刚才刘二傻这冤大头撞上门来,张麻子一眼就把他相中了。张麻子决定把二傻举荐给冯彪,用二傻的财产作为造反的资本。

见张麻子领着个后生走来,冯彪笑着招呼道:“张先生,您想买点啥,橘子还是梨?”

张麻子指了指二傻,对冯彪耳语道:“来了个干大事的,咱去您家里详谈。”

冯彪会意,便挑起担子往前走,张麻子和二傻在后面紧随。来到冯家,张麻子仔细关严了门窗,然后躬身对冯彪说:“请陛下展示龙角。”

冯彪摘下头巾,撩起了额角的发丝。二傻看见,冯彪的两侧额头上各有一处拇指状的突起。张麻子说那是龙角。接着,张麻子又请冯彪宽衣。当冯彪脱光衣裤后,二傻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冯彪浑身长满了鱼鳞样的皮疹!张麻子说那就是龙鳞。

随后,张麻子又告诉二傻:自己细细推算过,冯彪的生辰八字,跟真龙投胎的时间完全吻合。这种投胎,每隔三百年才出现一次。

亲眼见识了龙角和龙鳞,再加上张麻子极力鼓吹,二傻对冯彪的真龙身份深信不疑。等冯彪穿好衣裤,张麻子伏地奏道:“禀告万岁,小臣看刘二宝有将相之资,可委以重用。”

冯彪故作沉吟,煞有介事地问:“依丞相之见,让刘二宝当什么好呢?”

张麻子说:“当征北大将军比较合适。”

冯彪点点头,当即封刘二傻为征北大将军,随后三个人一同落座,开始谋划下一步行动。

张麻子希望二傻先捐献五百两银子,一方面改善皇帝的伙食,另一方面修补破败的寝宫。二傻有点舍不得,但想到将来能封妻荫子,就咬咬牙答应了。见刘二宝肯出钱,张麻子很高兴,说有了这笔银子,以后皇上就不必上街卖水果了。听了这话,冯彪乐得嘴都合不拢,连夸张丞相和刘将军忠心可嘉。

关心完皇帝的生活,张麻子话锋一转,谈起了网罗人才的事。他认为:当务之急,先要把本地的父母官朱县令争取过来。有了朱县令支持,招兵买马、屯草积粮就方便多了。冯彪觉得这主意好,但办起来有点难,因为朱县令有权有势,未必肯出来造反。二傻也有同样的担忧。

可张麻子却不以为然,他拍着胸脯吹嘘道:“只要本丞相略施小计,那朱县令必定乖乖来降!”

3、游说县令

次日黄昏,张麻子摇着一把折扇,溜达到了县衙。

看门的衙役见张麻子面生,就不肯去通报,张麻子摸出二两纹银,悄悄塞进他手里。瞅见白花花的银子,衙役立刻眉开眼笑,乐颠颠引着张麻子往县衙后堂走。

朱县令原本是个绸缎商,去年花十万两白银捐了个实缺县令。鄞县物产丰饶,朱县令指望在这儿大发横财,可折腾了一年多,他只刮到四万两民脂民膏,离捞回本钱还差着一大截。朱县令反复琢磨,认为问题出在县令的职权太小,很多贪赃枉法的勾当难以施展。最近,朱县令忙着给老娘张罗六十大寿,希望借此好好捞一笔。

此时,朱县令正在书房内盘点收到的礼金,听说有位姓张的乡绅求见,他以为又来了个送礼的,就让衙役赶快把客人请进来。

走进书房,张麻子一声不吭,只管盯着朱县令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朱县令被看得浑身发毛,正要询问时,忽听张麻子仰天叹道:“哎,可惜啊可惜!”

朱县令吓了一跳,不解地问:“可惜什么?”

张麻子抖开折扇,摇头晃脑地说:“我看阁下的面相富贵至极,少说也该弄个巡抚当当,不料却只是个区区县令,实在可惜!”

这话说到了朱县令的心坎上,他抱拳拱手,试探着问:“恕在下眼拙,您是……”

张麻子环顾左右,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县令会意,立刻挥了挥手,让房里的丫环和门外的衙役退走。

等到四下无人,张麻子这才压低声音对朱县令说:“我乃真龙钦封的丞相,奉旨来招安贵县……”随后,张麻子唾沫星子乱飞,把大明气数已尽、冯彪这条真龙即将出世的道理鼓吹了一番。接着他又讲了自己如何相中刘二宝,如何将他举荐为征北大将军的经过。最后,张麻子拍着朱县令的肩膀,慷慨许诺道:“若贵县肯归顺,本丞相保举你当天下兵马大元帅!”

朱县令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冯彪、张麻子、刘二宝这种自以为是的傻瓜。

见朱县令半晌没吭声,张麻子以为他对自己的许诺心存怀疑,便补了一句:“若贵县不放心,我可引你去拜见皇上,请万岁亲口册封!”

朱县令哭笑不得,正要下令把张麻子这白痴轰出去,但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自己做梦都渴望升官,可一直苦于没有门路,侦破谋反大案功劳赫赫,正好当作晋升的资本。想到这儿,朱县令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满脸堆笑地说:“多谢张丞相栽培,下官一定诚心归顺。现在时候不早了,改天我再去拜见皇上。”

张麻子点点头,又谈了一番招贤纳士、扩充实力的大事,这才起身告辞。朱县令亲自把“张丞相”送到大门外,态度极其恭敬。

回到书房后,朱县令开始研究缉拿反贼邀功求赏的具体方案。

抓捕冯彪、张麻子、刘二宝这三个白痴易如反掌,难的是怎样向上禀报。朱县令做绸缎买卖很在行,对如何在呈文中夸大功劳却一窍不通。这些事原本可交给师爷做,但县衙的师爷前天去河南奔丧了,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朱县令立功心切,又怕夜长梦多,因此决定找顶头上司苟知府请教。

这苟知府在官场混了几十年,可谓老奸巨猾,他帮朱县令捐过官,俩人有点交情。朱县令对苟知府佩服得很,相信他一定能帮自己出个好主意。

4、知府设计

天刚蒙蒙亮,朱县令就坐着轿子,风风火火往宁波赶。见到苟知府,朱县令先送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然后开始讲述案情。

听完朱县令的讲述,苟知府皱起了眉头,他认为:这桩谋反案总共只有三个参与者,而且还停留在策划阶段,这样的案子微不足道,根本不会引起朝廷重视,更不可能嘉奖破案的地方官。

这番分析像一桶冰水,把朱县令浇了个透心凉,呆了好一会儿,他嗫嚅着说:“那、那这桩案子我就不管了……让、让三个白痴自己玩去……”

苟知府却连连摆手:“不,案子还要继续管,而且要大管特管!”

朱县令愣住了,不明白苟知府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

苟知府凑到朱县令耳边,压低声音道出了自己的打算……

朱县令听得两眼放光,拍着大腿连连赞叹:“妙计,实在是妙计!大人英明睿智,当真是张良重生诸葛再世!”

苟知府眯缝着三角眼,得意地说:“事成之后,你我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那是,那是!”朱县令脑袋点得像鸡啄米。

辞别苟知府,朱县令急急忙忙赶回了鄞县。当天晚上,朱县令派心腹仆人,悄悄把张麻子请到了县衙后堂。几句寒暄后朱县令直奔主题,对张麻子说:“丞相,要想造反不能纸上谈兵,得有实际行动啊!”

张麻子点点头:“元帅所言极是,本相正不遗余力,暗中网罗栋梁之才。”

朱县令不屑地撇撇嘴:“这样偷偷摸摸地干,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揭竿而起呀?”

“那依元帅之见,应该如何?”张麻子问。

朱县令说:“应该占据山林竖起大旗,这样天下豪杰才会纷至沓来……”

接着,朱县令把苟知府所教的那套鬼话,原原本本兜售给了张麻子。张麻子脑袋让驴踢过,愣没听出这是个圈套,他觉得朱元帅的建议十分高明,决定依计而行。

几天后,张麻子和刘二傻做起了善事,每天向穷苦人施舍三顿热粥。消息一传开,立刻轰动了整座鄞县城。有钱人发善心开个粥厂不算稀奇,张、刘二人的举动为啥这么引人注目呢?这是因为他们施粥的方式非常特别。

张麻子规定:老弱病残的不施、拖家带口的不施、身体单薄的也不施。这么一来,有资格享受施舍的,只剩下那些身强力壮的光棍。另外,张、刘二人的粥厂不仅供应热腾腾的精米粥,还奉送大鱼大肉。

每天粥厂一开张,几百个年轻壮实的叫花子就聚拢过来,在此大快朵颐。张麻子亲自给叫花子们盛粥端菜,还陪着他们一起吃喝。这期间,张麻子不断向叫花子们灌输大明气数已尽、冯彪这条真龙即将出世的思想。久而久之,那些叫花子对此深信不疑。

三个月后,在粥厂蹭吃蹭喝的叫花子们被养得白白胖胖,连伸手乞讨都懒得干了。张麻子见火候已到,就怂恿叫花子们跟着自己上四明山,辅佐冯彪打天下。张麻子向他们许诺,上山后不仅能吃得更好,将来还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饿死不如犯法,多数叫花子动了心,答应跟着张麻子走。

但另一些叫花子不肯当强盗,有人悄悄向地保告了密。见是谋反大案,地保不敢怠慢,急忙把情况报告给朱县令。朱县令装聋作哑,将所有举报统统压下。

不久,冯彪、张麻子和刘二傻带着两百多个叫花子,欢天喜地上了四明山。临走前,二傻按张麻子的吩咐,变卖了全部家产,将所得的银两充作军饷。

很快,四明山上竖起了一杆“替天行道”的大旗。张麻子派人请朱县令上山,就任兵马大元帅。朱县令推说自己要做内应,等时机成熟再前往。

朱县令确实在等时机,但不是为了造反,而是为了剿匪。

半年后,张麻子一伙有了点小名气,苟知府和朱县令觉得可以收网了。于是,苟知府亲自动笔,向浙江巡抚递交了一道呈文。

呈文的大意是:四明山出了一伙彪悍的反贼,人数约有五千之多。反贼们劫富济贫,势力正在不断壮大。苟知府主动请缨,准备和朱县令一起率领所辖人马,彻底荡平四明山。

平叛是朝廷的头等大事,苟知府以为呈文很快会批下来,可等了半个多月毫无动静。正当苟知府纳闷不已时,巡抚衙门来了一纸命令,要苟、朱二人火速去杭州面见牛巡抚。

5、节外生枝

牛巡抚在官邸的花厅召见苟知府和朱县令。等苟、朱二人坐定,牛巡抚支开周围的仆从,然后猛拍桌案厉声喝道:“苟知府、朱县令,你们知罪吗?”

苟知府和朱县令大吃一惊,不知出了什么事。愣了好一会儿,苟知府小心翼翼地问:“大人何出此言?”

牛巡抚从袖筒里摸出一份公文,狠狠摔到苟知府面前。苟知府低头一瞧,那正是自己所写的有关四明山匪情的呈文。

只听牛巡抚气冲冲地说:“苟知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虚张声势谎报匪情!”

苟知府浑身一震,但他不愧为官场老手,马上就意识到,这很可能是牛巡抚故意诈自己。于是苟知府稳了稳神,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辩解道:“下官呈报的内容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假!”

牛巡抚冷笑一声,讲出了自己暗中了解到的情况:四明山那伙反贼,总共不过两百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叫花子。并且,领头的三个家伙脑子都有问题,说得准确些,他们跟白痴差不多!

见牛巡抚知根知底,苟知府吓坏了,跪到地上连连求饶。朱县令见状,吓得尿了裤子,也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这时,牛巡抚突然换了一副面孔。他扶起苟、朱二人,笑嘻嘻地说:“两位莫惊,关于剿匪的事,咱们坐下来好好商议。”

苟知府和朱县令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知这牛巡抚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如此一惊一乍。

牛巡抚继续说:“反贼必须剿灭,这不仅关系到咱们的前程,更关系到社稷的安危。只是……”说到这儿,牛巡抚拿起那份呈文,冲苟知府指点道,“只是这份呈文要好好改一下。”

苟知府连连哈腰:“下官马上改过来,把五千反贼更正为三百。”

“不对,不对!”牛巡抚赶紧制止,“应该是五万!”

“五、五万?”苟知府以为自己听错了。

牛巡抚微笑着点头,这下苟知府和朱县令彻底蒙了。看苟、朱二人不开窍,牛巡抚只得详细解释:

把反贼的数目定为五千,剿匪成功后虽可得到嘉奖,但能捞的油水并不多。如果将人数改成五万,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最近关外的后金军频频来犯,朝廷正疲于应付。此时浙江出现大股反贼,皇帝既派不出军队又拨不出钱粮,只能允许浙江开征剿饷,让当地官府自己招兵买马。所谓“剿饷”,就是特别增加的赋税,专门用于剿匪所需的各种开支。

讲到这儿,牛巡抚狡黠地眨眨眼,冲苟、朱二人问:“现在,你们明白我的用意了吧?”

苟知府猜测道:“实际上不必剿匪,无须招募大量军队,但剿饷银却可源源不断地收上来……”

牛巡抚哈哈大笑:“正是,这些饷银一半归我,另一半你俩二一添作五。”

苟知府和朱县令又惊又喜,两人同时跷起大拇指,连声夸赞牛巡抚老谋深算。随后,朱、苟、牛三人凑在一起,开始密谋欺上瞒下的具体方案

没过多久,牛巡抚向皇帝上了一道十万火急的奏章。奏章里说四明山聚集了五万反贼,他们兵强马壮,官兵几次围剿都未获胜。眼看贼势越来越大,请求朝廷尽快派兵增援浙江。

果不出牛巡抚所料,朝廷既派不出援兵也拨不出钱粮,只好特许浙江开征剿饷。这下乐坏了朱、苟、牛三个贪官,他们一边装模作样扩军剿匪,一边将大笔饷银揣进了自己腰包。

为了搜刮更多的民脂民膏,牛巡抚找出各种理由,迟迟不肯剿灭“五万”反贼。此外,牛巡抚一伙还千方百计封锁四明山区的真实情况,以防“天机”泄露。

一晃过了两年,此时辽东战势渐缓,朝廷决定腾出手来,彻底铲除四明山的匪患。不久,皇帝任命司礼监秉笔马太监为钦差大臣,率领三万铁骑增援浙江。

消息传到杭州,苟知府和朱县令差点吓死,他们担心钦差会查出真相。牛巡抚却很镇定,他早就打听过了,那马太监也是个贪官,只要是贪官,就可花钱收买。

果然,当马太监收到了一张六十万两的银票后,他非但没有追究朱、苟、牛三人的罪责,反而极力替他们遮掩。马太监手眼通天,欺上瞒下的功夫比牛巡抚更胜一筹,因此剿匪之事又拖延了一年多。

6、进山剿匪

正当朱、苟、牛、马四个贪官以征收剿饷为名,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之际,从北京传来一则坏消息——为了尽快剿灭四明山反贼,皇帝打算再派一支军队去浙江。

马太监得知,此次领兵的是一位刚正不阿的清官,这下行贿不管用了。为避免东窗事发,马太监决定赶在清官到来之前,把四明山反贼一举端掉。

四明山总共只有两百多个叫花子,如何让剿匪成果看上去洋洋大观呢?经过反复琢磨,马太监想出一条浑水摸鱼的妙计:把那些叫花子说成反贼中的大小头目,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送往北京邀功。反正死人无法开口,不会吐露真相。当然,为了以假乱真,进山剿匪这场戏还得好好演。

又一番精心准备后,马太监会同牛巡抚、苟知府和朱县令,率领五万官军,对外谎称十万,浩浩荡荡开赴四明山剿匪。一路上,马太监等人有说有笑,官兵们走走停停,整个军事行动就像小孩玩过家家。

晌午,大队人马来到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山岙。马太监下令在此歇脚,饱餐战饭。

正当官兵们忙着搭灶生火时,忽听远处一声炮响,紧接着,周围的山上突然涌出无数农民军,他们手持刀枪,呐喊着铺天盖地般杀向官兵。官兵们猝不及防,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

马太监惊得目瞪口呆,不知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军队,他眯起眼睛仔细观望,发现对方的旗帜上写着:征北大将军刘。

“这姓刘的征北大将军是谁?”马太监问身旁的牛巡抚。

牛巡抚一无所知,张口结舌答不上来。苟知府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朱县令觉得这个名号耳熟,他抬眼望去,见对方的门旗下有一匹黑马,马上端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后生。朱县令定睛细看,那后生竟然是刘二傻!

此时,刘二傻顶盔贯甲,正沉着地摇动着令旗。

朱县令刚想介绍征北大将军的底细,一群农民军已经杀到了眼前。牛巡抚见势不妙,慌忙跳上马夺路而逃。朱县令和苟知府依样画葫芦,也跟着爬上马拼命逃窜。那马太监慢了一步,还没抖开坐骑的缰绳,就被赶过来的农民军砍掉了脑瓜。

牛巡抚、苟知府和朱县令逃出山岙时,手下的官兵只剩下七千多人。他们跑到一条溪涧边,正打算喘口气,突然听见空中又一声炮响。还没等牛巡抚他们反应过来,另一队人马从一座山岗后杀了出来。

这支农民军的首领是个满脸麻子的瘦高个,他身后的门旗上写着:天命大丞相张。朱县令只瞟了一眼,就认出那瘦高个是张麻子!

张麻子将手中的折扇一挥,大批农民军立刻齐声呐喊,潮水般拥向官兵……面对这阵势,牛巡抚掉转马头拼命逃窜。

牛巡抚和朱县令带着几十个亲信,跌跌撞撞逃出了包围圈,把苟知府和其他官兵丢给了“天命大丞相”。

黄昏时分,牛巡抚一伙逃进了一片小树林。惊魂未定,牛巡抚喘着粗气问朱县令:“不是只有两百多叫花子吗?咋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反贼?”

“我、我也不知道呀,真、真是活见鬼了!”朱县令一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

牛巡抚皱着眉头猜测:“难道叫花子们会妖术,凭空变出了大批人马?”

朱县令刚要搭腔,突然树林外“轰隆”一声炮响,四面八方又杀出无数农民军。农民军举着火把,一边往树林里冲一边高喊:“真龙天子驾到,你们还不快快投降!”

朱县令明白冯彪亲自率军赶到,这回逃是逃不掉了。情急之下,他猫腰钻进一处草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招还真灵,居然让朱县令躲过了搜捕。但牛巡抚就没那么幸运,他被农民军当场活捉,五花大绑押走了。

等到四周寂静无声,朱县令才战战兢兢爬出草丛。他脱下官服,化装成老百姓,摸黑逃回了鄞县城。

随后朱县令派人四处打探,这才弄清了叫花子们突然壮大的原因:

由于剿饷不断增加,浙江百姓苦不堪言,许多穷人实在无路可走,就去四明山投奔冯彪。短短三年时间,四明山上聚集了一支近两万人的农民军。

四明山变化如此之大,牛巡抚一伙为啥没有觉察呢?问题出在贪官们自己身上。为了封锁真相,牛巡抚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四明山,否则按通匪论处。这么一来,即便有人发现四明山区的异常动静,也不敢向官府禀报。何况,官府一开始就声称四明山有五万反贼,所以弄假成真也没人大惊小怪。再加上牛巡抚、苟知府和朱县令只顾搜刮民脂民膏,压根没注意四明山的动静,他们一直认为,冯彪那儿只有两百多个疯疯癫癫的叫花子。

随着队伍日益壮大,冯彪手下出现了许多智勇双全的能人,他们替“真龙”出谋划策,把农民军管理得井井有条。农民军在悄悄扩充的同时,还密切侦察官府的一举一动。这次官军进山剿匪,冯彪他们提前做了准备。农民军预先设下埋伏,把五万官军全部消灭,还活捉了牛巡抚和苟知府……

不久又传来更惊人的消息:冯彪的农民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接连攻下宁波和杭州,马上就要占领浙江全境!

听到这些,朱县令仰天长叹:“哎,几个白痴都能搞起这么大的声势,看来大明气数真的尽了!”

当天夜里,朱县令封好官印,悄悄溜出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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